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午后。
贾家,今天贾张氏借着儿子生病的光,吃了点油水,不过只有二两肉,根本就不解嘎吱,她捞着就吃了两口肉。
可是她的馋虫被勾了上来,又听见上午何大清在院子里面那一嗓子买肘子的声音。
当时贾张氏她听见了,还在屋子骂何大清吹牛不打草稿,现在这年月居然还能弄到肘子肉?她家这点肉票还是厂子看贾东旭生病,特意给的病号待遇。
哪知道,人家何大清居然真的拎回一个大肘子回来。
而且,这糟老头子的手艺是真的可以,那香味整个四合院都能闻见。
哪怕就是不想闻见这味都不行,关上门窗后那肘子肉的香味,仿佛能透过一切钻进鼻子里,能钻进人的心里,能钻进人的灵魂里,馋的是口水之流,馋的是肚皮都跟着叫,馋的是抓心挠肝!
这不午后贾东旭吃完饭,就又睡了过去。
贾张氏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她真的佩服,这上午刚刚睡醒,吃了全家那点油水的菜汤泡饭后,又能倒头就睡,贾张氏也不知道儿子真的是心大,还是身体已经差到这个份上了。
贾东旭此时裹着厚厚的大被,躺在炕头上还蜷缩着身体。
这副样子哪里有大小伙的精神头,比贾张氏这老太太都不如,贾东旭也明显感觉到了,本来喝了两天药后他感觉身体已经好多了。
最起码不再昏昏沉沉的了,贾东旭他都以为自己快好了,所以他就没有再听大夫的嘱托,跟秦淮茹办了那事情。
只是办完他就感觉全身虚脱,办事当时他汗出如浆就不说了,事后他就是吃个饭也会大汗淋漓的,坐在那里都出汗,可是他还怕冷,一点风都受不了。
别说开门时候的小风,就是谁在他身边走快了,呼扇起点风来,贾东旭他都受不了,感觉是往他骨头里钻一样,后脊梁更是感觉阴风阵阵。
弄得贾东旭都觉得是不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可是这个年月又不敢请什么跳大神或是烧纸念叨,所以他只好躲在被窝里祈求亡故的父亲保佑他。
贾东旭祈祷只要让他好起来,他一定在下次上坟的时候多烧点纸。
可是他就是没有反省一下他不遵医嘱的事情。
秦淮茹此时正在糊着火彩盒,她也好奇丈夫明明上午起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吃个饱饭后,怎么反倒病情又加重了?、
秦淮茹还是第一次对丈夫在床上的表现,感到了前所未有满意的,以往都是三两下完事,可是这次吃了大夫开的药后,两天就能折腾大半个时辰,她还是对大夫的医术很佩服的。
所以秦淮茹她早早的就把药给贾东旭给熬好了,又看着丈夫全都吃下后,这才满怀欣喜的去干活。
以往丈夫明明上次吃完药就精神起来了,这次居然一边流汗,还一边裹上大被躲在炕头上睡起了午觉,秦淮茹她只当是上午累着了,也就没太当回事,毕竟上午还龙精虎猛的折腾了她大半天呢!
而且秦淮茹发现,自从丈夫贾东旭这次生病在家后。对待自己也好了起来,不再像以往那样不管不顾的,吃饭时也会给她夹一筷子肉吃,也会在睡觉时替她盖好被子,更是会在那事时注意下她的反应。
不再是提枪就上,而是有了一些温柔和前戏,由此秦淮茹觉得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反正她也认命了,只要丈夫能知冷知热些,她也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认命了!
贾张氏见儿子很快就熟睡了,还发出了阵阵鼾声。
贾张氏她眼睛骨碌一转,笑嘻嘻的走到儿媳妇秦淮茹的身边,用温柔和蔼的小声说道:“淮茹,你看这二两肉也不够吃呀,东旭现在身体虚,还需要吃点肉补补,你也不想看着你男人这么虚下去吧?”
秦淮茹委屈的说道:“婆婆,你看我也没办法呀!现在大家都是这样,我也没地方给东旭弄肉吃呀?”
贾张氏眼见秦淮茹上套,她笑着说道:“淮茹,我有办法的,你只要肯答应,东旭肯定就有肉吃,咱们全家都有肉吃!”
秦淮茹听见全家都有肉吃,也好奇是什么办法?
贾张氏见秦淮茹没有反对,她就接着说道:“我上午排队买肉时,听见人说只要愿意去医院里献血,不光给肉吃!而且还给献血的人牛奶喝!”
秦淮茹一听是让她去献血,她立刻就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贾张氏一见秦淮茹这副样子,立刻收起刚刚伪装出的笑模样,板起脸看着秦淮茹,一手掐着粗壮腰,伸出一个胡萝卜一样食指头,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间说道:“我儿子辛辛苦苦在外挣钱养家,现在他因为干活生病了,可是你连一口肉都不愿意给他吃,你究竟按得是什么心?
你是不是想让我儿子赶紧死了,你好再找个人家嫁了?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就算我儿子死了,你也得给我们贾家守寡一辈子!”
