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他就在想这个问题,但是一直没想通。一般来说,人会挠身上无非是所挠之处发痒,可穆通胸前光滑,无任何皮肤病症。而他也已询问过穆府下人,穆通也没有皮肤症状的历史。那他为什么要拼命挠胸前处呢,难道真如这个女子所说,是中毒?“你认为是中毒?”
他半信半疑。穆潇潇本是蹲在穆通尸体边左看又看,闻言,对着易水寒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念叨声:“您说呢?”
易水寒被她莫名其妙的笑容弄得有些心烦,看她的样子,早已成竹于胸,至少已经清楚满身抓痕的原委。可气的是,他竟然还没想明白。她只是个不受待见的笼中鸟,为何竟有如此气概,而且懂得这么多知识?还是她根本就是故弄玄虚?穆潇潇站在盆景前,头上下晃动着。看会鹦鹉,看会盆景,看会盆景,又看会鹦鹉,突然提高声音,冷冷地逼问道:“说,你们这两个家伙,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快快招来!”
易水寒眉毛危险地跳跃几下,拳头捏的咯嘣响,牙齿几乎咬碎才勉强忍住没将穆潇潇提起来扔出房间的念头。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颦起剑眉,锐利森冷!“你们说话啊,不说我怎么帮你报仇,快说,我的机会不多啊。什么,你们怕,不要不要嘛,就算信不过我,至少应该相信我们的按察使大人,有他为你们做主,一切妖魔鬼怪都逃不了。”
易水寒嘴角抽了抽。衙役们和亲兵们能感受到自家大人冰冷的圈子越变越大,忍不住朝后悄悄退了几步,城门失火,切莫殃及小鱼儿。“哦,原来是仪式不对,那你们听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诛魔退散!”
“啪!”
随着她声音落地,那盆盆景的也跌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干涸的土壤撒的到处都是。“穆潇潇,你到底在干什么!”
易水寒看到犯罪现场被破坏,再也忍不住了,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穆潇潇手臂,准备将她直接扔出门外。“等等大人,民女还有话说!”
易水寒单手提着穆潇潇的手臂,就将她提在空里,他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