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想刀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元月按耐住自己脸上想爆开的青筋,轻吐了口气,笑着说道:“哦,是元峰兄长啊,感觉许久未见了呢,想来是我忘了,这几日兄长你一直在被关禁闭呢。”
“你说什么呢?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元峰面色狰狞,被气得通红,握紧拳头就想砸向元月。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袁禾的声音从门前传了过来,愣是将元峰想要打下的手逼停在原地。
“先生好。”元月恭敬地袁禾行了个礼,声音清脆悦耳。
元峰也不甘的收回手,向袁禾拱手行礼道:“先生好,是这个野丫头先挑衅的,所以我才...”
“够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都看在眼里,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袁禾甩了甩衣袖,抬脚走进书院内。
虽然说,袁禾只是一个继承者课程的老师,但同时他也是家主元隽的亲信,他的意思同时也是元隽的意思,没有人可以越过家主,也就是说,袁禾在一定程度上表达的就是家主的意思。
想明白这一点,元月对着元峰做了个鬼脸,接着也走了进去。
“你!可恶!”元峰在后面鬼叫道。
“够了,还嫌不够丢脸吗?快进来。”袁禾说道。
“神气什么,等我父亲继承了家主之位,我第一个就把你给弄走。”元峰在后面恨恨的呢喃道。
等元月和元峰坐定。
没过一会儿,元庆和他姐姐元荷也走了进来,元荷身着藕粉色衣裙,简单别了根簪花,一袭长发披在肩上,左下侧腰前别出心裁的点了一枝花,显得娇嫩可人。
元月瞧见元荷,笑着道:“三姐姐好。”说着就给元荷行了礼。
上辈子,元月和元荷的交际不深,一是因为元荷出身二房,大房二房的关系还是比较紧密的,二则是因为夏如歌,她时常在元月耳旁说元荷的坏话,导致元月对元荷产生了极大的误会。
可是上辈子元月被赶出元家,唯一一个还对她嘘寒问暖的就是快要出嫁的元荷,而夏如歌仿佛像人间蒸发了般。
如今想来,还真是可笑。
“荷姐姐,你也来了?”想到这里,元月向元荷打了个招呼。
元荷虽然觉得奇怪,这一向不怎么和她亲近的妹妹,如今亲密的和她打起招呼,她还怪不适应的。
“月妹妹,你今日也来了?”元荷温柔地笑道,宛若划过柳梢的清风,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接着元荷在自己平日的作为坐了下来,元庆也寻了个靠近元峰的位置坐下了。
似是见元月不知道坐在哪里,元荷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笑着说道:“元蕊姐姐已经嫁人了,这是她从前的位置,你就坐在此处吧。”
“多谢荷姐姐。”元月调皮的吐了吐舌,坐在了元荷旁边。
“今日开始,元月小姐也加入我们的学习。”袁禾先生站在前面,一板一眼的对大家说道。
一听袁禾的话,元峰立马就炸开了锅,不服道:“就她?她才多大?不是规定女子得十三岁才能进入课堂吗?”
“元月小姐进入课堂,是家主决定的,不容置喙。”袁禾严肃的对元峰说道。
“就凭元月这个死丫头,她会算法吗?连字都恐怕还没认全吧,哈哈哈。”元峰一脸不信,依旧嘲讽道。
“就是就是。”元庆也跟着元峰讥笑道。
“四弟,不得无礼。”元荷一脸严肃,皱着眉头训斥道。
“是。”元庆不得已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
元月面对元峰的挑衅根本不放在眼里,她专心坐在那里,准备听袁禾讲课。
见元月根本不搭理自己,元峰也不敢在课堂上发作,只得吃下这个闷亏,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还回去。
“好了,开始上课了。”袁禾敲了敲书案,示意大家开始听课。
元峰和元庆根本不听,自顾自的玩闹着,只是不会打扰老师的课堂,元荷虽不玩闹,但也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袁先生不管他们呢?
元月一脸疑惑的看向袁禾,只听他说着商业发展以及元氏家族的发家史,虽说内容枯燥,但是叙述方式还是颇为有趣的。
不对!
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无聊叙事史的课堂,这个课堂真正的意义应该是观察,考核候选人是否耐心,是否有能够发现关键点的能力。
元月看着侃侃而谈的袁禾,努力回想他说过的话。
找到了!
元月打断袁禾说的话,故作天真道“袁先生,元氏家族难道不是历经三朝吗?怎的又变成了两朝了?”
此言一出,全场立马就寂静下来。
“元月,你真是了不起,居然敢质疑袁先生说的话。”元峰立马就刺了过来。
元月并未理他,只是看着袁禾,等待他的回答。
“小姐没说错,确实是三朝,是袁某讲错了。元峰,你打断课堂,罚你将《元氏史》抄写三遍,明日交过来。”袁禾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赞赏,接着又责罚起元峰。
她赌对了!
一直到结束,元峰再也不敢胡乱说些什么,应当害怕再被罚。
不过元月可没空管他,一下课,元月向袁禾和元荷道别后,就快步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
“小姐,您回来了,今日有个叫乔达找您,说是请他做家庭医师的。”银盏看着回来热的不行的的小姐,拿着扇子给她扇了扇。
“乔达?这是谁?让他进来。”元月抬手示意银盏别扇了,伸出一只手撑住脑袋,等乔达进来。
“小人乔达参见小姐。”乔达看见主位上的小姐立马就跪了下去。
元月看着此人,皱紧了眉头。
因为此人身上泛着黑色,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人,比起夏如歌身上的也不遑多让。
“你是谁?我记得我邀进府的是沈敏,可不是什么乔达。”一种威严居然从元月身上弥散开,压得乔达不敢低头。
“大人明鉴啊,是那个沈敏,那个死丫头说自己不配得您的垂青,不敢轻易到您的府上来,这才告诉我,让我来顶替她的位置啊。”乔达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大声道。
闻言,金盏在元月耳旁悄声说了些什么。
“是吗?可我只欣赏沈敏的医术,这可怎么办?”于是元月玩味的看着乔达,轻笑道。
“小姐放心,我是那沈敏的师傅,我的医术绝对在沈敏之上。”乔达立马抬起头来,自信的看向元月。
看着这么自不量力的乔达,元月气笑了。
果然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