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总欺负他?”秦娆进门时还看见唐启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那里。
沈浔掩上门,“看心情,我不是那么闲,他也不是总那么配合,估计是戳到他心坎里去了。”
这段时间沈浔特别黏人,早上上班可以不叫醒她,因为离得近了,中午总缠着她让她过来一起吃饭。
今天上午秦娆刚去了一趟公司,中午正好过来陪他。
桌上已经摆好了午餐,桌旁有一个装菜的竹篓,盘子上有logo,是她喜欢的那家餐厅,平时没有外卖,不过价钱到了什么都不成问题。
“过来。”
秦娆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接过沈浔递给她一双筷子开始吃饭。
今天的沈浔异常沉默。
桌子不高,他吃饭时还得微微躬身,两条长腿屈着,一只手肘抵在腿上,吃饭也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想什么事。
秦娆终于忍受不了这么沉默的气氛,“晚上我们几点出发?”
这样的问题十分无趣,但在任何正常的夫妻之间,应该都是是常态。
柚子和温书阳虽然还不算修成正果,但好歹是已经迈出了一步,晚上柚子请客,温书阳付钱。
秦娆这么一问,沈浔干脆放下筷子,“五点半,吃饱了吗?”
秦娆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我才刚吃了一点,你有急事啊?”
沈浔往后一靠,懒洋洋地说:“也不是很急,你先吃,别吃太饱。”
这是什么话?别人的老公一般都是劝对方多吃点,他倒好,生怕她吃多了一样,秦娆严重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放纵,以至于体重直线飙升,但是大还没有到身材走样的地步。
秦娆边吃边斜眼瞧他,她本身也不怎么饿,加上好奇心作祟,吃了小半碗就放下筷子,“什么事?”
“吃饱了?”
“嗯。”
沈浔起身,拉着她的手往他的专属休息室去,进去后自顾解着领口的扣子。
他手指修长,做着解扣子这样的动作时,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你干嘛?”秦娆问。
沈浔掀起眼皮,“睡午觉,还能干嘛?”
“睡午觉你脱什么衣服?”
扣子已经解开到最下面一颗,沈浔脱下挂在衣帽架上,往前走了半步,垂眸睨着她,反问道:“你说呢?”
穿着衣服的沈浔都能让她没什么抵抗力了,更别提现在裸着上身的沈浔,口中的唾液开始极速分泌,秦娆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只能说你喜欢裸睡。”
“我不喜欢。”他把她往床上一推,秦娆仰面倒在床上,被柔软的床垫托着弹了弹,视线固定住时,沈浔已经压上来,两手撑在她身侧。
“我只是想睡个午觉而已,你在想什么?”沈浔的视线滑过她纤长的脖颈,眼里溢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别装,”秦娆佯装淡定道:“睡午觉不用脱衣服。”
沈浔手指从他视线经过的地方滑过,低声道:“不脱衣服就睡衬衫会皱,你觉得如果我和你午休过后换了一件衬衫,其他人会怎么想?”
“还有你这件。”沈浔捏着她领口的布料摩挲了几下,蛊惑地说:“这件的料子好像也很容易皱的,要不要我帮你一起脱了?”
秦娆的心跳忽然紊乱了一下,“那就谢谢你了。”
沈浔微微勾着唇,脸上是得逞的笑,脱衣服的动作被他拉得格外漫长。
正当秦娆以为要擦枪走火时,沈浔往她旁边一倒,长臂一伸就把她捞进怀里,“睡觉。”
秦娆高高提起的心被两个字锤下来,心尖尖泛着痒意,脖颈间还是他的呼吸,轻悠悠的扫在皮肤上,冒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沈浔轻轻睁开眼,视线往微垂的眼睫中间穿过,落在她闭着的眼睛上。
“你该不会是想歪了吧?”沈浔明知故问。
秦娆眼也不睁,根本不理他,脑子里现在飘过的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和《金刚经》,用来镇压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沈浔动了动,嘴唇擦着她的耳廓说:“你想要就告诉我,我可以配合。”
耳廓被舌尖刮过,秦娆呼吸一滞,麻了半边身子。
半晌才听到她吸气的声音,沈浔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忍着对身体不好。”
“没忍。”秦娆咬着牙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午睡?”
她才不能让自己的欲望总被他牵着鼻子走,今天说什么也不能顺着他。
“我不是说你,”沈浔叹息着说:“我是说我自己,忍着对身体不好。”
他的嗓音格外的低沉暗哑,秦娆的意志力也跟着节节败退。
“你摸一下。”
秦娆的手被他带着在他身上摸索着,每碰过一个地方脑子里都能补上熟悉的画面。
沈浔乘胜追击,“做....吗?”
如果再继续抵抗,就是在为难他也为难自己了,秦娆给了个台阶。
“叫姐姐。”
耳边是沈浔低低的哼笑声,他似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发梢擦在她脸上带来点点痒意。
他缱绻地亲她的耳朵,十分识趣地满足她这点小小的爱好,“姐姐,做....吗?”
两人纠缠在雪白的床单上,房间里是细细密密唾液交换的声音。
“叮叮叮……”
外间办公室响起了突兀的电话铃声,隔着休息室的门隐隐约约传进来。
两人的动作都是稍稍一滞,接着沈浔捧住她的脸,吻得更深。
电话铃声响了一阵就断,只是前戏有点过长了。
秦娆推了推他,“你快点,在房间里待太久了他们会怀疑。”
也是秦娆现在脑子不清醒,否则一定不会说出如此愚蠢的话来,就沈浔平日里那副处变不惊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要这种事不是现场表演,他应该都不会害羞。
沈浔的嘴唇稍稍从她的脖颈处离开些许,哑声问:“我像是会吃快餐的人吗?”
紧接着,外面的电话铃声又响起来,然后是敲门声,还有用力的砸门声。八壹中文網
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总经办的人没人有胆子敢这么催他,更何况是在秦娆还在的时候,稍微有点眼色的人应该都不会连着打电话进来,更别提砸门了。
沈浔撑起身体,暗沉的眉眼间有好事被人生生打断的愠怒。
秦娆仰起头在他下巴上安慰地啄了啄,“现在快餐也没得吃了,先饿着吧。”
“快去,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她推了他一把。
沈浔极不情愿地从她身上下来,穿好衬衫后俯身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先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