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柏柏恨得把大黑蛇一尾巴扫开了。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没想到,诸葛赤芍看了一眼那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黑蛇的老板之后,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你认识我家老板?”
诸葛赤芍冷冷一笑:“当然认识,他,可是我的前男友。”
大黑蛇:“……”
诸葛赤芍:“那时候,我年幼无知,他对我死缠烂打,却没想,将我追到手之后,便狠狠地把我给甩了,后来才得知,是他和人打赌了,谁将我追到手,谁就赢。”
大黑蛇:“……”
悄悄地把心爱的老板塞回去。
诸葛赤芍眼里已经现出了杀气,“我因为他们的无聊赌局,而成了笑柄,从此断情绝爱,发誓一定要修成这世间最强的女人,杀尽如他这般的负心汉!”
大黑蛇:“……”
他已经开始偷偷开溜了。
虞柏柏幸灾乐祸。
什么姑娘都介绍只会害了你老板啊。
诸葛空青得知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极为愤慨。
“原来先祖一生未婚的原因,竟然就是他。”
只晓得这位先祖年轻的时候受了情伤,而一生未婚,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让他受伤的人竟然就是大黑蛇的主人。
靳漠漓忽然挡在了大黑蛇和他们之间。
“赤芍仙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族大计更重要。”
好在诸葛赤芍并未计较。
“罢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若是没有他当年的负心薄情,也没有今日的我,说起来,分手之后,他赠了我一颗保魂丹,还救了我一命,我们之间算是两清了。”
就算她现在想做点什么,她的状态也不允许了。
商谈完毕,诸葛赤芍特意将诸葛空青和云梨留了下来。
待得石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诸葛赤芍才凝重地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逐风是那负心人的转世?”
诸葛空青点头道:“是。”
诸葛赤芍虽然在石室里沉睡,但这分出来的一缕元神一直注视着诸葛岛的一举一动,早些年,她甚至还能在外面显化,所以,她是知道诸葛逐风的。
诸葛赤芍摇了摇头。
“逐风只是是那负心人元神的一缕残片而已,连个完整的人都不算。”
诸葛空青大惊:“……怎么会这样?先祖可有法子?”
诸葛赤芍摇头:“无解,那负心人若是醒来,逐风的元神便会被吸走,世上再无逐风,空青,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诸葛空青叹了一声,许久之后才道。
“这就是那孩子的命吧。”
回去的路上,靳漠漓一直沉默不语,虞柏柏则是一脸八卦地缠着大黑蛇。
“你老板还是个渣男啊?”
“你知道你老板是个渣男吗?”
“他到底渣过多少人?”
“你是不是还当过他的僚机?比如你老板把妹的时候,说自己家有条会后空翻的蛇,然后邀请妹纸回家看,你是不是还得配合他表演后空翻?”
大黑蛇当然是否认。
“赤芍一定是造谣的!我老板一辈子就没谈过恋爱,我可不知道他渣过什么女人!”
“他常年苦修,极少出门,是四海八荒里头最顶流的美男子,一辈子都保持着单身!”
虞柏柏才不信。
“苦主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演什么戏!”
大黑蛇把他心爱的老板卷着放进了空间里,还骂骂咧咧。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可是走了两步,大黑蛇忽然就一阵紧绷。
“风紧,撤呼!”
说罢,原地消失,藏进了空间里。
不到几秒钟,诸葛逐风便气冲冲地出现了。
“玄武,你去哪里了!我都看见你,给我滚出来!”
没见到玄武,但是看见了虞柏柏和靳漠漓。
诸葛逐风像是一个发怒的豹子似的,赤红着眼,像是受了极大的欺负一样。
“玄武!给我滚出来!!”
他对着空气一阵拳打脚踢,整个人完全失控。
靳漠漓好心提醒他:“玄武不在。”
诸葛逐风冷笑,“我刚才已经看见他了,让他滚出来!”
虞柏柏简直烦死他了。
果然,好事不能让诸葛家族一家占全了,必须得有诸葛逐风和诸葛轩昂这两个傻蛋来平衡一下气运才行,不然诸葛家族容易遭雷劈。
她甩甩爪子,准备把这厮一脚踢飞。
没想到,大黑蛇便主动地出来了,巨大的一坨盘在诸葛逐风的面前,吐了吐蛇信。
诸葛逐风上去就狠狠地给了他的蛇头狠狠一拳头。
“现在就跟我走,必须给那些王八蛋一点颜色看看!”
说着,伸出手,想薅住大黑蛇的耳朵,把他揪走。
但是一薅——蛇没耳朵。
他怒从心来,拿出一条铁索来,只听他默念口诀,那铁索便套到了大黑蛇的七寸之处。
铁索似乎都勒进了皮肉,让大黑蛇发出了难受的一声呻吟。
“这绳索名为‘索命’,只有我的本命精血才能打开,若是你想强行挣脱,这铁索便会要了你的命。”
诸葛逐风握着那绳索的另一头,狠狠威胁。
虞柏柏的拳头当场就硬了。
尼玛你算老几!
可是一想到以大黑蛇的本事,挣脱这绳索不过就是打个哈欠的事儿而已,但是他却选择了哼哼唧唧,一看就是在假装,便收回了拳头。
诸葛逐风骑上了大黑蛇的头。
“走。”
大黑蛇拉着他走了。
靳漠漓也抱着虞柏柏跟了过去。
“我们也去看看。”
今天,是诸葛家族大小姐诸葛云苓的生日,虽然没有大办,可还是简单摆了几桌,叫了一些熟人来庆祝庆祝。
加上一些客居在诸葛岛上的陆地来的年轻人,还是办得热热闹闹的。
可此时,几层高的生日蛋糕被砸了,堆好的礼物被人砸得乱七八糟,整个派对现场被搅合得乌烟瘴气。
下人正在收拾东西,派对的主角诸葛云苓正在生闷气。
“好了,云苓你就别生气了,别跟逐风一般计较了,他就是个傻逼。”
小姐妹忙着安慰诸葛云苓。
诸葛云苓整个人都气呼呼,可还是违心地道。
“哼,我才不生气,我生什么气。”
可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无比委屈地响起了。
“都怪我,不该在云苓你五十岁的大喜日子上,提他被退婚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生气而砸了云苓的派对,瞧我这嘴,我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