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辰笑道:“怎么?你感兴趣?”
“对你老家不感兴趣,对酒感兴趣!”
“那还好,你要是对我老家感兴趣我还真没辙,你要是对酒感兴趣我可以帮你酿一些!”
“你会酿酒?”李庆不敢置信。
“略知一二,不过我有个条件。”
李庆闻言倚在靠背上:“就知道你这小狐狸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说罢!看我能不能做到。”
“帮我置办了宅院后再帮我找几个工匠。”
既然穿越了,自然要准备一些保命的手段。
李庆以为他要修缮:“这个好办,要木匠还是石匠?”
“铁匠!”
“铁匠?”李庆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怎么?不好办?”木子辰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好奇,算了!帮你了,但我的酒你要快些!”
“办好了宅院,立刻给你酿!”
说罢二人笑着举杯,一顿酒喝到要关城门才结束,木子辰匆匆出城回家。
次日一早头痛欲裂,这就是低度酒的弊端,他揉着眉心发誓就算不为李庆也要尽快把白酒整出来。
穿上崭新的院服,走在路上,行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许多人都微微行礼,就连城门口盘查的府兵也驱开人群为他开道,这身袍子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到了学院木子辰发现课堂里多了一张桌子,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他准备的,他很是开心得坐过去。
“木子辰出来!”一道不善的声音传来。
他抬头看去,正是那看门的护院,只见其冷笑着道:“有官爷在院外等你!”
“嗯?”木子辰眉头微蹙,起身向武德堂院外走去。
武院外早已围了很多准备看热闹的学子,林政赫然在列,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撩开,露出元霸猪头般的面孔。
两名府兵看到护院带人出来,耀武扬威道:“你就是木子辰?”
“正是!”木子辰点头。
府兵扬起手中文书:“如今边关告急,你家是军户,限你一月内到宁远军大营报到,违者军法处置!”说罢将文书丢给他转身就走。
“军户?哈哈哈竟然是个军户!”围观的学子们耻笑起来。
在玄朝,军户比奴级高不了多少,没有自由,一旦征兵就得服役。
“啪啪啪——”林政嘴角噙笑鼓着掌缓步上前,“恭喜木公子,贺喜木公子,先我们一步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
“哈哈哈哈!恭喜木公子!”学子们都嘲讽的学着林政的样子对着木子辰微微一礼。
路对过马车上,元霸冷笑一声:“得罪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因为发狠牵动伤势,痛的他呲牙咧嘴,狠狠一甩窗帘:“回府!”
马车压着石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缓缓而去。
木子辰握着文书不用想也明白怎么回事,他深吸一口气向武院内走去。
消息瞬间传遍武德堂,学子们都幸灾乐祸。
“武德堂本就不该出现这种卑贱之人。”
“此言不错,我都羞于为伍。”
“只可惜这武德堂的金字招牌已因他蒙尘!”
“唉!算了!算了!好在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当当当——”钟声响起,木子辰走进教室,不多时雷春秋走来,只见其面红耳赤,显然刚与人争吵过。
学子们都出身贵胄之家,哪个没点眼力劲?看到雷春秋心情不好,都恭恭敬敬的起身行礼:“见过先生。”
“坐下!”雷春秋暴喝一声,吓得学子们一缩脖子。
雷春秋看了看坐在位置上的木子辰猛然一拍桌子:“谁叫你坐那的?”
学子们都吓得一个激灵,看到是对木子辰发火都暗中窃喜。
木子辰起身,就要走出去。
“你——滚后面去!”雷春秋指着眼皮子底下一个学子。
那学子吓得急忙抱起书卷跑到最后面木子辰的位置坐下。
雷春秋又指着那刚腾出来的位置道:“愣什么?坐这里,难道叫我请你?”
这一顿操作将所有人都整懵了,木子辰也感觉晕乎乎的,不敢违背坐了过去。
雷春秋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怒火:“今天讲军纪。”
“先生,这一章讲过了!”一名学子道。
雷春秋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又冒出来,抓起面前的教案砸过去:‘不听就滚!’
那学子被砸的晕头转向急忙闭嘴,其余人也都老实了大气不敢喘。
这堂课从早上讲到傍晚放学,中午都没休息,学子们苦不堪言。
放学的钟声响起后雷春秋才停下,学子们一窝蜂的转身冲出课堂,生怕触了霉头。
木子辰拿起扫帚准备去扫地,雷春秋冷硬的看着他道:“扫完地不许走留下抄书!”
“遵命!”木子辰行礼。
刚跑出去的学子闻言都幸灾乐祸,抄书可是个苦力活,在武堂犯错学子都会被罚抄书,所抄写的书册用于新生课本。
木子辰扫完地向教习的宿舍走去。
“呜呜——”几道口哨声响起。
木子辰扭头看去,不正是那女扮男装的白衣姑娘?
他不由笑了,这流氓哨吹得不伦不类,像是哄小孩子撒尿。
对方见他看来低声道:“喂喂!”
木子辰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来到墙头下:“干什么?”
“你答应我的事为何不履约?”对方气鼓鼓道。
木子辰摊摊手:“昨天被李庆抓去喝酒,今天被先生抓丁抄书。”
对方闻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道:“那你惨了,自求多福吧!不过你答应过我的事也不能反悔,明天一并补上。”说罢滑下墙头。
木子辰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向雷春秋的住所走去,只见小院简朴,两侧还种着青菜,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微微躬身道:“学生来见过先生。”
雷春秋也没搭话,抱来一摞书籍塞进他的怀里:“去耳房,将这些各抄一遍!”说罢转身回屋。
“学生遵命!”木子辰有些不解,罚抄,一般都是十遍起步,先生为何只让他只抄一遍?
他摇头苦笑一声走进耳房拿起最上面一卷看了看,是大玄律例,再翻开第二卷,是大玄军律。
当看到第三卷眼睛都差点亮瞎了,竟然是古今战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