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应时也就是试探着问问,看易水寒这样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便撇着嘴往后退了退又不行,又不说话了。脸上一副很无奈,很委屈的表情。穆潇潇本来心里也没什么负担,今天这个阵势,别看童海他们自以为很来势汹汹,但穆潇潇心里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她知道易水寒肯定会回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丙自然会派人去通知易水寒。而易水寒只要回来,就凭这些人根本拿她没办法。所以,此时她基本在看戏。他以为胡应时既然站出来,起码也要坚持一下,没想到他就那么问了一句话,被易水寒无情拒绝后,就像个幽怨的小媳妇,自己退了回去。除了满脸的委屈,就是一半句话都不再说了,连争取都没有争取一下。于是,穆潇潇很不客气的笑了。这个家伙也太逗了,他真是按察使吗?按察使不都应该像易水还这样的雷厉风行,勇于进取吗?就他那个样子怎么能相信?他会断案如神,断案如神,锐意进取。不但通过强有力的业务素质屡破奇案呢?“侯爷,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没有干扰你任何事情,希望今日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当你的夫人,你有这样的夫人,只会给您脸上抹黑,既然侯爷不愿意处置它老夫愿意做这个恶人,你就将她交给老夫便是。”
“童大人的的意思是,本侯将我的夫人交给你处置?”
“正是。”
易水寒突然冷笑道:“童海,想你也是朝中三品大员,江北的最高长官。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无知愚蠢之人。你多年来结党营私在先,纵子行凶在后。这随州哪一个人不恨你童家恨的咬牙切齿,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
童海刚才还以为易水寒不可能息事宁人,在他的压力压力下,将穆潇潇交出来,让他带回去为儿子报仇。却没想到易水寒话锋一转,竟然将他痛斥一顿,动时雷霆震怒:“易水寒,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官这样说话,你不过是仗着老王爷的余威在这里狐假虎威罢了,没有易老王爷,你算个屁呀,想在随州立足没有我的同意,你想都别想!”
“说你咳嗽你还真喘上了,童海,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三品官员身上肩负的责任,就算你不为国分忧,为民请命,至少不应该去伤害百姓,你以为这随州是你们家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时候随州竟然是你童家的天下,你把当今圣上放在哪里?”
“你不要和我说废话,今天你给本官撂个话,到底是交出那个妖女还是不交,如果不交的话就别怪本官对你们不客气!”
说着,童海对武阳使个颜色,只见武阳一招手,哗啦啦涌过来几百名士兵,黑压压的将穆府门前堵个结实。附近的百姓哪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心里都想着这穆府没落半年了,今天突然来了这么多士兵,难道是犯了什么大罪,要被抄家?易水寒看淡漠地目光扫过众位士兵,冷冷地问道:“武阳,你应该知道,没有兵部的调文,随意调动一百名以上兵卒视为谋反,我粗粗数了下,这场下站着的应该不止一百名,难道你真的要谋反吗?”
“老子不知道这些调令,我只知道老子在边关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让你一个没带过兵的书生蹲在我头上拉屎,老子不能忍。”
“这么说你是知道这个规矩的,那我最后问一遍你到底退不退兵?”
“要老子跟你说多少遍,老子说过了,不退!今天你不把那个妖女交出来,你们一个人都别想走,我早就觉得那个妖女有问题。当时我家恩公说不定就是被这个妖女害死的。”
“既然如此那我知道了,胡应时胡大人,你今天来是为了调查童泰被杀的案件,那么也顺便调查一下我夫人的姐姐穆青殇被杀的案件。”
胡应时的脸更苦了几分。他被童海和武阳胁迫着来到这里,原本以为只有童泰是重要的人,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穆家的小姐。虽然穆家已经没落。可眼前这位穆家的九姑娘,也就是镇北候夫人,显然不是一个善茬。没办法,他只好拱手道:“既然还有命案发生,下官理当受理!”
“那就好,本侯保证一会儿事情结束后,亲自到按察司衙门去供你问话,本侯也曾在按察司待过,知道你们的审案流程所以不会为难你。只是若你还是站在那个位置,万一过一会儿发生其他事情,本侯可难以保证你的安全,还请胡大人保重!”
易水寒对胡应时说话时倒是带着几分客气,而且说的义正言辞,态度相当诚恳。穆潇潇站在他的身边,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若论说说话的艺术。易水寒绝对比她强很多倍。要是她说这些话,直接会飙出几句:如果不想死就给老娘站一边去,别没事找事,自己找不痛快!事情完了,老娘会跟你回衙门……果然在易水寒的诚恳建议下,胡应时向边上靠了靠,表示自己和童海武阳并没有很深的关系。“胡应时,你干什么?你别忘记今天为什么来这里?我儿的尸骨未寒,你要是不愿意主持公道,就别想活着走出随州!”
“童海,你好大的口气!”
易水寒突然拔出旁边亲兵的配剑,使劲一掷。剑带着劲风呼啸而出,直直的插在童海面前的地面上,与童海的脚只差一寸距离。童海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其实就在刚才易水寒掷剑时,武阳已经拔剑去挡了,可是他的速度显然赶不上易水寒,宝剑在空中虚防了下,气氛显得很是尴尬。“童海,武阳,你们一个当朝三品,一个当朝四品,竟然只有这种境界,我看也不配在这江北继续做官。别怪本侯没有给你们机会,你们根本就没有珍惜。来人,将武阳和童海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