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见刘明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好先说:“你写给在北平日报的那首诗,被他们刊登了,而且你的那篇诗歌,被上面的人看上了,然后特意派了一个记者来采访你,只是恰好你今天请假,所以才推迟到了明天。
我那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你在采访中多提提哥哥我的名字,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很简单?我所求的仅此而已。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办好这件事,条件你尽管放心的大胆的提,哥哥肯定都尽力给你办好、办成!你也不用担心被杨厂长知道后,他为难你的问题,哥哥还是有这个实力能护住你的。”
刘明听后这才明白了,原来是这件事,他还好奇为什么李副厂长会来找他办事,吓得他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吐口办事。
早知道就这事,他早就答应了,这算是什么事,他求一个上达天听,自己就顺嘴提一下好了,至于记者怎么写,写了发不发,发了事情成与不成,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事可要说在前面,不然这事倒是不成,再被他这个真小人记恨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明白的刘明,立马换上恭维的笑容,拍着胸脯保证道:“李厂长,您是主管后勤的,我是您手下的兵,如果有记者来采访我,那我肯定会提起您,而且不光是提起您,我还会说我能写出这首诗,还有您的一份功劳。”
李忠良一听刘明如此上道,高兴的直点头,想了想后又问:“那老弟说说你写的这首诗,里面有我什么功劳呀?”
“哈哈,我这个小学文化的人,哪里有那些词汇量,除了翻书翻字典,那不就是求教您嘛,您看您怎么还都给忘了呢?”
李忠良一听这么合理的理由,顿时就十分满意的点头说道:“哈哈,你看我这人,一忙起来把这些事情都给忘了,怪只怪工作太多,我这一天忙的是脚打后脑勺的,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睡眠不足可不就容易忘事吗!”
刘明也跟着捧臭脚:“对对对,您说的太对了,我一定会跟记者解释清楚,这诗呀,其实您也可以发表的,只是您工作太忙了,这才让我去发表的,这军功章应该有您的一半。”
李忠良一听这话却赶忙摇头道:“老弟,你放心,我不是来抢你功劳的,我不需要写什么诗,我只需要你能在采访的时候,能多提提我名字,其他的那些,我不需要,你大可放心。”
刘明当然明白他求的是什么,但这话他必须说出来,不然就是他不懂事,这话只能由李副厂长拒绝才显得好看。
既让领导办成了事,还不能显得是让领导求到了自己,而是咱有求于人,才是当下属应该做的,领导的面子才是面子,自己的面子那是鞋垫子。
“李厂长,您放心好了,这本就是我应当应做的事,我一定如实的跟记者说,保证把您平时对我的殷殷教导,以及您在工作中的尽职尽责都讲出来,绝不让您的功劳被埋没了,您尽管放心好了,只是记者怎么写,我……”
李忠良一听刘明还有疑惑,立马开口问道:“老弟,还有什么疑惑,你尽管说出来,哥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只要你能跟记者多提我,剩下的就尽管交给我好了,哥哥不会让你办难为人的事!”
刘明这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在报社也有人啊,只要自己说了,记者记下了,那他在报社里的人,就肯定能登出来,或是能让上面的人看见。
但他不敢直接弄虚作假,所以这才找到自己,只要他在记者面前多提李副厂长,回去怎么写稿子,还不是要听领导的。
想明白的刘明立刻起身抱拳道:“哥哥但有吩咐,弟弟万死不辞。”
李副厂长也赶忙起身握住刘明抱拳的双手,激动的连说三个:“好好好!”
接下来两个人就开始了对口供,争取把这件事给办的漂漂亮亮、圆圆满满的,让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两人一直谈了接近一个多小时,才算是说完,然后刘明这才送李忠良出门,不过他只是把人送到四合院的大门口,他就回来了。
他刚一进屋,就看见何玉婷坐在他的床上,等着他回来。
何玉婷一见他进屋,赶忙上前把他扶到床上坐着,还埋怨的说道:“都发着烧,还出去见风,你还想不想好了!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我这个当妹妹的操心,真是愁死人了,以后我嫁人了,看谁照顾你……”
刘明看着啰里啰嗦的何玉婷,他觉得很温馨,很高兴,虽然小丫头有点装小大人的意思,但这份流露出的关心之情,他相信是真的。
也觉得两个人的兄妹感情其实可以继续下去,不用再想方设法的躲开她了。
何玉婷啰嗦了半天,见哥哥刘明看着他笑,瞬间就没了刚才的小大人模样,红着脸说道:“你就会笑话我,从来都不夸夸我,我今天给你做饭,帮你招待客人,忙里忙外的,你连句谢谢都没说,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哼!”
说完还转过身去,等着刘明去哄她。
刘明只好假装咳嗦:“咳咳!”
