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董和陶总聊了起来。
他们是好朋友,也是事业伙伴。
在澄江市,十大精英有过一次重要的会议,约定了他们之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福同享很难做到,但有难同当却都明白,一定要团结一心。
做企业,有很多的难处,别看他们在人前风风光光,而在背后,他们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
他们有一个体会,只有他们排在前十的企业团结得好,他们可以少很多的麻烦。
今天,杨董在电话里里,谈了一些工作,又谈了一些生活与身体。
最后杨董介绍了今天的奇遇。
“你的颈椎病治好了?你不是还去过外国治病吗?怎么,澄江就有这样的好医生啊?哎,所以啊,我们不能把眼光放的太高,以为小地方没人才,原来,高手在民间啊。”
“是呀,你知道我用了多少钱吗?”杨董说。
“10万?30万?你反正不缺钱。猜不到。”陶总说。
“呵呵,告诉你吧,一分钱都没花。不是我不愿意花,而是花不出去啊。通过熟人去的,就做了一个推拿。你说神奇不神奇!”杨董兴奋地说。
“噢,还有花钱不出的时候。私下感谢一下人家,人家还会不收?”陶总还没有发现不爱钱的人。
“你不懂,世上还是有朴实诚恳的人的。这个医生还年轻,我要打20万到他银行卡上,人家根本就不收,他说,医院里给了足够多的绩效了。”
“医院给的绩效,那也是钱?我有几个朋友,是医院的骨干,一年也只有20万的收入,人家还是主力,骨干医生。帮你治病的医生多大?”
“还没有30岁,可能就是25左右吧。”
“这么年轻?英雄出少年啊。”
“老陶,你女儿陶泓今年多大了?”
“今年23岁。”
“还在澳洲留学?”
“是呀。”
“有对象了吗?”
“还早。怎么,你发现了好的公子哥?”
“刚才介绍的那个医生怎么样?”
“他?医生吗?”
“怎么,对医生不感冒?”
“也不是啊。他的家庭背景怎么样?”
“你不会也嫌弃人家农村出来的吧?我跟你说实话,人家江杰确实是农村出来的,还是大山里的,有父母,有妹妹。”
“这样啊……杨总啊,你也知道,我只有一个女儿。我……这么说吧,在女儿的婚事上,不急,也不能急,再等几年吧。”
杨董简直要气炸!
你姓陶的,别人不清楚你家,我还不清楚吗?你家不也是辉县农村里头的,不但你父亲是农民,你自己还做过几年农民呢!
怎么,忘本了?嫌弃农民了?连农民的孩子都嫌弃了?
杨董忍着怒火,耐心地说:“陶总,我给你说,不是我们平常关系好,我根本不会给你介绍的。整个澄江市,我还没有发现比江杰更优秀的孩子了。你认真考虑一下吧。给你一个晚上时间,明天上午给我回话。”
挂了。
第二天一早,杨董收到了陶总的电话。
说话很客气。
不过,明显的意思是,他们家女儿,是要嫁给大户人家的,特别是农村还有老人要照顾,根本就不考虑。
杨董笑了。
她是被气笑的。
怎么啦,男的要移民,女的要嫁豪门,现在的暴发户们,真的这样没有底气吗?
算了,不考虑这个事了。江杰娶了豪门的女子,也不见得是福气。
……
雪梅租房子的事很顺利,人家一次就免了3年的租金。虽然谢芳说要给房租,但人家死活不要,再说,也不是什么大数字,最后谢芳妥协了。
3年免租。
雪梅拉起了架势,5天后开始了办公。
她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也要立规矩,她制定了制度,每天8点准时上班,中午休息1个小时,下午5点下班。每周休两天。
其他,工作场所制度,设备保养制度,财务制度,她都制定了。
根据谢芳的估计,未来,工作室专职人员应该是8到10人,因此,现在所有的规划都按照这个远景安排。
江杰基本上没有管这边的事。
谢芳给雪梅上了5个晚上的课。江杰也上了两次课。
雪梅试着改了一篇较简单的文章,还不错,第一次出手能改成这个样子,说明江杰、谢芳没有选错人。
谢芳给江杰建议,雪梅的工资暂时按她每月修改10篇论文的所得发工资,平均每篇文章2000元的修改费,她就能得到2万块钱的报酬。
江杰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
2万,不是小数字,才毕业就有这么多的工资,完全是江杰和谢芳这样的老板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
他们完全是可怜她,雪梅也只有有足够的钱了,才会建立自信。
当然,现在,雪梅是不可能达到这个目标的,她在完成其他工作时候,一个月能修改5篇论文就算是大成绩了。
她修改的论文还要谢芳审核,就和谢芳修改的论文需要江杰审核一样。
质量是工作室的生命,这道质量关,一定要严把。
在雪梅还没有产出的时候,她只能拿4000元的底薪。
雪梅开始了工作。
最简单最基础的工作是分发邮件,回复邮件,与作者联络,与出版社联系,还负责财务,以及江杰和谢芳的个人所得税。
这一天,来了一个找打印的,有一堆材料,要雪梅打印。
雪梅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这里不是打印社。”
“你招牌不是写着文案工作室吗?”
“我们这里是写文案,但不打印。”
“我愿意给钱,你帮我打印一下吧。”
“这么多。不行,我也忙不过来。”
“嗨,你这么懒!难怪肥猪一样!懒女人,你等着嫁给猪吧。”
男人气呼呼的拿着袋子准备走。
“你才猪!你全家都是猪!”雪梅也怒了。
“啪!”一个耳光上了脸,雪梅吓愣了,真打人啊,她畏惧了,不敢再凶,看着男人狞笑着走了。
雪梅只能是忍气吞声。
她早习惯了这种欺凌。
从小学开始,她就被同学欺负,能反抗的时候,她会反抗,但大多数的时候,她只能是一哭了之,就连她的老师,渐渐也不同情她了。
用同学的话说,不欺负她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