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如果真的需要,就不要和我客气。还有,如果你既不需要人,也不需要银两资助,那要不要我帮你打通一些关系?以穆府现在的情势想要在随州站稳脚跟比我还要困难,为商之人本来就势力,他们多半是不愿意和你这样一个落魄将军府的女儿做生意。”
易水寒说的话穆潇潇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在她心里有一股倔强劲,越是不容易做的事情,她就越想把它做好。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无论做什么事情,即使帮不上易水寒,至少也不能拖易水寒的后腿。她知道易水寒在随州大营也是不容易,又何必再为他增添负担。她不管这个世界的女人是不是依赖心很强,把自己的所有的命运都寄托在男人身上。她是来自于文明高度发展的时代,那个时代讲究男女平等。女人不再是男人的附属,而是和男人平等的享受,并创造着这个社会的资源。男人能做的事情。她自然也能做得到,而且说不定,而且会比男人做得更好。人活一世,必须要亲手留一些东西下来,她本来就在这个世界没有存在感,如果还是随波逐流,那就更无法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好好在随州大营努力经营,尽快将所有的军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要拉我后腿就行。至于在随州城里,你就放一万个心,我自有把握处理好所有事情。再说了,你不是把丙还留在我身边嘛,丙就是很大的资源,相较之下,人家很多人做生意,还没有比这样的高手保护呢。”
穆潇潇能说出这样的话,易水还并不惊奇,所以他也不坚持,笑着说:“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你虽然才能出众,可是做事还是不够细心,以往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可以证明。我身在军营,不可能每天都回来,很多事也兼顾不到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解决不了,迅速派人通知我,千万不要自己忍着扛着……”“哎呀我知道了,我发现你越来越罗嗦,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堂堂的镇北候大侯爷,一直对在这里罗罗嗦嗦像什么样子啊?”
穆潇潇嘴上不耐烦,心里却十分感动。大话,废话,谁都可以说。但是能说出这么细致的话,反复罗嗦交代,证明他心里真的很担心自己。现在正值乱世,易水寒的担忧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并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什么样?灵魂是谁?他只是担忧自己冒冒失失,经常出问题,所以放不下心来。“好吧,话都说完了,那我们休息吧。”
易水看了看穆潇潇有些不耐烦,便躺上床去,闭上了眼睛。穆潇潇一个人站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鬼呀,这就躺床上去了,经过我的同意没有?我允许你上床了?要点脸能死人啊。“喂,你起来。跟你说了,这床上只能躺一个人,回你的军营去睡吧。”
易水寒一动也没动,也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很平静,像似真睡着了一样,呼吸显得很均匀。穆潇潇一看这个样子很还行,她伸手就去拉易水寒的胳膊。却被易水寒猛然一带,将穆潇潇整个人带到床上。穆潇潇下意识发出“呀”地一声,就要挣扎着翻身坐起来,却被易水寒牢牢搂在怀里。易水寒的手臂很重,又刚好压在穆潇潇腰里。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动。倒把自己累得呼呼喘着粗气。她轻声吼道:“你还不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啊?你这个臭流氓,死色狼!”
“别动。”
易水寒伸手一个弹指,桌上的蜡烛灭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穆潇潇的心突然跳的很厉害,身体缩的很紧,也有些僵硬。她底气不足的说:“你可别乱来呀,要是你敢对我对我动手动脚,我就真生气了。”
易水寒却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紧紧的搂着她。黑夜里,穆潇潇潇看不到易水寒的表情,只是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儿。自己心里也变得很宁静,慢慢一股困意袭来。再睁眼,天色已经大亮,穆潇潇揉揉眼睛,伸伸懒腰,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朝旁边看去,却发现床上已经空空如也,易水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去。她伸手摸了摸易水寒躺过的地方,早已变得冰凉,可见他走的很早。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仍然是昨晚穿得那样整齐。她心里也很是安慰,却似乎有点淡淡的惆怅。想起昨夜她跟易水寒在那些行为,动作,言语,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虽然两个人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且她心里也接受了易水寒,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迟迟不愿意和易水寒突破界限。她可以从任何事上关心易水寒,就是不能接受易水寒触碰她的身子。准确来说,她既不能接受自己睡易水寒,也不能接受易水寒睡她。哎,男女之间的事真是麻烦。为什么男人见了女人就没有其他好事情可做呢?大家坐下来聊聊天,喝喝茶也不是很好吗?那些原始运动能少做,尽量就不要做。大家都是文明人又不是原始社会的野蛮人,衣服穿的好好的就不要轻易脱了嘛。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倒把她想的脸红起来。一个念头转回来,她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穆潇潇,你在干什么?不要没羞没臊了,现在可不是呆在这里思春的时候,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可是……她又想到以前好像听说过什么故事,因为妻子长期不履行义务,男人逐渐对妻子厌恶,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她每次对易水寒都百般推辞,易水寒会不会心里也不高兴,偷偷的背着她去找其他女人。稍微一个不慎,给她头上戴顶绿帽子,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