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势力,不仅要杀方素华,还要除掉梁晓酥。那么,就要从两人的共同点来查找。先前在船上听鸿雁提到方素华被杀那天,梁晓酥和方素华闹了矛盾不假,但是余数却与她们都很不愉快。如果说有人想同时杀死两人,那余数毫无疑问有嫌疑,前提是,余数认为那日发生的事情,已经构成杀害她们两人的尊严。还有一点让穆潇潇感到疑惑。既然方素华是个用剑高手,也是抚琴圣手,又怎么会手那么不稳,一杯酒竟没拿稳,又恰恰倒在了梁晓酥身上。以两人师出同门,平日里又交好的关系,莫说一件衣服,就是再贵重的东西,梁晓酥也不应该发火,那她当日的举止,又是为何?难道,当日看似泼酒之举,非是真泼酒,而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穆潇潇的心揪了起来。如果事情真如她所想,两人那般做,又是为了什么?是什么事或者人,让她们不惜反目成仇,而又双双被杀?“还有件事,凤舞姑娘,你对地网了解多少?”
凤舞似是微微迟疑下,这才说道:“地网是受命于大理寺的一个情报组织,坊间传言,地网是受命于大理寺卿,必须有大理寺卿的令牌才可以调动。实际上,以我们收集的信息,地网不单单是收集情报和消息,更是负责执行和追杀一些朝廷不能明面上判杀的官员。所以,地网本就是条恶狗,咬不咬人并不是看被咬对象,而是大理寺那只老狐狸让他们咬谁。”
凤舞说出这样一番话,让穆潇潇瞠目结舌。她倒是能预料到地网这种组织,既然存在于暗处,自然不会如明面上那般简单,水至清则无鱼。可在凤舞眼里,地网的情况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这就有点让她意外了。毕竟,地网组织是受制于大理寺正卿。而大理寺却恰恰是维护帝国律法最坚实的后盾还。莫非,她对地网以及后面的大理寺卿有什么误解。于是,穆潇潇将梁晓酥可能是苏云集女儿的事又说了遍。凤舞又陷入沉默。一会后,雾气里又响起她的声音。“这件事凤舞很难下定论,需要更多调查。夫人可以让丙去查清楚。如果真如苏云集所言,那请恕凤舞妄言,小王爷应该重视起那位大理寺卿。”
穆潇潇愣了下,不理解梁晓酥身份坐实与苏云集又有什么关系,她刚要问,易水寒却道:“今天就到这里,你迅速返回南方,别忘记你的任务,若还想跟着我做事,就该拿出一点成绩。”
“属下遵命。小王爷,夫人,属下告退。”
凤舞毫不拖泥带水,话毕,房间里的雾气开始变淡,慢慢地,易水寒的身形露了出来。书房地面空无一人,凤舞早已经消失不见。“侯爷,这凤舞姑娘出场还自带背景,好是厉害。”
易水寒没好气地说:“凤舞身份特殊,向来都是以雾气掩饰真实身份,她擅长之处并不在厮杀,而是隐形。练得功夫叫“烟波浩渺””,恰好可以让她遁形。”
穆潇潇只是随口说句玩笑,却看易水寒将这么机密的事情也告诉了她,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侯爷,这种程度的私密信息,告诉我没有关系么?”
易水寒道:“甲乙丙丁四组人是我的死士,属于私人组织。你既然是我的夫人,这些组织你以后也可以调动,无需经过我。”
“别别别”,穆潇潇连忙摆手拒绝,“我可不敢用,这些人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我不敢随便指使他们。若是有个差错,我可担当不起。”
“无妨,虽然他们个个都是百里挑一,可你是我的夫人,是这芸芸众生里唯一的一个,夫妻本就该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相信你。”
毫不隐晦的突然表白,让穆潇潇毫无防备,顿时愣在当场。半晌,她才尴尬一笑。“侯爷,刚才凤舞提到若是苏云集真是梁晓酥的父亲,那就应该注意苏云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水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你都想不通?”
穆潇潇摇头,她确实不懂。易水寒微微一笑。“还以为你这么聪明,世间没有你想不明白的事。”
“那我还真是让侯爷失望了呢。”
“我又没怪你。”
易水寒看穆潇潇故作娇嗔,笑得更乐。穆潇潇被笑得脸有些发烫,索性闭口不言。“你应该知道,大理寺卿具体负责什么吧?”
穆潇潇想了想,试探道:“大案,重案?”
易水寒摇头,“怪不得你不懂其中道理,原来是对大理寺的智能缺乏了解。我朝大理寺的职责虽然是你所说的大案,重案,但在一个大案和重案前,还有个前提……”“什么前提?”
“前提就是,这些大案和重案,多半都是涉及五品以上官员生死以及谋反,私通敌国敌国这种案件……”穆潇潇一惊,她记忆中的大理寺,似乎不仅仅是这种智能啊,这智能那像个负责国家刑獄的机构,倒像是某个后世的安全部门。“……大理寺如果只有这种机能,苏云集为什么会查到少女失踪拐卖案件?”
“问题倒不在于那件案子,因为毕竟牵扯到一个公主的失踪。皇族的安危大理寺自然别无旁贷,更何况天罗都出动了两位,地网的小喽罗们又岂能不冲在前面。”
“天罗?那又是什么鬼?”
穆潇潇突然发现她要被闹迷糊了。突然就冒出来这么多组织,目不暇接。情急之下,她直接飙出一句后世的话。易水寒却没注意她话的来处,道:“天罗不是鬼,而是陛下的暗卫。据说天罗一直会保持在十二个,四大天罗,八小天罗,象征四面八方。这些人个个都是顶级的武功高手。”
穆潇潇吐吐舌头,这件事情的画风,逐渐要从朝堂走向江湖了。一个个神秘的组织,一个个武功不俗的高手。越来越复杂。“那些天罗的功夫有多高?”
易水寒含笑望着她:“你让我怎么回答,武功又不是水,可用器皿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