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把头埋在他颈间,闭上眼,感受被他身上的气息包裹的感觉,“送上门的,不抱白不抱。”
她感觉到他胸腔轻轻震动了下,应该是又笑了。
“吃饭了吗?”
“不是等你吗?”沈浔抱着她准备往回走。
秦娆一看,立刻要从他身上下来,“我去给你拿盒饭。”
“你老公我千里迢迢赶来,你就舍得让我吃盒饭?”他手上的力气不松,抱着她继续走。
“我也是这么吃的。”
沈浔抱着她往上颠了颠,“怪不得这么轻,我带了吃的,回去吃。”
走出一段,秦娆的视线落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说好的慢慢减量呢。”
“嗯?”沈浔没听懂她这么突兀的一句话。
秦娆指责他,“你抽烟抽了一地。”
沈浔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抽的时候一支接一支,心里想着别的事情也没注意,现在一看倒还真有点多,大多都是抽几口就被他折断。
他淡淡地“哦”了一声。
“就哦?”秦娆瞪着他,这人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自觉吗?
沈浔自顾往前走,睨她一眼,“不然还有别的吗?我老婆在里面跟人搂搂抱抱,我只是在外面抽点烟不过分吧?”
秦娆哑口无言。
“过分吗?”沈浔睨她一眼,又问了一遍。
秦娆小声道:“不过分。”
片场就在村子里,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几条小巷子弯来弯去。
“你找得到路么?”秦娆问。
男人有着天生的方向感,沈浔之前已经跟着助理走过一次,熟门熟路地抱着她回到借宿的农家。
进门后,几乎是关上门的瞬间就把她放下来,她被重重地抵在门板上,唇被他咬住,用力含吮着。
被他火热的气息包围着,秦娆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又被他扣住十指压在头顶,感受他一路从唇吻到了脖颈。
屋子里没开灯,唯有依稀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
秦娆仰着头,目光迷离,被他的激吻刺激得抑制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下一秒,就感觉视线晃了一圈,沈浔握着她的腰转过去背对着,羽绒服被他扒下来丢在一边。
沈浔紧贴在她背后吻着她的脖子,秦娆还保存了一丝理智,抽到间隙说了句:“等会儿。”
回应她的是沈浔在她脖颈处用力的一吮,她几乎叫出声来。
沈浔满脑子都是她被男主从身后抱住的画面,幸好,身上还是她自己的味道,是他喜欢的味道,没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秦娆大概知道是为什么,看见老婆被别人抱在怀里,普通人见了都受不了,可况是这么爱吃醋的沈浔,抽烟那会儿已经够隐忍了。
秦娆反手去摸他的脸,想要安慰,反被他抓住手腕别在身后。
“知许。”她的嗓音带着颤音,浑身如同烹了油的烈火一般,虽然只穿了一件单衣服便已让她冒出汗来。
沈浔眼神暗下去,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用力吻她。
她偏着头躲,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表情,他把她转过来,亲了亲她的脸安慰,动作及其温柔。
她艰难地把目光移到他脸上,看见他在深深凝视她,看她在时而蹙眉,时而像鱼一般张嘴呼吸。
月亮从窗口升起,树影映在窗帘上。
秦娆趴在床上,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嘟囔着说口渴了要喝水。
床旁边有个台灯,开灯后沈浔四处望了一圈。
屋子里相当简陋,白粉墙水泥地,几样简陋的旧家具,还有一张格格不入的新的双人沙发,她之前被扒下来的衣服胡乱地堆叠在上面。
秦娆抬起手臂指了指,“水在那儿。”
靠墙的桌下放了一箱矿泉水,桌上有一个热水壶,拎起来里边空空的。
“快点,我要渴死了。”
沈浔拎了瓶水,瓶盖拧开喝了一口,跟进过冰箱的水几乎是一个温度。
秦娆都懒得起来,半窝在被子里,接过瓶子咕隆咕隆灌了几口就被他抢走。
“少喝点。”沈浔说。
倒了两瓶水进热水壶,房间里响起了咕隆咕隆的烧水声。
他没穿上衣,裤子从进门到现在都没脱掉过,一直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间。
这里昼夜温差大,秦娆掀开被子,“快进来。”
“还想来?”沈浔边走过去边问。
“冷,当心感冒了。”
拉着他坐到床上,秦娆把他一起盖进被子里,往他的胸口贴去。
事实证明是她多虑了,他的体温还要比窝在被子里的她高一些。
沈浔立刻扯了扯被子,一直掖到她的脖子下面,手在她后背摩挲着帮她取暖,闲散的目光却落在烧水壶上。
“村里没有条件更好的地方吗?”他问。
“有啊,”秦娆说:“条件好一点的都是自己家里住了人的,不是很方便,这些房子都是外出打工的闲置房,我自己换了床,又买了沙发,之前是木板床,一翻身就嘎吱响。”
沈浔轻声笑了下。
“你笑什么?”秦娆仰头看他。
沈浔的手她背上似有若无的拨弄着,“我担心床扛不住,所以没把你往床上放。”
他低头,捧着她的脑袋,拇指抵住她的额头,“那在这里再来一次?”
秦娆摇头,“不要了。”
他正准备低头吻她,烧水壶“哒”的一声,水开了。
沈浔放开她下床,倒了半杯热水,又用矿泉水兑成温水。
秦娆一直看着他的动作,捧着下巴感叹,“你好会照顾人啊。”
他斜她一眼,“你把人换一换看看爷还乐不乐意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