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你可以修炼了!”云泽熙顿时惊喜出声,围着云朝歌转悠了起来,似乎想要看出个不同来,“而且,这么大的喜事你竟然能不告诉我,理应当好好出去庆祝一番啊!”
若不是场合不行,他恨不得现在就带着云朝歌上花满楼去,灌上一壶酒。
在他们身后,贺正的脸上闪过欣慰。
一旦可以修炼,云小姐往后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不至于向以前那般人人欺之。
楚煌极为高兴,目光随即落到了云朝歌的身上,果真隐隐能从她身上感应到灵气,满意地点了点头。
悄悄招来总管,不知道在他耳边附耳说了什么,总管愣了一下,转身走进了书房。
他哈哈大笑出声,“泽熙说得对,是应该好好庆祝,我还要好好奖赏你一番!”
“谢谢陛下,庆祝便不用了,麻烦。”
云朝歌皱起眉拒绝,却注意到了,皇帝的脸上没有半点意外的神色,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和母亲的短暂相处中,她并未提到过这位皇帝一句。
又絮絮叨叨了许久,云朝歌正打算离去,楚煌从总管手上拿过一个锦囊,伸出手递向了她,语出惊人,“朝歌,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云朝歌第一次接到关于父亲的东西,表情顿时有些不自在。
最主要的是,那锦囊竟然是粉色的,上面带着朴素的黄花点缀,哪里像一个男子用的锦囊。
啊,有点嫌弃。
见状楚煌哈哈大笑,抖了抖锦囊,笑道,“拿去吧。”
云朝歌只好收下。
紧接着,楚煌又说道:“我今日来,其实是想让你参加天泽书院的招生。还有两日,朝歌你好好做一下准备吧。”
云朝歌并没有立刻答应,“多谢陛下,我会好好考虑的。”
楚煌也不强求,又说了几句,便放云朝歌走,还让贺正送她回府。
在他们走后不久,楚煌回到了书房。
拿起画笔刚画了两笔,总管便走了进来,说道,“陛下,丞相大人悄悄去了丽妃娘娘的宫殿。”
楚煌又添了两画,“随他去吧,朕独宠了丽妃十几年,也该派上用场了。”
云府落败之后,钟家得了贵人相助,在朝中步步紧逼,楚煌根基不稳,只好摆出一副受制于人的模样,专宠丽妃,立楚天河为太子,就是为了麻痹钟家。
要不然,凭丽妃这样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女人怎么能在宫中立足十几年,他养废丽妃,就是为了让钟家在权利中膨胀。
楚煌落下最后一笔,还赋诗一首,将笔随意一丢,“如今时机成熟,也该动钟家了。”
总管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此自然了解,恭敬地将手帕递了过去。
楚煌接过手帕擦手。“对了,太子回来了吗?”
总管答道:“太子殿下已经悄悄进京,似乎也得了机遇,修为多有进益。”
楚煌却对此毫不在意,“得了秘境中的宝物,有些进步也是应该的。”
当初将令牌给他的时候,他就猜得到如今的情况。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画,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这画卷起来吧,给太子送给过去,就说是朕的奖赏。”
“是。”总管立刻走过去小心翼翼将画卷起来,楚煌又问,“老四呢?”
总管道,“四皇子近来一直在府里,不轻易外出。”
楚煌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芷箬走后,他定然是难过的,你带朕的命令,让他进宫来陪陪朕,莫让父子情分疏远了才是。”
“遵旨,陛下。”
离开太和殿后,他们一路来到了广场。
贺正的脸上又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问她。
坐上马车后,云朝歌掀开车帘便喊了一声,“贺将军若有什么想问的,便进来坐坐吧。”
贺正看着已经坐上车的云泽熙,对方冷着脸,却也没有把他赶出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进了车里。
马车由灵侍驾驶着向着宫外走去,车内的贺正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问出口,“敢问云小姐,可有公主的消息?”
云泽熙顿时一个机灵,怒道,“贺正,你什么意思?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芷箬公主是自己要逃婚的,你这是怀疑我们家朝歌拐跑她的?”
贺正一脸着急,“不是……”
云泽熙却气愤地一把将他推开,“贺正!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是不是又当了丽妃娘娘的暗谍,当年里应外合搞垮了谢家,如今又打主意到了我们云家来了是不是!”
搞垮谢家?
云朝歌不由疑惑地看向贺正,初见的时间就能感觉他对公主的不同,在她的记忆中谢家落败便是在云家崛起之时,更加具体的她却不知。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贺正对待谢子聪的态度似乎也格外不同,总是会带着违背他原则的迁就和包容,不管谢子聪如何踩踏他的底线,贺正似乎都不会生气。
如今看来,这里面内情不少。
此时,云泽熙还不忘回头告诫她,“朝歌,以后你可千万要小心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这次回来我还以为他变好了,没想到还是当了钟家的狗!”
“云泽熙!”贺正被骂得也有了脾气。
但就在这时,两人的神色瞬间一肃,却又格外默契地对视一眼,窗帘与门帘一动,车内只剩下云朝歌一人。
灵气波纹骤起,灵修的打斗短暂且快速,云朝歌很快就听到两声“砰砰”的砸地的声音。
她伸出手掀开窗帘,就看到云泽熙一脚踩在一个男子背上,“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贺正蹙眉,下一秒灵侍出现,就要将两人带走。
云泽熙却不肯,“我猜这两人就是你家主子派人来的!你把人带走是不是为了消灭证据!”
不管贺正如何解释,云泽熙都不愿意将人交给他,还是巡防营的人得知动静赶来,好说歹说,云泽熙才同意放人。
再次回到马车,云泽熙立刻戒备护在云朝歌的身前,伸出脚就要赶贺正出去,“你还进来做什么!那些人我不用审都知道是谁的手笔!你还好意思跟来!”
贺正神色复杂,张嘴准备辩解,却每一次都会被云泽熙开口打断。
这样下去简直没完没了,怕是吵到云府都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云朝歌伸出手拍了拍云泽熙的后背,安抚道,“哥,没事,我看贺将军似乎有什么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