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男人的声音。他笑着说:“厉害啊,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想通这么多事情,禾白先生真不是一般聪慧,佩服佩服!只是,您刚才说除了盗珠外尚有其他三个目的,剩余一个又是什么?”
穆潇潇走回自己的雅间,在桌子上坐下来,看着正漫不经心看她的易水寒,道:“最后一个纯属猜测,我想您在这里是为一个人吧!”
“噢,你且说说是谁?”
穆潇潇用手指指对面,“他!”
易水寒瞥了她一眼,没否认,也没承认。“为什么这么说?”
“具体为什么,我其实也说不准,只是觉得既然你要在这里做这件事情,自然需要对现场有所了解,你肯定知道坐在你对面的是什么人,也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实力,可依然还要做坚持做换珠的事情,无非有三种可能性。”
“又是三种可能,禾白先生果然很会总结。”
“一种可能是你想结识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展现你的能力,好和他有可以同桌喝茶的资本。二种可能是你想试探下他的能力,看他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从而树立自己更大名气。还有……”穆潇潇欲言又止。“还有什么?”
水无欢没问,易水寒却问了。穆潇潇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太多的不满,神色还算平静,深邃的眸子还算柔和,这才鼓足勇气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两人本身就认识,甚至,这场中的闹剧,本身就是你们导演。”
一道精光从易水寒眼眸里一闪而过,穆潇潇在他眼里第一次发现那种毫不掩饰的赞赏和惊喜,他甚至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离穆潇潇更近一些,“继续说下去。”
穆潇潇能感受到他的变化,看到他冰山般冷削的容颜,淡漠无情的眸子偶然有了温度,竟然那般的耀眼和迷人,忍不住心神一晃,竟是有点小小的心动。一直被他表面的冷漠所迷惑,原来他竟也是如此迷人的一个家伙啊。“禾白?”
一声不合时宜的禾白,将穆潇潇从幻想中拉回现实,她没从他的领导,她是员工的那种等级制度恢复过来,下意识瞪了他一眼。易水寒重新坐直身子,面上又有了氤氲。穆潇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给他陪个笑脸,继续说推论:“事实上,从这件事情开始,我就觉得我家大人很不寻常。”
穆潇潇拉个椅子坐下来,“我们才从户部巷出来,本是可以随便找家酒楼就能吃饭,离江北大营发饷尚不足四日,要求案破的时限越来越短,按理我们是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挑选酒楼的,可是大人却径直来到这座明显有些偏远的千里楼”。“更奇怪的是,如果只是吃顿便饭,根本不需要到七楼,因为下面几层也有非常不错的雅间。”
她顿了顿,看着易水寒说,“所以,我猜测大人之所以来这里,自然是为了能亲自参与这场关于偷盗术和机关术矛与盾惊天据点战,可问题是,他非要来参与这种闹剧的必要性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