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收敛了心神,展开锦帕,只见洁白如雪的锦帕之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漂亮的蝇头小楷。刘闲不禁一笑,读了下去。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为难的模样。原来,张暮雪在锦帕上告诉他,她希望能够带着洛儿以及父母一道离开冀州跟他返回洛阳去,希望他能成全。刘闲本来只打算带走张暮雪和洛儿那个小丫头,没想到暮雪父母如此对她,她却还是放不下自己的父母。苦笑了一下,走到案桌前坐下,苦恼地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就这样与暮雪暗通款曲,许多事情实在难以讲清楚,觉得不如今晚趁夜色潜入张府与暮雪会面好好商议一番。一念至此,刘闲的胸口顿时火热起来了。当天入夜后不久,刘闲便急不可耐地带上了典韦几个人离开客栈朝桃花巷那边行去。冀州的夜晚依旧热闹喧嚣,似乎官兵的搜查行动对于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似的。袁绍在府邸喝着酒,看着一众舞姬卖力地表演歌舞,突然觉得索然无趣,觉得这些舞姬与张暮雪相比,简直就像是地上的癞蛤蟆与天上的天鹅之间的区别。心里升起厌恶的情绪来,扬声喝道:“都给我退下!”
乐声嘎然而止,众舞姬琴师行礼之后,鱼贯退出了大厅。袁绍想到今日接到的关于刘闲大破蛮族联军的消息,心里嫉恨的不得了,又想到张暮雪的绝色容颜,一股冲动顿时涌上心头。站起身来,扬声喊道:“备车!”
张东柳正在和自己的夫人说话,仆役突然匆匆来报:“老爷,夫人,大都督,大都督来访!”
张东柳夫妻两个顿感受宠若惊,赶紧出迎。见袁绍在一众甲士的护拥下进来了,连忙上前拜见:“不知大都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袁绍哈哈大笑,快步上前扶起张东柳夫妻,亲热地道:“不必多礼!大人和夫人乃是我的岳父岳母,咱们是自家人啊!”
张东柳夫妻两个激动得无以复加,一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模样了。袁绍渴望地道:“我是来看望暮雪的,她身子可好些了?”
张东柳连忙道:“多谢大都,不,多谢贤婿挂怀,暮雪她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袁绍点头道:“那就好。”
张东柳连忙请道:“贤婿,咱们大厅上说话。”
袁绍对那个亲兵队长道:“尔等留在外面,没有吩咐,不得擅入。”
亲兵队长抱拳应诺,领着一众甲士退出大门守候。袁绍跟随张东柳来到大厅之上就坐,张东柳命人奉上香茶款待。袁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对张东柳道:“岳丈,既然暮雪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小婿想不如就将大婚之期提前,不知岳丈意下如何?”
张东柳连忙道:“这是喜事,我没有意见,一切听凭贤婿的安排就好!”
袁绍见状,立刻道:“既然岳丈没有意见,那么就把日子定在三天之后吧!”
张东柳感到有些意外,禁不住道:“这么快?”
“怎么?岳丈觉得不妥?”
张东柳连忙道:“不不不,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不过既然是贤婿的决定,那定然是有道理的,一切都听凭贤婿的安排!”
袁绍对于张东柳的表现十分满意,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一脸渴望地道:“小婿想去看看暮雪!”
张东柳连忙道:“我为贤婿领路!”
说着便引领着袁绍出了大厅直朝后院张暮雪的闺房去了。来到闺房门外,守在门口的两个婢女盈盈拜道:“大都督!老爷!夫人!”
张东柳嗯了一声,问道:“小姐在做什么?”
一个婢女立刻道:“回老爷的话,小姐此刻正在看书。”
袁绍笑道:“看来暮雪果然大好了,竟然都有精神看书了。”
随即对张东柳道:“岳丈,你们就留在外面吧,我自己去看看暮雪就好了。”
张东柳一愣,连忙抱拳应诺。袁绍大步走进了闺房。张东柳小声对两个婢女道:“都给我退下。”
两个婢女红着脸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这时,张夫人禁不住皱眉道:“这袁绍,出自名门,怎能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
张东柳笑道:“夫人不必介怀!横竖三天之后他们便成亲了,让他们亲近亲近也未见的是坏事啊!”
张夫人叹了口气,悠悠地道:“我总觉得此事我们对不起暮雪!”
张东柳面露不悦之色,道:“夫人怎的又说这话?”
随即不耐烦地道:“好了,你我莫要在此杵着了,走吧。”
张夫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跟随张东柳走了。张暮雪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突然听见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不禁朝楼梯那边看去。人影晃动,赫然看见袁绍登上楼来!张暮雪吃了一惊,霍然而起,后退了一步,不悦地喝道:“你为何来此?”
袁绍看到楚楚动人的张暮雪,一股冲动一下子便涌上了脑门。咽了口口水,朝张暮雪走去,笑道:“暮雪这是什么话?我们三天之后就要成亲了,我为何来不得?”
张暮雪大惊,叫道:“三天之后?!”
袁绍走到张暮雪面前,张暮雪又禁不住后退了一步,臀部撞在了梳妆台上,已然是无法后退了。瞪向袁绍,喝道:“尔是名门之后,当知如此行为十分失礼,岂不愧对你的身份!”
袁绍近在咫尺看着张暮雪那张比鲜花还要娇艳如同明月照人一般的容颜,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了,伸手过去抓住张暮雪的纤手。张暮雪惊呼一声,想要挣开,却根本没有用。慌忙看向袁绍,只见他的眼中竟然流露出野兽一般可怕的神情来,心头大骇,下意识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袁绍盯着张暮雪,握着她纤手的手掌握得更紧了,无比兴奋地道:“我可等不了三天了,今天我便要与你成就好事!”
说着竟然就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扒张暮雪的衣襟。张暮雪惊恐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