何玉婷一听赶紧起身给他倒水喝,一边忙活还不忘啰嗦他:“叫你不听话,生着病发着烧还出送人,着凉咳嗦了吧,赶快喝点热水,一会我去找药罐子,给你煮点姜水,好去去寒,然后你躲被子里发发汗,等汗发出来,你的感冒就好了。”
看着妹妹手忙脚乱的,还不忘了数落他,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等他忍着烫,小心的喝着妹妹倒的水,何玉婷这才停止唠叨他。
不过刚坐下没一会,何玉婷又想起今天报纸上的那首诗。
于是她小声地问道:“哥,你是不是往北平日报投稿了一首诗?”
然后她见刘明点头了,于是赶忙又追问道:“哥,那这首诗到底是谁写的,作者他知道你冒名顶替他,用他的诗歌去发表,还写你的名字吗?”
喝水的刘明听后,差点呛到自己。虽然他知道这诗歌是自己抄的,但妹妹这肯定的语气,丝毫不考虑是自己写的诗,这真的好吗?
刘明心想:“最起码,你假装一下也好呀!”
何玉婷见他不说哈,还以为他是心虚了,所以着急的说道:“我今晚看你急的在地上直转磨,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
刘明只说好家伙,这下还说不清了!这还有理有据的,让他怎么反驳?
何玉婷看见刘明不反驳自己,更是急的直接站了起来道:“哥,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干这种糊涂事呢!这种事就像纸包住火一样,早晚要露馅的!到时候你可就全完了!”
何玉婷说着说着,急的她就要哭出来了。
刘明这才赶忙起身拉起妹妹的手,走到领袖的相片前,对着领袖发誓道:“我对着领袖发誓,我保证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证明这首诗它不是我写的,在这个世界上也没能证明是我抄的,在这个世界这首诗它就是我第一个写出来的。”
何玉婷一听哥哥是对着领袖起誓保证的,稍稍相信了些,有些疑神疑鬼的问道:“真的没人能发现你是抄的?”
刘明听了,一巴掌呼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有些无语的表示:“妹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哥跟你保证,这诗呀就是我写的,没人能抢走。”
看见刘明这么说,何玉婷好不容易才劝说自己要相信哥哥,可是她还是有一肚子的疑问。
“哥,那就算我暂时相信这首诗是你写的,可你只有小学文化,别人却很难相信你呀!”
刘明听见妹妹这么说后,就明白妹妹在担心什么了,他解释道:“妹妹,你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文化不等于全部,你有文化,你老师也有文化,可你们能写出和这首诗差不多的诗吗?
而且文化更不代表人品,你哥哥虽然文化水平低,可为人还是很正派的,你再看院里除了你之外,文化水平最高的阎埠贵,那副做派。
天天不是算计这个,就是算计那个的,虽然他做人还有些底线,可你看谁愿意跟他办事,谁又愿意跟他在一块儿?”
何玉婷仔细的思考了半天,这才没再说这首诗的事,而是又问起:“哥,我相信这诗是你写的,总行了吧!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写诗的?”
刘明走到床头柜前,从里面拿出早已造好的假,这是他跟系统那用改造点弄得,系统造假做的一流,笔记本上从头到尾的,记录了写诗的全过程,从第一稿开始,到修改错别字,还有不同笔记,以及笔记本上还留有一些生活中的污渍。
更主要的是笔迹,笔迹跟他一模一样,错别字都一样,还有很多涂涂改改的地方,笔记本看起来也已经很久了。
何玉婷看着整整一本全是哥哥为了写这首诗而留下的,其中很多地方都证明了哥哥的文化水平虽然不高,错别字很多,有些语句或形容词都不合适,但能看出哥哥在很用心的一点点改正着错误,直到最后满意为止。
何玉婷一边看一边就哭了出来,泪水一点点的滴落在笔记本上,她赶忙抬起衣袖擦干眼睛的泪水,生怕自己把哥哥的证据给弄坏。
刘明看见何玉婷看着看着就哭了,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丫头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
何玉婷心里却非常的自责,如果哥哥能够去上学,肯定比自己学习要好,而且肯定不会到25岁了还找不到老婆,哥哥长得那么好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怎么会找不到老婆。
她越想越难受,刚擦干的泪水,又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她赶忙把笔记本合上还给了哥哥,然后还委屈的说道:“哥,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我是你亲妹妹,怎么能怀疑你!我错了,以后就是全世界都怀疑你,我也不会怀疑你了!”
刘明看她哭的凶,只好接过笔记本放回抽屉里后,回身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谁知这丫头一头就撞进他怀里,然后搂着就不撒手不说,还越哭越伤心起来。
弄得刘明是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更加不跟敢让她松开自己,如果自己那么不近人情的话,何玉婷一定会哭死自己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