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诱惑之下,人逐渐会暴露卑劣、凶残的本心,这是人的劣根性。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江柔第一个爆发了脾气。
她本就不是脾气很好的人,手握着钝刀在半空中一个弧度,就吓得那些人连忙后退,生怕她动手,“看你们这些人的怂样,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命拿走这里的东西。”
她冷笑出声,意味深长地看了麦尔一眼,“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有宝贝还不自己好好藏着,怎么还会这么好心地公之于众。”
几个门派领队人敢怒不敢言。
“算了,懒得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我退出。”江柔扛着钝刀,潇洒地冲他们挥了挥手,直接回路返回了。
尉迟观显然也兴致缺缺,本着同学情谊回头问孙霁月,“你要走吗?”
孙霁月其实很纠结,此刻听到尉迟观的问话,还是决定道,“我既然是跟着落少主来的,我还是留下来吧。”
“也好。”
尉迟观对落羽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誓死跟着落少主。”龙虎也紧紧扒拉着落羽,却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现场也就剩下代表着天音宗的落羽没有表态。
只见他神色还有点恍惚,摇了摇头,“我没事。”
此刻,他正和云朝歌交流着,在他的手背上小幅度地写字,但等她写完落羽都没有反馈。
难道是她写的太快了?
云朝歌又放慢了速度,这下总可以了吧。
【娘亲娘亲!我看到那家伙耳朵红了!他不对劲!】月塔突然大呼小叫了起来。
落羽的喉结滚了滚,终于手指微勾,表示自己知道了。
云朝歌无奈摸了摸月塔,“你总是在瞎想。好了我们也该干正事了。”
他们商量的结果是暂时留下来,看麦尔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最后,一直安静的掌柜也同意了。
麦尔愉悦地拍起了掌声,“相信我,你们会感激现在的决定。好了,我们来说说灵脉分配的事情吧,还有接下来大家需要做的事情。”
无外乎是多劳多得,这一点没有人敢有异议。
紧接着,麦尔领着他们走进了一条小道,前方逐渐出现了声响,很快一个庞大的地下洞穴出现在众人面前。
云朝歌却忍不住诧异,这里分明是刚才他们走过的玻璃桥下方,构造完全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里来来往往走动的人非常多,他们的身上都穿着白色的斗篷,遮掩得严严实实。
所有管道的能量汇聚在最前方的一个阵法处,更里面是只隔着一层蓝色晶石的紫色,若隐若现的光芒让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那是我们破除晶石的阵法。”
麦尔领着他们走过去,“只是,随着晶石的硬度增大,我们的阵法很难继续下去。我一直想不到办法,但火炼真金,也许……”
在场的人倒是恍然大悟,特别是那几个门派领队人,双眼都亮了,怪不得需要有他们的一份,他们都是火属性的灵修者。
而江柔和尉迟观走了麦尔也没有挽留,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他的目的,其实是天音宗,灵修中的最强辅助。
和他们不同的是,云朝歌却从这阵法里感应到了阿兰弟弟的气息。
“银崽,能感应到顾楼兰吗?”
让她意外的是,蛟龙摇头,连月塔也否认道,【没有啊,但这里的味道真的好臭啊,娘亲我们赶紧去找灵脉吧,我和哥哥会帮你的!】
想到灵脉可以帮忙修塔,日塔也很积极,【嗯!】
“不行,我要去救阿兰弟弟。”云朝歌却非常笃定自己的感应。
她趁着麦尔等人在原地商量,径直向着自己感应的方向走去,直到经过一扇紧紧锁紧的门时。
【娘亲娘亲!里面……】
月塔突然瑟缩着藏进了她的头发里,日塔也难得现出了灵体,一张小萌脸摆出了严肃的表情,【这里面有点奇怪。】
还有点熟悉。
蛟龙也忍不住缠得紧了几分,这里面出来的气息给他一种血脉的压制。
【进去。】日塔突然开口说道。
云朝歌检查了附近有没有陷阱,这才出手去检查铁门,严严实实一整块,没有任何缝隙和洞口。
怪不得这里没有任何防守,想要打开它实在太难了。
云朝歌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等回来再说,现在阿兰弟弟那边不等人。”
日塔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在云朝歌跑开之时,漆黑的密室里蓦地闪烁了一下红色的光芒。
近了。
很近了!
走出用玄铁石所制造的隧道,更里面是趋于原始的晶石,还未靠近她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
“小心点不要分神!你是不知道星澜宫的宫主有多难对付!”
云朝歌顿时一个机灵,连忙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另一道声音传来,“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还不是被我们一个幻境就困住了!”
“就是,亏得神座还如此忌惮他,外面的人也把他传得神乎其神,不过如此!”
“好了好了别说了,大神使说了,正好我们一直挖掘不开里面的晶石,现在是借助一下这位宫主的力量的最好时机。”
“的确,凭借我们的力量不足以支撑这个阵法太久时间,你们去问问大神使有没有带合适的人选过来?”
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应了声好,立刻分头行动。
云朝歌趁机钻进了隧道深处。
【娘亲!小心!】
根本来不及反应,月塔的声音霎时消失,云朝歌的眼前瞬间白茫茫一片,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明白自己又一次进入了幻境。
遵循着内心,她的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
从外界打破幻境已经没办法了,看来那就只能在从内部破坏幻境。
“阿兰弟弟,你为什么不理我?”
浓雾中,一道突然熟悉的声音让云朝歌的皮肤上瞬间升起了鸡皮疙瘩,这声音怎么有一点像她?
“阿兰弟弟,你在做什么?”
那人坚持不懈地继续问着,才终于得到了对方的回答,“在做礼物。”
“啊!礼物!是送给我的吗?”
“不是。”
“为什么?你要送给谁?为什么不送给我?”
云朝歌:“……”
这啥玩意?
眼前的雾终于缓缓散开,云朝歌又看到了那美丽如世外桃源的院子,顾楼兰坐在石凳上,一位红衣女子站在他身旁附身看着他。
如娟娟泉水般的声音传来,“阿兰弟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