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就是买通当晚银库所有人,这个风险最大,因为只要有一个人说漏了嘴,那整件事都会被泄露出来,所以这个途径不太可能。大人认为呢?”
易水寒点头道:“这点比较好确认,当晚执勤一共有十六位,加上统领和副统领共计十八人,如果全部买通,确实风险太大。”
“第二种,就是在银子进入银库前,用银包铅换走真银锭。这个到有些可能,因为到现在为止,验收银锭的户部员外郎和库监一死一失踪。如果当时银锭入库确实被换,已经很难验证。”
“我曾询问过押送银锭的兵部官员,银锭交验前,他曾经打开看过银锭,当时银锭还是真实的。”
“那位官员如何确定银锭一定是真实,银包铅和银锭的重量本来就相差不多,如果不是仔细分辨,怕是也分不清楚。”
易水寒摇头:“那位是兵部一位老人,摸过的银锭不说百万,起码也有数十万两,对银锭的重量早就形成本能,不可能错。而且,他也是十分可靠忠实,不会说出出虚妄之言。”
“会不会是他押送途中出了问题,所以才说假话呢?”
易水寒又摇头:“当然不会,如果他押送途中就已经被换掉,那楼澈和余天为什么要替他掩饰?”
穆潇潇点点头,其实这些道理她也都能想过,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通过这样的聊天,推理,看能否想出其他的思路。“如果真是这样,那楼澈和余天的验收出现问题的可能性就最大。可他们也就是验收啊,验收完要当着众人面将银子入库,又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下换掉银锭呢?”
马车慢悠悠在雪地里前行,车里两人都沉默下来,陷入安静地思考中。车经过某处拐角时,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支冷箭,直射马车。冷箭速度很快,空气被划出一道刺耳的爆鸣,眼看着那箭就要射入车厢,突然,空中缓缓飘落一朵金黄色的牡丹花,箭射到牡丹上,一寸寸碎裂,散落在雪地上。一道白影瞬间消失,扑向箭矢射来之处。车内,穆潇潇依然低着头,眉头蹙的很紧。而易水寒转首,目光似乎穿透车厢,看向冷箭射来的方向。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