“老大,楚夫人被抓啦!”
中午,白狼喜滋滋的给炼丹的陈诗允说出喜讯。
陈诗允一只手燃起血红的火焰,一只手不断的添加灵药,“哦,然后呢,查出来我没死了吗?”
白狼一顿,“好像,没传出来消息说,你没死.......”
陈诗允微微眯起眼睛,不缓不慢的继续添加,“看起来,摄政王殿下是没想这么轻松帮我们放出消息啊。”
白狼挑眉,“他不会要反悔吧?解药还没给他呢。”
陈诗允摇摇头,“罢了,解药既然已经炼制出来了,就给他吧,他的速度太快,如今就能把案子办好了,原想着两天差不多,明天早上给他时机最好。”
“现在想想,咱们是低估人家了,他这一手,怕是也想确定我到底是不是陈诗允。”
她笑了笑,“那便让他知道又如何,不过是比京都的人早知道罢了。”
白狼点点头,“好,那老大我去了?”
陈诗允无奈,“赶紧去吧,还舍不得解药?”
白狼挠了挠头,“这解药材料那么难找呢,比冰序草都难找,咱们弄了半个月呢,我不说了,我走了!”
眼看陈诗允就要骂狼了,白狼赶紧拿起解药走了。
炼丹室再次剩下陈诗允一个人,她灵药都添好了,一只手托着下巴,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京都这三年,她不论是作为无道,还是雪灵,都尽量不和摄政王有丝毫关联,就是因为这位太过聪明。
也还好,她崛起的这三年摄政王虽然人在京都,但几乎没管过灵宫的事情,也大概就是最近不知道谁中了冰序草的毒,才把火烧到了她灵宫身上。
只求这生意做完别再有接触了,不然总觉得自己要吃亏......
不久,在大理寺的摄政王收到了解药,嘴角直接勾起,果然啊!
他将解药收好,带着手下直接去了皇宫,东西到手,楚伊人差不多也可以判了!
就在他离开大理寺之后,很快就有几波人快速跑回自家传信,而陈诗允并未身死的消息,忽然就在市井传开了!
陈府,在祠堂跪坐着的陈兴贤也收到了消息,他睁开眼睛听着手下快速讲着,脸色越来越差。
“老爷,夫人这次,怕是难逃一死啊!”
“而且老太君到现在都没醒,吃了各种药都不行......”
陈兴贤又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念了几声佛文,随后道,“看住妍然,不许她出府半步,老太君的事情.....去求求珍宝阁,说不准他们有办法。”
“楚伊人的事情,陈府,管不了了!”
“她做的孽,她自己扛!但她也是我的身边人,犯下如此大错,我也该受罚,去摘些荆条来。”
他睁开眼睛,“我要去为陛下,负荆请罪!”
下属一顿,还是点头,按他说的去办了。
而陈兴贤看着祠堂的列祖列宗,眼中冷芒闪烁,到底是谁,在算计他陈府呢?
但楚伊人这个废物,只会给他添麻烦,这次死了也好,到时候他陈府又是铁板一块!
他又想到手下的说的二女儿,当年他正值上升关键时刻,一点链子不能掉。
楚伊人那毒妇明明说的是将她送到外面修养,如何是能活下来,却不想阳奉阴违,竟然派人去追杀!
若是那孩子没死......
不,她还是死了的好!
陈兴贤又念了几声佛文,神情渐渐恢复平静,待手下拿了荆条,他直接脱下上衣,绑在了身上。
手下帮他披上布遮住身子,出了府门坐上马车,就往皇宫去了!
此一去,是为了他的妍然,也是为了陈家!
更是希望陛下看在他如此忠心的份上,万不要收回太子与妍然的婚事。
但就在他走后,乔装成侍女的陈妍然直接从后门出了陈府,那些盯着陈妍然的侍卫被不知名的人打晕,根本没能阻止她。
陈妍然出府之后直接奔向了八皇子府上,她如今自己是不能去东宫的,她需要八皇子帮忙!
一切都照着陈诗允的计划进行着,她稳坐在灵宫,就等着时机来临,她出场的那一刻。
说实话,她其实很期待陈妍然能做到什么程度,而那位太子,又会为了陈妍然,付出多少。
这二人,每每听起都是个郎情妾意,比翼双飞,多少京都女子羡慕的爱情。
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呢。
......
“好毒的妇人!”
随着一身龙袍的皇上一把拍在案桌上,怒吼声大到能传出几里地。
摄政王看着皇帝,“陛下息怒,如今证据一应俱全,只等三司会审,拍定结果了。”
皇上还是气呼呼的,作为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他最近确实是有些气性大。
“摄政王,这次辛苦你了,朕那不争气的儿子,就喜欢上了陈府的陈妍然,这么多年没求过朕什么,朕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他再拍桌,“如今这陈妍然的生母如此歹毒,陈妍然怎么可能不知一二,为她生母掩护,更能算是帮凶!”
摄政王波澜不惊,“陛下若是不喜欢,撤旨便是,梁国多少优秀的适龄女子,想来还是能挑上的。”
皇上点头,“朕也是这个意思啊!”
“可那小子,说什么只会娶陈妍然,已经在东宫绝食了,说朕要是撤旨,他日后就算娶了别的女子,也不行房.......”
“咳咳,反正就是个糊涂样子,气死朕了!”
摄政王看着皇帝,知道他这是想让自己当这个恶人,不过,他确实对太子的事情不感兴趣。
“或许让太子看清楚楚伊人的真面目,会有些不一样吧。”
皇上叹了口气,“人家肯定说,母亲是母亲,女儿是女儿,虽然是血亲,但也不全一样。”
说着,不由满眼泪花,“和朕一样啊,就是个痴情种!”
摄政王,......
“报!陛下,骠骑将军背着荆条,跪在殿外了!”
大太监进来这么一通报,瞬间把殿内的气氛破坏了个彻底,皇上更是皱眉,“陈兴贤这人,怎么总给朕弄些花招呢。”
他无奈,“朕可不喜欢这个。”
摄政王却道,“既然是臣子的心意,陛下去看看他怎么说吧。”
皇上叹了口气,“再怎么说,楚伊人肯定是要死的,不罚他不连坐,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他还是没站起来,摄政王也没动。
“若不摄政王与朕聊聊最近北辰国通商的事情,朕最近可是为这事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
摄政王点头,“前些日子,我确实有过相关的调查。”
皇上挑眉,“哦,摄政王快说说!”
殿外,光着膀子背着荆条的陈兴贤在这冬日,寒冷的天气下,跪在冰凉凉的地上,一动不动。
殿内二位明显是要晾着他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