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得好不尽兴。
纪岁笙对那些曲子的好些见解,都与林廷尘不谋而合。
“林兄,这下又多了一个知音。”云卿佞眉眼弯弯。
她觉得,纪岁笙才是林廷尘真正的知音。
他们之间实在是太有默契了,一点也不像才认识的人。
云卿佞也观察到,纪岁笙看林廷尘的眼神明明就是在看心上人的眼神。
而林廷尘却一点也没发觉到。
旁观者清。
林廷尘也很是欣喜,“纪小姐,以后可常来音律坊。”
纪岁笙被林廷尘注视着,一时有些羞答答的。
“要是二少主和云姑娘不介意的话,可唤我岁笙。”
“岁笙。”云卿佞眼波流转,这个名字很好听。
纪岁笙应下来,“云姑娘,我以后可否唤你卿佞?”
“可以。”
两人相视一笑。
“咚咚。”敲门声响起。
“云二小姐,你在里面吗?”是狐一的声音。
狐二听着立马去开门,“主子。”
外面站着容夙和狐一。
房内的人也都将视线转向门口。
狐一无意往里面一瞥,见到了纪岁笙,感觉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容夙目光直望向云卿佞,他的肩上和头发上都落了些雪。
“林兄,岁笙,我先走一步,你们可继续聊。”云卿佞本就想寻个借口溜出去,给纪岁笙和林廷尘两人独处的空间。
现在倒是不用了,容夙来寻她了。
“云姑娘,明日宴会上见。”
“卿佞,明日宴会上见。”
林廷尘和纪岁笙同时出声,两人皆愣住了。
云卿佞笑出声,“好。”
门关上。
“怎地来寻我了。”云卿佞主动将手放到容夙的手中,“狼王他们回去了?”
“没有,君肆羽在。”容夙侧头看她。
此时的王宫内,狼王应付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君御离,而君肆羽却和狼族大少主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狼王欲哭无泪,他是让他儿子来和容夙交好的。
他想过,既然容夙能给人族培养个储君出来,那说不定看自己儿子顺眼了,将自己儿子也一同培养了呢。
本是算盘打得叮当响,但容夙最后将他们都撇下了。
估计是嫌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太烦了。
狐一还在想着刚刚看到的女子,在哪里看到过呢...
他灵光一闪,“我记起来了!”
狐二对他时不时的一惊一乍已经免疫了,“你记起什么来了?”
“刚刚坐在里面的那个女子,是神医的徒弟。”
“哪个神医?”
“就是那个收了徒弟的神医。”
“...”
她狐族好几个神医,哪个不收徒?
狐一脸上讪讪,“就是当年,我们带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女儿进了狐族,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狐二脸上茫然,他们带回来的人还少?
哪能记得那么明白。
狐一见此闭上了嘴,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你们说岁笙?”云卿佞将狐一和狐二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完了。
“岁笙...对,就是这个名字!”狐一之前在狐族找神医的时候,听到神医有喊过这个名字,还见到了她的样子。
神医还说他和狐二给他找了个好徒弟过来,还提了一嘴那对夫妇。
“岁笙为何去了狐族?”云卿佞不解。
“为了找神医治疗身上的伤。”
“什么伤?”
“这个我不太清楚了。”狐一挠了挠头。
他们一般都不管这些,只管将其交给神医就是了,能不能救活也是听天由命了。
云卿佞沉思着。
刚刚在音律坊,纪岁笙给她的感觉是很久就认识林廷尘了,而且对林廷尘的习惯很了解。
反观林廷尘真的是刚认识一样,对与纪岁笙的默契以及纪岁笙知晓他的习惯,只是觉得惊讶和不可思议。
云卿佞的脑子里像似有什么东西闪过。
云卿佞上了马车,都还在想着纪岁笙和林廷尘的事,直到唇上贴上了温温凉凉的东西。
容夙吻了她。
他看出她的心思不在他这儿,不满她将自己冷落在一旁了。
云卿佞回应着他。
容夙将她抱到了腿上,她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很长的时间后,容夙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云卿佞也改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马车里只有容夙和云卿佞两个人,青尾和青棘早在见到容夙的时候,就识趣的飞到狐一和狐二那边了。
“想去哪里逛?”容夙低沉着声音问道。
“不逛了。”云卿佞气息未平,“回去。”
容夙见她现在眼中只有他,终于是心满意足了。
许王府。
正对着铜镜呆滞着的许音音,思绪被一阵声音唤了回来。
许音音被吓了一跳,四处找着声音的来源。
最终在一个未关闭的匣子中找到了发出声音的传音石。
“许音音。”
许音音听到多年未听过的声音,害怕的将传音石往铜镜旁一扔。
传音石那头传来嗤笑的声音,“许音音,到城门口来,放我进狼族。”
许音音身子不由地颤抖着,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声音来。
传音石那头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许音音,我想你应该知道。你不放我进来的话,当年那件事可就瞒不住了。”
不再给许音音回话的机会,传音石那头直接切断了联系。
夜深人静时,许音音偷偷出了王府。
去往城门的路上,许音音狐疑地四处看看,生怕有人跟着自己。
许音音走到前方的法阵中,口中念念有词,法阵将她送到了城门外。
隐藏在暗处的人看到许音音出来了,平平无奇的脸上是早就料到的平静。
待到许音音走出城门一段距离后,暗处的人将石块丢在她的脚下。
许音音朝石块飞来处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个人。
城门外的官兵见到许音音去了又回,身后还跟着个男子,都有些疑惑。
“他是二少主请来参加明日的宴会的。”许音音说道。
官兵打量了后面的人一眼,没有说话。
直到那人拿出“尘”字玉牌,官兵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