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的手都要抽筋了。 沈晏餍足后，轻轻按着黎书按捏着。 “下次我注意。”
还下次？ 没有真动刀动抢黎书已经不行了。 可去你的吧。 经过这一遭，黎书又亲眼目睹沈晏当着她的面下单了一箱计生用品。 每错。 是一箱。 他这是疯了吧。 也彻底明白沈晏其实……很行。 可昨天晚上淋了冷水，纠缠间冷热交替，黎书很荣幸的发热了。 迷迷糊糊间，记得半夜沈晏给她喂退烧药。 她不想吃，愣是连哄带骗塞到她嘴里。 黎书昏昏沉沉醒来，边上没有人，枕头也凉了。她摸出手机删了昨天的搜索历史。 群里邬晓在问程雪昨天查寝的事。 程雪：【我出马，没问题。】 宿管不在，一切都好办。 昨天依旧老规矩，厕所开灯放水，充当一个人头。查寝组来了。她也没带怕的。 “人员都到齐了吗？”
“寝室两人，还有一个还没回来。”
查寝妹子拿笔登记：“是谁不在。”
她脸不红心不跳，开口就说：“程雪。”
查寝组每晚要敲大一整个文学系的门，她还真不担心自己的脸能让他们记忆犹新。 磨磨蹭蹭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程雪拿着身份证去销假。 那边的人在登记册找到她的名字，又判别身份证和本人是否有出入。 嗯，没有。 邬晓听她说了大致经过，给她发了一个点赞的表情包。 而后艾特黎书。 【集美，昨天战况怎么样？】 黎书看了眼细白的手掌，仿佛上面还残留着灼热滚烫。。 她打了个嘭涕。 黎书手指轻快打字：【很不好。】 邬晓：没想到大佬中看不中用！ 真是委屈她家黎书了！ —— 沈晏在厨房煮粥，怕黎书嫌白粥没味道，他往里面丢了点盐。 砂锅炖着粥，咕噜咕噜冒着声响。 他眼皮底下黑眼圈有些严重，昨天为了照顾黎书，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实在是她太能折腾。 给她喂药怎么也不吃。 却一下子说渴了，一下子嫌热，一下子让他唱摇篮曲。 唱了还嫌声音没在调上。 折腾的比酒鬼还难伺候。 要不是知道她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沈晏都要怀疑黎书在刻意报复。 嗤。 祖宗。 沈晏慢腾腾的掀开眼皮，困倦的打了个哈气。 桌上的手机震动，他开了小火。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莱欧娱乐那边的助理。 沈晏迟钝几秒，很快清楚那边的来意。 修长的指尖点了接听键。 “小沈总，今天有个叫沈望的来报道了，我不知道该给他放到什么岗位上，请您指示。”
沈望在沈晏眼里，是个极其矛盾的人。 他有野心，但每次在沈晏面前低头俯小是发自内心的。 这就耐人寻味了。 好似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做过对沈晏有危害的事。 总喜欢往他面前凑。就和这次一样，到底在图什么，有什么阴谋？ 别人不知道，沈晏却再清楚不过。 有汪琴在沈昌潮面前上眼药，沈望的确不用考虑太多，他做好尊敬亲近兄长的事。能让沈昌潮称赞连连。 虚伪。 那层特地包装出来的外皮比汪琴还让人找不出破绽。 沈晏很不耐烦。 “让他离我远点。”
助理：“那什么岗位比较好？”
“随便。”
只要别让他在公司隔三差五看见沈望就好。 每次察觉出对方落在自己身上隐晦的目光，他就嫌恶心。 助理硬着头皮：……“好的。”
沈晏刚要挂电话，助理却换了另外的话题，语气不比先前，有点急促。 “还有一件事，高层这边最近动作频繁。”
她按照沈晏先前说的方法，随他们折腾，闹的最大的，也杀鸡儆猴开除了几个。 很多人老实了不少，毕竟离开他们找不到油水可以捞的比莱欧娱乐还多的公司。 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爬上现在都位置，怎么可能真的想离开。 但这里面也有不少老油条。 他们不敢和助理对着干，却开始实行迂回战术。 表面上装作服从安排的举动，可私下已经借着好几个由头针对新招过来的员工。 包括老实本分的老员工也被他们变着法的出气，有经不起这种折腾的，好几个辞了职。 “小沈总，他们无非就是出气，想逼着您出面。”
沈晏朝落地窗看去，外面的光线很刺眼。 “辞职的员工能力出众的，你想办法招回来，提高待遇和福利。”
“公司上下的薪资也按照新拟定出来的政策走。以前莱欧腐败的阴阳工资和相同岗位底薪却相差一大截的事必须杜绝。”
“能力出众被有心人压着，常年没有岗位调动的人员，你也列一份名单出来。”
招的新员工再怎么样，也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和培训，无论如何也没有老员工强。 他新任职，需要‘自己人’。 “过几天我这边也会安排几个人入职。到时候听我吩咐。”
“高层那边你继续盯着，” —— 黎书恹恹的没什么力气，撑着身子坐起来。昨天出了一身的汗，她下床软绵绵去浴室洗澡。 做完这些，又气无力的又躺了回去。 “醒了？”
房门被打开，沈晏从外面端着瘦肉粥进来。 黎书难受的不想说话，想到沈晏这个罪魁祸首，她鼻音很重，没好气：“在梦游呢！”
粥是刚煮好的，太烫。 沈晏先搁到床头柜，从抽屉里取出体温枪。 对着黎书滴了一声。 37.8。 相对于昨天而言，已经退烧了，他稍稍放下心来 “学校那边我给你请了假。”
黎书吸了吸鼻子，手里抱着一盒纸。 看着像是蔫吧吧即将枯萎的花。 沈晏在床头坐下。再度端起粥。 黎书没精打采的张了张嘴。一幅要他喂的架势。 沈晏没忍住，空出来的手去扯她的脸。 “你还挺会折腾人。”
黎书吸了吸鼻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抬起胳膊。 “手酸。”
一晚上过去了，你说酸？ 沈晏：…… 他气笑了。 他一直知道女人就是麻烦，可遇到黎书后，他知道，麻烦上身了。 “行，老子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