秦淮茹见婆婆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拔越高,她生怕吵醒了此时正在熟睡的丈夫,她刚感觉到了一点丈夫的温暖,她不想失去这一份八年来的一点点温暖。
秦淮茹赶紧求饶道:“婆婆,我错了,你别吵了,吵醒东旭就不好了,他刚刚吃了药睡下,这会儿他正是需要多休息的时候,我去给对门家先借点肉行吗?如果我借不到肉,我再去医院鲜血去。”
贾张氏一看秦淮茹肯乖乖就范,她也就不再说什么,毕竟她也知道这鲜血是伤身子的事情,特别是女人的血,每个月都要失血,那几天的滋味可不好受,这献血如果不是因为不好,怎么可能给你肉吃。
贾张氏她也知道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肉吃,没有谁好心的会给她们家肉吃的,只是让她饿着和儿媳妇去献血一比较,她还是选择填饱肚子先。
秦淮茹粘好手里这个火彩盒后,站起身对着小镜子收拾了下头发,拽平了身上衣服的褶皱后,迈着小步朝着刘明的屋子走去。
贾张氏见秦淮茹出门借个肉,还要打扮收拾下,立刻白眼一翻,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的说:“狐狸精,这是看我儿子生病了,去勾引野男人嘛!想瞎了你的心,有我老婆子在,你这辈子就别想!”
秦淮茹出了门就奔着刘明的屋来了,她感觉自己跟‘傻柱’很熟悉,甚至是以前‘傻柱’还经常偷看她,她也会有意无意的在‘傻柱’这个傻小子前露出点什么,让‘傻柱’这傻小子过过眼瘾。
以往秦淮茹是觉得,生活太枯燥了,有人喜欢她的身子和长相,让她感到了身心上的满足感,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被人喜欢的女人,不是婆婆嘴里那个什么也做不好的废物。
所以秦淮茹总是愿意让‘傻柱’看,也偷偷的给他一点点暗示,可是‘傻柱’总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从来都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明明想要偷看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眼睛都快钻进她胸口里的神情,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虽然现在‘傻柱’已经有了婆娘,但是秦淮茹她相信,这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都是看别人的老婆才好。
她丈夫也是这个死样子,上午就是这样子,明明和她在一起办事,嘴里却喊着‘傻柱’媳妇的名字,秦淮茹对此是闭一只眼又闭一只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左耳听又右耳朵冒,坚决不往心里去。
毕竟现在是新时代了,他贾东旭也不可能把自己休了吧,索性就是心里想想,她就装作不知道。
甚至是秦淮茹心里还有种报复的快感,她觉得是奕繁星抢走了她的追求者,明明是她先来的,奕繁星才是那个抢走她最后一点快乐的人。
所以秦淮茹此时没有一点的羞愧,反而是理直气壮的样子,她认为自己这是在报复奕繁星抢走她的玩具,又要勾引她男人的后果。
秦淮茹也要来勾引‘傻柱’,要让‘傻柱’在办那事的时候,心里也想着自己。
秦淮茹想着就走到了刘明门前,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甚至没有敲门,就直接去推门,她想的是突然的闯入,让这两人办不成好事,或是打断他俩,最少也要让奕繁星心里不舒服。
可是她一推门才发现,大白天的居然就挂着门,这俩人也不怕何大清去叫门吗?
秦淮茹她刚想抬手拍门。
何大清从后面出声打断了秦淮茹的动作。
原来是何大清吃完饭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也就是原来易中海的那个屋子里,他作为过来人,当然知道两个刚结婚的小两口子,是什么样子的情况。
何大清他16岁时就结婚了,他结婚那会儿,恨不得一天都跟‘傻柱’他娘在一起,更是恨不得吃饭都在床上吃,要不是有‘傻柱’他爷爷管着,他非这么干不可。
现在到了他儿子这里,他肯定会给儿子和儿媳妇留出私人空间来,毕竟他家有着条件呀!
何大清他吃完了饭,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可是他年纪大了觉少的可怜,他根本就困,午觉这种东西他根本就稀罕。
何大清他就搬了一个板凳坐在了门口处,眼巴巴地盼着秦淮茹能出来溜达一下,或是上趟厕所时,他借机会跟说两句话,或是远远的看上几眼那丰腴的大屁股。
别说还真让何大清他给盼出来了,可是这秦淮茹确实奔着他儿子那屋去的,何大清怕秦淮茹打扰了儿子和儿媳妇的好事,所以他赶忙从屋子里走出来,拦下了正要敲门的秦淮茹。
何大清一脸和蔼笑容的说:“小秦呀!你是有啥事吗?‘柱子’他早上起得早,这会睡午觉呢,你有事的话来叔这屋跟我说一个样子的。”
秦淮茹知道这也是个老不正经的家伙,但是她毕竟有求于人,只好跟着何大清进了易中海的老屋子,她不怕何大清这个老东西干什么,因为她知道她婆婆一定会在窗户哪里监视着她的。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跟着何大清进了“易中海那屋里”,她有点不太放心,毕竟‘傻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傻子,可何大清这老家伙可是个敢想敢做的,为了个娘们都能把亲生儿女给扔下的人,绝对是个狠人!
可是让贾张氏她上前去阻止,她又不舍得那马上到嘴里的肉,贾张氏可是看见了何大清是在他那屋里做的酱大肘子!
贾张氏决定再观察观察,只要她秦淮茹进去十分钟不出来,她就闯进去看看,那到时候如果两人真的敢搞在一起了,她一定要把何大清刚刚讹诈过来的房子,再给他要过来给她和她孙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