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军终于在一片巨大的洼地地区追上了退却中的汉军大部队,并且将他们团团包围在了洼地中间的台地森林中。不过他们一时之间却难以彻底击垮汉军,罗马元帅莫妮卡便令大军围困住对手,准备以持久战术困死对手。刘闲站在一棵参天古木下眺望着下方敌军那仿佛望不到尽头的营地,面露思忖之色。此刻月正中天,整片洼地草原和台地森林都好像被披上了一件轻纱一般,显得十分的祥和安宁。远处,在洼地的外面,一条不小的河流流淌而过,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就如同一条巨大的丝带一般。一身戎装的貂蝉来到刘闲的身边,将一卷绢帛递给刘闲,道:“关羽将军刚刚发来的飞鸽传书。”
刘闲接过传书,展开看了一遍,面露思忖之色。此刻在洼地草原的外围,一队罗马的巡逻骑兵奔出了洼地草原,登上了距离河流不远的草地上。由于洼地草原地势低洼,所以这条河流就像是在整个大军的头顶上流淌而过的一般。巡逻队骑马来到河边停了下来。领队军官看了看眼前的河流,发现这条河流虽然很宽,不过感觉却并不怎么深,而且这条河流显然处于枯水期,因为河流两边的水线痕迹距离此刻河水所在的位置相距很远。军官感觉这条河流丰水期时,深度会超过现在许多,那个时候应当是没法涉水渡河的。抬头看了看天上璀璨闪亮的星月,只觉得现在天气很好,短时间内降雨而使得河水上涨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军官把手一挥,率领手下的骑兵涉水渡过了河流,河流最深处也就刚刚漫过了马肚子而已。骑兵队过了河,在对岸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折返回来,再次涉水渡过河流,奔下洼地返回营寨去了。此刻,在葱岭要塞那边,希勒派出的一支精锐正在疏勒人的引领下通过险峻小路穿越崇山峻岭来到了葱岭要塞后方,隐藏在群山中间的一座不大的盆地边缘。此时虽然是晚上,不过天上皓月当空,所以视野很好,来到盆地边缘的罗马军官兵能够清晰的看见一座规模不小的木制城寨就坐落在盆地中间,人人都禁不住流露出兴奋的神情来。领队的罗马将军是希勒的亲信,名叫拉齐奥,是一个体格强健气质十分勇猛的中年人。拉齐奥看见眼前的城寨,当即问那个向导:“这就是你们说的中转基地?”
向导点了点头,似乎是怕人听见似的压低声音道:“这就是汉军设在葱岭的中转基地。其中储存着汉军大部分的粮草辎重,以及火药等物。”
拉齐奥问道:“这里有多少守军?守将是什么人?”
向导道:“这里只有三千守军,守将是张飞的长子张苞。”
拉齐奥没听说过张苞这个名字,也就没放在心上,又听说对方只有三千守军,顿时放下心来,因为他带来了一万五千精锐,包括斯巴达军团和擅长突袭的刺客团,兵力五倍于对方。现在又是突袭的局面,拉齐奥觉得这一战胜券在握了。拉齐奥下令各军按计划展开行动。大军从山中出来,借着茂密树林的掩护逼近到了城寨附近。随即刺客团前出,顺着木墙攀援而上,准备杀掉对手的哨兵。此刻,在木墙上巡视的哨兵并未发觉危险正在逼近。不过汉军方面在城寨周围的高地之上却布置了观察哨,他们在远处发现了正在攀缘城墙试图偷袭的敌军身影。吃惊之下,立刻拿起鸣镝箭射了出去。鸣镝箭,顾名思义,就是一种依靠空气摩擦可以发出尖锐响声的特殊箭头。鸣镝箭一被射出,立刻发出刺耳的鸣响,在这静夜之中尤为突兀惊人!所有人听到这声响都吃了一惊。城头上的哨兵连忙将身子探出城头观察城外,借助明亮的月光立刻发现许多打扮怪异的黑衣人正在攀缘木墙。大惊之下,哨兵立刻呼喊起来,同时敲响了警钟!刺客团纷纷跃上木墙,攻击汉军哨兵。哨兵寡不敌众很快战死!这时,木墙外的罗马军大部队见对手已经发现他们了,当即从隐藏处冲了出来,扑向城门!刺客团翻越木墙,对城门发起猛攻。守卫城门的有两百官兵,立刻结阵抵挡。刺客团没能一举冲破汉军的防线,汉军官兵随即挥刀砍杀对手,别看刺客团名头吓人,战力倒是一般,在汉军凶猛的反攻之下,没有身着甲胄的他们根本抵挡不住,纷纷被砍倒在血泊之中!这时,张苞已经率领城中守军赶过来了,而在城门附近的巡逻队则先一步登上木墙,以弓弩射击涌到了城门前的罗马官兵。箭矢在黑夜中乱飞,冲击城寨的罗马官兵不断被射倒在地!拉齐奥举起罗马短剑指着城头上的汉军官兵喝道:“弓弩手射击城头!”
数千弓弩手立刻弯弓搭箭对着城头上的汉军发出了一片强劲的箭矢!风啸声中,密集的箭矢就如同飞蝗一般越过墙头,许多汉军官兵躲避不及被射倒在地,阻击火力顿时减弱了大半!罗马大军冲到城门边,当即以临时砍下来的巨木树干充当冲城锤冲撞木门,发出一阵阵惊心动魄的沉闷巨响!罗马军的冲城锤虽然简陋得可以,可是城寨的城门只不过是一般木板钉起来的木门而已,在对方的连续冲撞下已然摇摇欲坠了。不一会儿,木门发出一声悲鸣,被对手的冲城锤给撞开了。罗马大军顿时爆发出一片巨大的欢呼声,拉齐奥率领全军汹涌而入准备一举夺取城寨。而就在这时,张苞率领的援军赶到,见对手正在奔涌入城想也没想立刻率军发起反冲锋。他本人一马当先冲入敌阵,紧随在后重甲步兵跟着对敌军发起反冲锋!迎头而上,血战直前!张苞状似疯虎,连杀对方十余人,与拉齐奥撞上大战起来;而重甲步兵则一路向前冲杀,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打法,不管不顾对手攻来的短剑长枪,只管砍杀对手,现场只见一片血肉横飞的惨烈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