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到郑辉这么说,陈壤息本来还想再放些狠话,却被一旁站着的许平安扯过一张胶带,就粘住了嘴巴。“嗯嗯嗯嗯!”
陈壤息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许平安竟然敢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但即便嘴巴被贴住了,他仍是不断地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扭动着身躯,似乎好像还是在对眼前这几个人做出威胁。“呵,不论你想说什么,不好意思我们都完全听不懂,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吧!”
看着陈壤息那让人心酸的样子,许平安丝毫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一声,紧接着便转过头对着郑辉说道:“现在没有碍事的人了,我们可以进去一探究竟了吧?”
面对许平安的提问,郑辉下意识恭敬地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他才想起来,自己才是这一次行动的总指挥,于是故作威严的咳嗽了两声。“咳咳,没错,都发现了这个密室了,自然是要进去看一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的。你们都小心一点,跟在我后面。”
说完,也不等另一位龙组成员的反应,郑辉便转过身子,一马当先地走进了那条密道之中。那位女性知道,这里没有自己说话的份,于是也不多嘴,而是立马就跟了上去。许平安看到郑辉这说做就做的性格,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就在他打算跟上去的时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弯下腰把躺倒在地上的陈壤息一把揪住衣领拎了起来,然后才跟了上去。“嗯嗯嗯!”
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的陈壤息,自然是很不满地发出了抗议的声音,直到不耐烦的许平安拎着他重重地往密道的墙壁上一摔才安静了下来。整个暗室的结构很简单,不过就是一条差不多10米长的走廊,走廊尽头便是一个硕大的房间。不过在进入房间之后,却也着实把许平安吓了一跳。许平安本人的胆子其实也不小,实在是因为这个房间中的布置太过诡异了。整个房间中就像是在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一般,地面上布满着暗红色的诡异符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如果许平安没判断错的话,这暗红色的印记应该都是干涸后的鲜血!在房间中每一个方位上都摆放着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的像是动物腐烂后的尸体,有的像是不知道来源的毛发。而在房间的正中央则摆放着一个青铜雕塑。青铜雕塑有着三头六臂,但每个头上的眼睛却都被一块红色的布给蒙上了。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之后,即便是郑辉,也一时之间愣住了。他只能微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那脸上震惊的神色,却分明诉说着他应该对这一副情景有所了解。“这是.什么东西?”
许平安缓缓走上前,对着郑辉问出了这个问题。听到许平安的问题之后,郑辉不假思索地便脱口而出,“这是血魔教的仪式!这是邪教,这是邪教!”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郑辉也仿佛是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慌张地四下转头,肉眼可见的不安。这一转头,却让郑辉好巧不巧地看见了许平安手里提着的陈壤息,于是他一把从许平安的手里夺过这个人质,狠狠地撕下了粘在他嘴巴上的胶带,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血魔教的仪式!”
在到达这个密室之后,陈壤息也没有了刚才的慌张,可能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吧。他嚣张地一笑,眼里流露出来对眼前几个人的不屑之意,“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你还真以为你们龙组是什么人物?血魔教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吗?哈哈哈哈!”
听着陈壤息这嚣张的话语,许平安也是眼皮子一跳。虽然不乏有夸大之意,但他流露出来的这份不屑却是实打实的。难道,这个血魔教真的是龙组都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听到陈壤息的话语,郑辉也是狠狠一咬牙,居然直接出手给了他一巴掌!“你难道不知道血魔教这种流传了上千年的祸害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生灵涂炭!无论是整个仪式过程,还是仪式成功之后召唤出来的脏东西,都注定会有很多人为此而陪葬!你们陈家难道真的就这么没良心吗?”
可以看得出,这件事情的确事关重大,居然能让一向沉稳的郑辉,都忍不住出手痛击陈壤息了!而陈壤息,被郑辉这么打了一巴掌之后,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随即疯疯癫癫地叫嚣了起来。“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面前,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的!”
听着陈壤息的话语,郑辉又是毫无表情地反手一个巴掌抽在了他的另一侧脸颊上,“你跟我实话实说,你们这个仪式到底进行到什么阶段了?”
“呸!”
又被郑辉打了一巴掌的陈壤息,毫无形象地一口唾沫吐向了郑辉,“你们发现的已经太迟了!这两个月,我已经零零散散总地共献上了99个人的鲜血,可你们龙组却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到了现在才想来阻止这个仪式,已经太迟了!”
“99人?”
听到陈壤息嘴里说出来的这个数字,郑辉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意味着他已经在这两个月时间中,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残害了99个人的性命!没错,血魔教血魔教,教如其名。其最基本的仪式便是要,抽取整整100个人身上的全部鲜血,来完成献祭,从而换取到诡异的力量!而现在,距离陈家操办的这个仪式,仅仅只差最后一个人的鲜血了!“哈哈哈,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看到眼前几个人脸上的震惊,陈壤息更是疯狂地笑了起来,好像确认他们已经无力回天了。“不是还差一个人呢吗?为什么他会这么有恃无恐呢?”
旁听了整个过程的许平安也是一下子就搞懂了这个事情中的关键。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了通道的前方。“不好!这里还有一个人!”
许平安的话音未落,只见从密道中猛地窜出一个人的身影。这个人不知对自己做了什么,全身已是鲜血淋漓,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张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英俊的脸庞上挂着的刻骨铭心的仇恨。“许平安,该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