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那支曹军前进到数里之外,竟然就停止了前进,大军依托一座不大的山岗列成防御军阵。刘闲远远看见这样的景象,感到十分意外。一旁的貂蝉禁不住道:“他们为何停止前进,就地列阵了?难道是发现了我们?”
刘闲皱眉道:“情况不对劲啊!曹军兵力将近百万,可是眼前这样的兵力似乎也太少了些啊!”
王异道:“当前的这支曹军应该只是先头部队吧?”
刘闲点了点头,当即令斥候去查探情况。时间在等待中缓慢的流逝着,官兵将士迟迟等不到进攻的命令,都有些焦躁起来了。终于,派去查探情况的斥候奔回来了,向刘闲禀报道;“启禀陛下,曹军后方并未发现其他曹军的踪迹!”
刘闲大感意外,问道:“你确定?”
斥候道:“小人绝对确定!在敌军后方二十里范围之内,别说大部队了,就连小部队的踪影也不见半个!”
刘闲皱起眉头来,脑子里飞快地捋着到目前为止收到的各种情报。当即叫貂蝉拿来绢帛笔墨,飞快地写了两份飞鸽传书,交给貂蝉,令她即刻发给张飞和张辽。随即刘闲抬起头来看向远处的曹军,皱了皱眉头,道:“不管曹操玩什么花样,我没道理放过送到嘴边的肥肉!”
扭头从典韦喝道:“传令下去!全军进攻,先歼灭眼前这支曹军再说!”
战鼓声、号角声大响起来,三十七万大军从山林中奔涌而出,直朝曹军据守的山岗奔涌而去!曹军骤然看见原本寥无一人的大地之上涌出了数十万敌军,齐齐惊骇变色。三十七万大军,分作三部分,同时从东、南、西三面对曹军发起了猛攻!犹如惊涛骇浪狂风呼啸,威力惊人至极!曹军依托有利地势抵挡,却根本抵挡不住,仅仅不到一个时辰,三个方向上的防御便被刘闲军兵潮给冲垮了!大军破阵而入,整个曹军被冲得稀里哗啦!双方陷入混战之中,刘闲军铁蹄刀锋疯狂地收割着曹军的性命!夏侯渊见事已不可为,当即率军朝北方突围,逃走了数千人马。刘闲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战场之上,眼看着被俘的曹军官兵在押解下耸拉着脑袋行进着,心里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吕布领着女儿吕玲绮策马奔到刘闲当面,抱拳道:“陛下,这根本就不是曹军主力啊!也就歼灭了他们四五万人马而已!……”刘闲笑骂道;“曹操这家伙,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啊!果然是这个时代唯一的一个英雄!”
众人听到刘闲这话,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禁面面相觑。吕玲绮忍不住道:“陛下这话实在叫人不解呢!曹操又如何能比得过陛下呢?”
其他人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刘闲呵呵一笑,想到眼前的局势,不禁皱起眉头来,冲典韦喝道:“立刻传令下去,留下两千人打扫战场,其余大军立刻随我赶往阳武!”
刘闲军各部立刻汇聚起来,在刘闲的率领下全速朝阳武进军。半路之上,前方的军情急报不断传来。首先是曹军主力部队果然出现在阳武,对韩遂把守的阳武发动的猛攻,战况十分激烈,以韩遂所率领的三万人马,只怕抵挡不住曹军主力部队如此疯狂的进攻。随后是张飞率军驰援阳武的消息,张飞率原本守卫荥阳的军队出击驰援阳武,却在阳武附近遭到曹军伏击。正在战况危急的时候,原本率军渡过阴沟水准备奇袭兖州的张辽所部及时退了下来,从侧翼冲乱了围攻张飞的曹军。张飞趁此机会率军杀出重围,与张辽合兵一部,后退十余里扎下营寨。曹军并未乘胜追击,而是收缩回去,继续猛攻阳武。刘闲看了前方的战报之后,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当即令吕布率领三万战骑先行一步,驰援阳武。吕布领命而去,刘闲则率领大部队继续兼程赶路。如今的情况与之前预计的已经完全不同了,刘闲先前所做的部署彻底被打乱了。吕布率领的三万骑兵全速奔驰,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抵达了阳武附近。此时日当正午,吕布立马在一座不高的山丘之上眺望阳武城,赫然看见无边无尽的兵潮包围着阳武,大战的声音此起彼伏惊天动地!吕布禁不住眼睛放光,心中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爹爹,有敌军过来了!”
吕玲绮突然叫道。吕布朝前方看去,果然看见一支十余万规模的曹军步骑从大阵中分离出来,直朝己方涌来。吕布兴奋起来,举起方天画戟扬声喝道:“兄弟们,随我冲阵!”
官兵将士发出一阵阵呐喊,战意冲天!吕玲绮连忙道:“爹爹,陛下交给了我们一只锦囊,嘱咐抵达阳武的时候拆看。我们该当看看陛下有何指示,再行动不迟。”
吕布有点郁闷,但却不敢无视刘闲的命令,便催促道:“那就快看看陛下说了什么吧!”
吕玲绮应诺一声,当即拆开了随身携带的那一只锦囊,取出了放在其中的绢帛书信来,递给吕布。吕布连忙接过绢帛,展开来看了一遍,皱了皱眉头,嘀咕道:“还真是麻烦啊!”
不过话虽如此,却不敢不执行刘闲的命令,当即扬声喝道:“全军听令,随我后撤!”
官兵将士呆了一呆,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面面相觑。吕布见众人都没有行动,没好气地喝道:“当我的话是放屁吗?都给我动起来!”
官兵们反应过来,纷纷勒转马头撤退。正率军逼近吕布的夏侯惇,眼见吕布那一支骑兵并不接战,转身就走,只感到好像自己一拳打出全都打在了空气中似的,大感郁闷。心里有些不甘心,于是率军追击了一阵。眼见对方速度快根本追赶不上,只好放弃了追击,率军放回到大阵附近。夏侯惇策马奔到曹操身边,一脸气恼地抱拳道:“魏王,那吕布跑得比兔子还快,看到我军逼近,他就跑了,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