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若男上前一步，张大嘴巴，朝着季默的方向用力哈出一口气，然后得意洋洋的说，”我这叫净化空气，懂吗？”
季默微张着嘴巴，不可思议地望着若男。
天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被老天这么惩罚？
电梯门开了，若男昂首挺胸地往外走，经过季默身边时，还丢给他一记白眼，走出电梯，若男忍不住偷偷捂嘴哈了哈气。
她皱起眉头，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有味儿吗？我早上的时候明明刷了两次牙啊……”
而身后，季默无语的摇着头，想到若男刚才的行为，他不怒反笑起来，笑容只维持了几秒，突然一僵。
不对啊，为什么要这么开心？
随即，季默表情一敛，恢复了以往冷酷的模样。
若男赶到公司后，第一时间去了老板的办公室，广告商解约这件事情，她要问个清楚。
办公室里，若男还没来得及开口，老板便将一封律师函扔到她面前。
“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是广告商发来的律师函，他们不光要解约，还提出了巨额的违约金。托你的福，公司今天的股票再次跌停了。”
若男拿起来在上面大致扫了一眼，然后有些抱歉的说，“我立刻去跟广告商沟通……”
“佟彤没告诉你吗，广告商不愿再跟你接触，提出要换人。”老板冷然打断若男的话。
若男一怔。
换人？
“现在外界舆论都在指责公司包庇你，这种负面消息会有损公司的形象，你暂停工作吧。”老板一边宣布着公司的决定，一边拨弄着办公桌上那盆盆栽。
又是换人，又是暂停工作，毫无疑问的点燃了若男胸口的火焰，她重重沉了一口气，强压怒火，“你明明知道子豪的车祸并不是我造成的。”
老板抬头，责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飘飘的说，“这件事闹得太大了，必须有人来承担责任，总不可能让公司替你承担吧？这些年你的确为公司创造过不少业绩，但你这次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功过相抵。这个圈子有多残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我不能再留你了。”
闻言，若男忍不住发笑起来。
她没想到老板这次会这么绝情，一点旧情都不顾，甚至她还一度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挽回损失，这一切都将过去，看来，一切都是她太过自信。
吸了吸鼻子，若男高傲的扬起下巴，既然好话不行，那她就只能来点别的手段。
“让我走可以，但你别忘了，公司里的几个当家艺人都是我一手发掘，无论对他们的了解程度还是发展规划，不可能有人比我更有经验。我走了，你不可能马上能找到替代我的人。”
老板直起了身，重新坐在了转椅内，他冷笑着看向若男，“独孤若男，你别太自信了，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没错，你是很优秀的经纪人，但如果几年前我不给你机会，你也不可能成为今天的金牌经纪人。谁都是从新人过来的，经验是可以培养累积，我已经找到那个取替你的人了。”
“谁？”
老板示意助理开门，这时候，只见佟彤走进办公室。
若男愣住。
“佟彤跟了你三年，你带的人，我放心。”老板看着若男，非常满意的说。
若男震惊地望向佟彤，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这个人一定不是佟彤，佟彤则心虚的避开她的视线，站得老远不敢过来。
片刻，若男终于明白了过来，她站在原地晃了晃神，随后转身，甩门离开。
“男姐！你听我解释——”身后，佟彤马上追了出来。
若男猛地停下脚步，愤怒地转身，“你早就知道广告商要换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真是个傻子，大傻子，自己已经被人所取代都不知道，还饶有自信的站在那跟老板讨价还价，她独孤若男什么时候做过这么失败又丢人的事情？
佟彤无辜的咬了咬唇，唯唯诺诺的说，“我怕你发脾气，所以没敢告诉你。”
若男冷笑，抱起肩膀，上前一步逼近佟彤，“不敢告诉我，还是不想告诉我？子豪住院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
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她会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
佟彤惊了一跳，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慌乱，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男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误会我了……”
“误会？杂志上照片的时间是子豪刚做完手术的第一天，那时候媒体还不知道车祸的事，只有你和我在医院，除了你还有谁？”若男冷冷打断。
一开始，她还认为是自己多疑，佟彤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甚至一度给她表现的机会，但是现在看来，是她太单纯，太相信他人。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真的不是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佟彤依然狡辩着。
“当然有好处，子豪是我带的艺人，如果出了问题，公司肯定第一个找我的责任，这样你就可以踩着我上位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不正是你计划好的吗？”
即便若男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被自己最相信的人算计了！
佟彤双目含泪的看着若男，声音嘶哑道，“男姐，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若男深深叹了口气，揉着额头说，“我就是太想相信你，才会在发现照片泄露后没有立马拆穿你，继续留你在我身边。佟彤，我一直在给你机会，但你太低估我了。我当经纪人这么多年，看过太多尔虞我诈的套路，也很清楚什么是鳄鱼的眼泪。别哭了，别把我教你的演技用在我的身上。”
听到若男的这番话，佟彤止住泪眼泪，陷入了沉默。
“当初是我把你带入行的，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都没少帮过你。我手把手的教你从零做起，对你从来没有过防备。我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害我？”若男不甘，她待佟彤一向真诚，毫无保留，甚至将她当作姐妹一般。
可为什么她要这样做？连一点情分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