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长老,我只是就事论事嘛,你为何要这样说我?”那人满不在乎地说道。八??一?中文w?w?w?.?8?11z?w8.1c1o1m
“就事论事,你可知道他是谁?”老者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是谁我怎么知道?”李纨不满地道。
老者痛心疾地道:“人家说得太贴切了,你和他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之间差距太大,大到你恐怕终生难以望其项背!”
“久长老,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那人衣着平凡,哪里就能看出来他的身份不凡了?”李纨依旧在争辩着。
“呵呵,你方才听到人家说什么?”老者咬着牙问道。
“没太注意啊,好像是姓什么丹的……”李纨挠着头说道。
“姓个屁的丹,人家是姓敖,方才那位管家说的是敖丹尊,敖丹尊你知道吗,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敖丹尊?哪个敖丹尊?”李纨闻言脸色一变,嘴角也是轻轻地抽搐了一下,不过他却是咬着牙没有说话,倒是其余几个年轻人忍不住话了:“什么,您说他是敖丹尊?莫不是那个敖丹尊?”
久长老点点头道:“没错,就是他,更何况除了他,这长安城里如今还有那个炼丹师的名头能够大成这样?”
这几个年轻人这才明白过来,顿时一个个垂头丧气,而此时李纨也不可能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久长老的鄙视下,他也只能垂头丧气地走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丹尊其实并不是一个丹师界的正式称谓,它只是一种尊称,不过是特指灵丹师的尊称,所以听到这个称谓,就知道对方一定会是灵丹师,方才李纨其实早就听明白了,只不过他从内心里不愿意接受罢了。
而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的久长老则是险些被气得吐血,能和一位灵丹师共住在一个院落里,这是多么大的机缘啊,假若双方之间能有一个愉快的交流,那么自己一方很可能会搭上这样一条线,可偏偏这么好的机会就被李纨这头猪给破坏掉了,这件事若是传到宗派高层耳中,这李纨还不知道得怎么死呢。
其实就算是李纨家族背景不俗,可也只是相对于本宗派的其他人而已,事实上一山还有一山高,若是放眼宗派之外,比李纨背景更大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就算是在宗派之内,李纨也不能说是地位独一无二的,就拿身边这位少女来说,其在宗派中的地位就要远高于李纨,也正是因为其不凡的地位,才使得李纨对其早就存有心思。
说来有趣,这李纨之所以会对云天如此抱有敌意,其原因就是方才云天和那女子不经意见对望的一眼,然后就是这随意的对视,便打翻了李纨的醋坛子,而后就引了这一系列的后果。
其实对于云天来说,这只是一个随后就忘掉的小插曲而已,不多对于这一行人来说,却是一次难以忘却的经历。
以云天强大的灵识覆盖来说,对于这里的一切他自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不过眼下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太子府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而且此时太子是在第三进院落的忠孝阁等候,穿过第二进的听涛阁,眼看着已经来到太子所在的忠孝阁大殿前了,此时云天甚至可以感应得到,在忠孝阁之内,正有三个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其中一人头顶紫金冠,脚踏祥云靴,一身明黄锦袍,而其余二人则是以其为马是瞻,这人想必就是东土大唐国的当朝太子李茗风了。
那位太子府宫人引着云天一直来到忠孝阁大殿正门前,此时早有人进去通传,而那位宫人则是随着云天一起候在门外。
片刻之后,便听得通传之人出来喊道:“殿下请敖丹尊觐见!”
这句话就颇有讲究了,对于太子而言,其实东土大唐国的万民都是其从属,所以即便是对自己比较亲近的大臣们,召见的时候也会说“殿下宣xx觐见。”
可眼下在宣召云天觐见的时候,那位通传之人却喊出了请字,这也就意味着,太子是采取平时的视角来看待云天的,由此也可以看出,此时的一位灵丹师有多么尊贵的地位。据说,裴玄在赤界的时候,哪怕是敌对的傲来国和苍龙国,见到他都会放下架子,据说两国都给他放了来去自如的通行证,他可以随意地来往于傲来国和苍龙国两国的皇宫,而且每当他赶到某一国的皇宫,都是皇帝亲自会面,可想而知,这样既有实力又有更大潜质的灵丹师,哪怕是在皇族之中,都有着崇高的地位。
通过这里又可以知道,李纨方才的举动有多么的愚蠢,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个灵丹师的地位高到了何等地步。
有了太子的宣召,云天自然是大摇大摆地进去,而且此时能够彰显云天地位的还有一个细节,其实此时在忠孝阁外候着的可不只是他云天一人,就在大门外,一字排开起码有几十位太子近臣或者其他觐见者在候着,不过当云天抵达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拦在一边,即便是排到了也得继续候着,因为所有人都必须为云天让路。
眼看着衣着平凡的云天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进入太子所在的忠孝阁大殿,那些等候在外面的人一时之间也是颇感好奇,只不过眼下身处于忠孝阁的大院里,这些人虽然好奇却也只能是用目光护送着云天的背影在大殿内消失。
而且就在大门关闭的那一刻,太子爽朗的笑声已经自门前传来。
“呵呵呵,敖丹尊,你能来见我,真是让人心情愉快啊!”
太子殿下竟然是亲自走到门前来迎接的,而太子的一句话,也让大殿外候着的人立即猜测到了来人的身份。敖丹尊,如今在东土大唐国还有谁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这也是云天第一次和东土大唐国当朝太子见面,大唐太子李茗风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身材挺拔,双目有神,很显然正处于身体的全盛状态,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物,此时却只能是缩在当朝皇帝的阴影下,而且要长期低调地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