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耳边都是他喷出的热气,她能从他的呼吸频率中感受到他的兴奋。
一次比一次更急,一声比一声更重。
沈浔的耐心已经耗尽,从她身上起来,站在床边,一边解衣服,沉沉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在她身上,眼里夹杂着兴奋和欲色。
秦娆刚撑着坐起来,又被他推了回去,紧接着覆上去。
忽然,“哐啷”一声,一个盒子被挤到地上。
秦娆似乎听见了人民币碎裂的声音,偏头躲开他的吻,“宝贝。”
“我在。”沈浔脊椎骨都被她喊麻了。
“不是,是我的宝贝掉地上了,你先起来。”
沈浔动作一滞,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别管。”
“但是好贵的。”秦娆推他,“你别急啊,等我先收拾好。”
沈浔被她闹得不行,搂着她的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走了几步之后放在地上。
秦娆刚想说话,沈浔掐着她腰一转,抓住她的手撑在墙上。
她的后背贴在她,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她耳边全是他隐忍的呼吸。
从卧室到书房,最后又回到浴室。
沈浔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好,从浴缸里捞起她,拿浴巾包好抱回床上。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沈浔抱着她,下巴贴着她的额头,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
卧室里只亮了盏床头灯,光线昏暗,静谧的空气里弥漫的全是缠绵的爱意。
沈浔低头,静静地看着她,手指在她微微发红的眼尾摸了摸。
秦娆抬手就一巴掌拍开,“现在你满意了?”
沈浔牵了下唇角,“嗯,哭起来更漂亮了。”
秦娆都懒得骂他了,直接上腿踹,只是稍稍使点劲腿就开始打摆子。
沈浔笑着把她的腿捞起来,轻轻地替她揉捏缓解。
感觉缓过来一点,秦娆从他身上爬起来。
“上哪儿去?”沈浔问。
秦娆捡起睡袍往身上披,边说:“你把我的宝……珠宝收哪里去了?我去看看。”
她没再说宝贝,而是换了个词。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沈浔有多记仇。
她不过是之前说她的宝贝掉地上了,后面他就一直缠着她问,到底谁才是她的宝贝。
秦娆屈于他的淫/威之下,只能说他才是。
他像是从中得到了乐趣一般,不停地问她各种不要脸的问题。
她衣服还没穿好,又被沈浔拖回来按进怀里。
“东西都给你收保险柜了,跑不了,明天再看。”
“我还没看过呢。”
沈浔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相册递给她,“看吧,全都在这里。”
秦娆抬头睨他一眼,东西就在家里,不看实物看照片,这是什么奇葩操作?
感觉到在她脑后轻抚的手掌,秦娆明白了,他就是想两个人腻歪着,不想让她离开。
秦娆心里柔软得不行,说:“看在你下了血本的份上,先迁就你一次。”
沈浔低头含了下她的唇,一手枕在脑后看着她出神。
“在想什么?”秦娆问。
沈浔道:“在想十六亿能让你迁就我一次的话,什么样的赚钱速度才能让你对我百依百顺。”
秦娆忍不住笑了,“要不包个年吧?给你算便宜点,夫妻价给你打折。”
他低头在她头顶蹭了蹭,汲取她身上的气息,“还是算了。”
“也不是很贵啦,一年一百亿怎么样?心疼钱啊?”
“心疼你,”沈浔捏了捏她的后颈,“还是我惯着你吧,习惯了。”
不得不说,沈浔在哄人这事上,秦娆还没见过比他厉害的,拍了那么多部戏,就连戏里的主角都要逊他一筹。
问题是他不只是空话,行动派加嘴甜的男人,真的很难不爱。
秦娆趴在他胸口,“老公,我也想疼你。”
沈浔被她一句话填得心口满满发胀,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唇吮。
一边又骂自己没出息,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一颗心被她牵着鼻子走,还甘之如饴。
两人亲完又抱在一起,空气里都是甜腻的气息。
片刻,秦娆忽然想起了晚上发生的事。
“你之前和夏时微在聊什么?”
她这样一问,沈浔不免想到那张照片,还有夏时微说的那些话。
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眸色开始发沉,他不加隐藏,秦娆很快察觉出来。
“怎么了?”
沈浔捋着她的头发,不大想说。
他是男人,比她更懂男人的心思,一个男人在意/淫一个女人时,思想能有多龌龊。
“说啊。”秦娆在他身上摇了摇。
沈浔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别晃。”
“我乐意,快说。”然后又抓着他的手臂摇。
沈浔“啧”了一声,拉起被子把她身上的风光遮了个严实,免得太晃眼让他无法思考。
“没聊什么,刚好碰到,警告了她一下。”
秦娆想了想,“她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女人对女人的感觉,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确实是太灵敏,抑或是夏时微把对她的敌意表现得太明显。
沈浔扬了下眉,“她问我知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背着我做了什么,我不想听她说,我想听你说。”
秦娆支起下巴,“我没做什么啊。”
沈浔垂眸看着她,“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
秦娆眨了眨眼,她这段时间确实没做什么事,除了……
沈浔掐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碰到纪深为什么不告诉我?遇到危险为什么不说?我还是不是你老公?”
一连串的问题把秦娆给问懵了。
“夏时微告诉你的?”
沈浔把她头发别到耳后,“你要是不拿钱给保镖,兴许我还不会知道,他拿了钱心里过意不去,转头就告诉了唐启。”
“唐启这个大嘴巴,”秦娆皱了下鼻子,“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说?”
“你不想我知道,我就装不知道就是。”
虽然听到后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身边,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