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父笑容僵了僵,随即厚脸皮的装作没有听出来南父的嘲讽。
“南兄言重了”。
南父很想翻个白眼,但是现在有个老匹夫在这里,怎么着都不雅观。
南父冷笑一声“潭家主,今天来是还小女的嫁妆吗”。
潭父呵呵笑笑,打着马虎眼:“南兄这话就说的严重了,不过是儿女之间的小打小闹,哪家的夫妻不闹一点矛盾呢”。
南父目光一凛,不由的厉声了一些,高扬的语调表示了对潭父厚颜无耻的赞叹:“小打小闹,潭家主真是不要脸了”?
潭父暗啐一声,老匹夫不就是仗着南家的生意做的好吗,有什么好嚣张了。
他儿子可是说了,现在新社会下,他在外面学的知识不出几年定能比南家厉害,今天来也不过是抬举他们,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但是嫁妆实在是太多了,他看了之后都没有想到到原来他们潭家花了那么多,单是自己大夫人手里都有好几件首饰。
甚至连家中的姨娘手里都有。
要是他们还了,潭家真的要被掏空了。
还有上次,南家拼着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架势,硬是让潭家已经散出去了不少钱。
所以现在他只能舍下这一张老脸。
“南兄这样说话可就伤了和气,现在的男人不都是这样的,要一个女人也无伤大雅”。
南父可不爱听这样的话,当初是潭君溪自己承诺的,何况他们南家本就有这样的传统。
还是留学回来的,真是学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跟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南父指着大门口不客气的说道:“还请把和离文书送来,还有嫁妆一丝不差的还回来”。
“请离开”。
潭父也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南父一下子变的这样的盛气凌人,他紧紧握着手掌,咬牙切齿道:“南洪,你可不要后悔”。
南父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他把自己娇娇女儿拉出来,后悔个鸟蛋呢:“滚”!
“你...”。
“来人,送客”!!
“哼”,潭父败兴而归,整张脸上都是阴鹜一片。
等客厅里没有了其他的人,南父嫌弃的看着周围的空气,他觉得自己家的空气都恶心了。
“把这里都上下清扫一遍”,南父吩咐道。
还是去抱抱自家香软的夫人吧,南父笑的开心。
“老爷”一道小厮的声音传来。
南父赶紧落下自己有些荡漾的笑,扭身不高兴的问:“又怎么了”。
小厮看着明显有些不高兴的南父,缩了缩脖子,然后把手上的请帖递给南父:“时司府给送的请帖”。
南父皱眉,时司府??他疑惑的接过来,,打开看看。
时司令回来了,宴请宾客。
可是一般时司令家宴请的不都是军界政界的人去吗,什么时候看上他这商人了。
南父拧着眉吩咐小厮:“去打听打听,时司府都邀请了什么人”。
小厮点头:“是”。
南父捏着请柬沉思,到底什么意思,请柬上还专门说了让他带着子女去参加。
他可不会是认为自家有什么人入了时司令的眼。
这边一直盯着潭君溪的人告诉初月潭君溪出府了。
初月眼神一亮,跑带南宜年住处喊他,去完成他们的大计。
南宜年莫名有些兴奋,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呢。
唔,有点儿刺激。
可是看着一边初月,总觉得自己的小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上”。
砰的一声敲晕了潭君溪。
他们利索的给他套上麻袋,然后手打脚踢的落在他身上,被敲晕的潭君溪不能叫不来,只能无效的闷哼。
“走”,初月悄声说道。
南宜年倒是好心一些:“这样把他放在外面一整夜会不会冻死啊”。
“不会”,初月信誓旦旦的说,男主唉,他可是男主,打不死的小强说的就是男主。
南宜年也就是问一声,随后相信初月的话,要问他为什么相信初月的话,南宜年表示自己的妹妹他就是相信怎么着。
回到家的初月和和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就被告知去大堂有些事情要说。
“时家”?
初月脑子里想了想时家的剧情,发现跟本就没有,时家的那个司令好像就回来了几天,然后又出去了,好像是打仗死了。
啧啧啧,估计是给男主送装备的一个存在了。
不过现在怎么一个回归宴摆的这样大呢。
初月想不明白,随即晃晃脑袋,不想了,跟自己任务没有关系的人不值得思考。
然后这样的想法很快被打脸。
何止是跟任务有关,那真的是关系大了。
“父亲,我也要去吗”,南子玲还不太想出去,她的婚姻还是一团糟呢,何必出去惹人笑话。
南父沉思后道:“我们都去”。
南子玲轻吐一口气,缓缓的点点头。
宴会当天。
大厅中觥筹交错,绚丽的硕大彩灯高悬于顶,身着华丽衣裙的女子们小声的交谈着。
男子和女子的座位分开,都是红丝雕花楠木的椅子,处处透露着低调奢华的昂贵,大堂中间铺着红色地毯直通大门,迎接贵客。
身着旗袍的迎宾女子指引着贵客落座。
可能是军区司令的缘故,这里的倒是没有大声交谈的意思,个个正襟危坐。
南子玲有些不自在,她亦步亦趋的跟在南父身后。
面容娇美的迎宾小姐,笑容浅浅又温和,她皙白的胳膊漏在外面,伸直的手掌指引着南家走上二楼。
二楼算是一个开放式的包间,坐在上面可以俯望下面。
南父沉静的走在前面。刚才他进来审视了一圈,确实有不少商人在,可是他们都坐在下面,不知道让他们上去做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问的好时机,他们只能跟着走。
看来是安排好了。
包间的座位刚好事五个。
南父小声的嘱咐自己的三个儿女:“一会儿不要乱走和乱动,跟着我就好”。
三个小人一致乖巧的点点头,默契无比,看起来很是可爱。
他们没有看见远处的一个私密性包间里一个气场透着血气的男人盯着他们,邪魅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
几个挂着钩子的语句从男人嘴里吐出:“好久不见啊,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