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他就是四位大天罗之首,而天罗组织便是他一手创建。”
穆潇潇开始佩服当朝陛下了,能以小博大,四两拨千斤,将整个帝国把持在自己手里,真的很有手段。而他别无其他,也就是用好了三个人而已。可惜的是,他还缺一个人,那就是一位经天纬地的治世之臣,所以帝国这艘大船在他手里并没有航行的更远,而是越走越慢,开始走衰退的征兆。想到这里,她开始明白一点凤舞和易水寒的意思,苏云集既然位高权重,自然不会轻易现身亲自出头。那么,他之所以出现在船上,自然证明他又必须到的理由,或者说有某件事,他到比不到更有利。她仔细回想苏云集在船舱里说得话,似乎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实在很难将苏云集那般身份的人,和梁晓酥的案件联系起来。如果说,唯一可能让苏云集亲自出山的原因,恐怕还是公主的失踪。可以勉强认为,他是为了帮老主子找回女儿。其它,便真的想不到了。“唉,想不到这么复杂,完全不让人好好查案。”
穆潇潇叹息道她是发现了,这个案子越查问题越多,了解到的信息看似和案件有联系,却又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联系,反而让人眼前更乱。“这就是我不建议你涉入这个案件的原因。还有,你以为你手里的大理寺卿的令牌从何而来,真是苏云集那么相信你一个初次相见的小姑娘?”
易水寒冷笑道:“那不过是他送我的一个礼物罢了。”
穆潇潇当时也纳闷她忽然怎么就得了个令牌,如今听易水寒解释,觉得很有可能。“嗯,毕竟他和老王爷有种特别的关系,我算是沾了光。”
“易鼎天虽然和苏云集关系不浅,但你之所以能有令牌,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
穆潇潇无语,心想你不也是借了你父亲几分威势,否则即使再才华出众,又怎么如此年轻便有这样的成就,还被任命为北境统帅。无他,无非是陛下认为,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他自己的人而已。易水寒一直在注意穆潇潇的眼神,猜出她心中想法,也不恼,耐心解释道:“潇潇,你跟聪明,对案件总是能清楚找到破案的核心。可权利角逐和破案不同。破案只需要找到真相即可,可权利斗争,是所有人都知道结果和真相,却各自出手,努力让真相变得更好看,能让所有人接受。”
穆潇潇摇头,她确实不懂。前世她就是个大头兵,今身虽然出自于将门世家,却又因为自小受尽冷落,根本没学到半分权利场的游戏规则,反而是被人不知道怎么就弄死了。只是,她也没想到易水寒能说出这些话,似乎这些言论,从来不会出现在他口里一样。他在她心中,就似一片镜子,一尘不染,如今却发现,总还有一些难以微小的尘埃她没有注意到,只等积累多了才倏然惊醒。只是,她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她不懂政治,却一直知道,权利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互相交换和争取。一个人能稳居高官的位置,自然不仅仅是靠做事的能力,更重要的还是做人。易水寒,在这帝都阳安的官场里,也是稳稳做了几年刑部侍郎啊!又岂是权利场上的新人,菜鸟!易水寒或许觉得说得多了,便微微一笑,道:“这些事情不说也罢。反正给你的牌子先拿着,大理寺卿的令牌必要时可调动地网成员,就是不知道可以调动到哪个阶层。这种牌子苏云集很少给人,你算是极为幸运,他确实给了我很大面子。”
“可是,我不太理解,当今陛下春秋鼎盛,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变故。陛下不会有变故,苏云集自然也稳居不倒,他又何必与你示好呢?”
“暂时我还不能完全肯定,我们甚至不能理解他为何要出现在画舫上。他并不是个会为女儿心软的人。他这种人,为了某种目的,可能会牺牲掉任何人……”“这么说来,他来到船上,肯定有某种目的,只是我们没发现线索。”
穆潇潇接过话,说出自己刚才的想法。“总之,这个人你需要保持警惕,他是老猎手,你那些所谓的聪明,在他眼里或许还不够看。”
切~就算知道是为她好可听到易水寒就这么红果果的说出来,穆潇潇还是翻个白眼。“知道啦,谢谢侯爷关心。”
易水寒笑笑,也不怪她。穆潇潇看易水寒今天心情好,索性又打问起他手下那股势力。她不知道易水寒能说多少,但就是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尤其是今日见到凤舞之后。一个出场如此神秘拉风的情报人员那样空灵的声音,不知道真实面目会是如何呢?听易水寒提到凤舞也是他从小带大,也叫他小王爷,可见凤舞这个具有乙身份的女子,也是易水寒的私人班底,并不属于朝廷标配。甲乙丙丁四人,穆潇潇见过丙,现在也知道了乙,自然就对甲和丁更好奇,便问易水寒具体情况。“你为何想知道这个?”
没想到,问了后易水寒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她。“哦哈哈,”穆潇潇只好干笑,“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就是纯粹好奇,没有其它意思。”
“真的?”
易水寒又追问,道:“我总是觉得,你似乎隐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