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云清芷的话视若罔闻,“这么脆弱的生物,属下一剑下去,怕是它的命也就到此了。”
“食人鱼的牙齿很锋利,只要一咬着猎物,就绝不会松口,就算是钢筋铁骨,它们也能将她给嚼烂了,说再多你也不明白,等鱼到了,做个实验,你就会知道它有多可怕。”
云清芷嘴角噙着笑意,缓缓解释着。云之恒的那一巴掌,该怎么讨回来呢~捆起来扔进放满食人鱼的池塘里?还是打晕了丢进去?果然都是个不错的选择。茶茶刚睡醒,就听见云清芷那恶毒的想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挥手查看她的黑化值。“清清,你克制一点行不行,吾不是把静心咒给你了吗,你怎么还是长了两点黑化值,42了,什么概念啊!”
完了完了,要是黑化值再降不下去,它只能兵行险着,将她扔去别的次元了!云清芷秀眉轻佻:我还要怎么克制,你不想想原主身上的杀气,那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散的了的吗~我今天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现在细想起来,我的这张脸,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儿~茶茶眨了眨眼,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吾瞧着你这张脸挺好看的,哪里不对劲?不不不,我们现世有句话,女儿长相随爸,你看看我,再看看云之恒,你感觉我随他吗……”我觉得差不离,不都是一鼻子两眼睛吗!你要是不随云之恒,那你随谁?“茶茶脑袋里一团浆糊。云清芷挑眉:随街坊。反正怎么都看不出原主是他亲生的。这都什么跟什么!茶茶一挥手,干脆将云清芷给屏蔽了,这简直没法聊天。反倒是夜彻,这两人,怎么看,怎么有父子相。云清芷一手托腮,一手倒了杯清茶,眸色渐凉。不知她是不是运气好,还是云之恒有意要晾着她,之后两天,除了王管家经常来杜若轩走动外,连着她那好妹妹,都把她当成了空气。不过倒也乐得自在,没人打扰,心情都好了不少。云清芷站在小二楼的栏杆前,冲还在挖土的秦轩道:“你躺下,对,横着趟,让我看看这塘子的宽度。”
“秦轩,东边的宽度不够,离房子十来米就行,另外深度还差点……”云清芷伸着手,不停指挥着,差不多成型了,就等夜景修的东西拿来~“你是何人,是谁允许你在此胡作非为?”
秦轩拿着铁锹,回身看了眼眉目沉下来的云清芷,这来人身量魁梧间,挺拔肃杀,想是她的父亲无疑,那他还要再继续挖吗?“您何必动怒,母亲这院子,反正也无人打理,现在我既然都回来了,总要拾掇拾掇住人不是~”云清芷倚栏而立,眸中清冷。她不喜欢她露出这般笑容,沉静的让人觉得寒凉……没有丝毫感情,就像一具尸体。“云清芷,杜若是你母亲生前最爱的花,更是他亲手种下,你眼里还有你的母亲吗?”
他将军府在外,名声一直极佳,就连当年的事情,也被他刻意改写成伉俪情深的版本,若不是许多人的眼睛盯着,他早已一把火烧了这杜若轩,如今云清芷自己坐下这不孝之举,倒也让他省事不少。外界到时候,那些流言,再怎么传,也不会辱了他的名声。“呵~父亲原来这么重视母亲吗!那为何这么多年任由这些花枯萎代谢,整座院落杂草丛生!”
云清芷一挥衣袖,消失于阁楼间。半晌,踱步至前院。她想听听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能解释出什么花来!“为父身为商越的将军,心系的是天下,总不能一直被儿女私情挂怀,不来此处,更是怕想起你的母亲。”
云之恒手收于袖口之中,面色微微有些不耐,却忍者怒意回答了云清芷的问题。“好一个尽忠职守的大将军!”
云清芷拍手为其鼓掌,唇边讽刺渐盛:“云之恒,我不得不佩服你,如此道貌岸然,当初我的母亲怎么就瞧上你了~”云清芷言语平静,看着云之恒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般。“又或者,你与我母亲根本就无夫妻之情,说说看,我的生父是谁,又或者,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来人,把这个不知所谓,目无尊长的忤逆之人压去宗祠。”
她怎么会知道……不,一定是她自己胡乱猜测出来的,云之恒身形微颤,双目怒瞪着云清芷,眼底透着极度的狠厉。“宗祠?不过戳中事实而已,这就要上家法了吗?云之恒,你在心虚什么……”云清芷笑的越来越开怀,风撩着她两鬓的青丝,将那粉红的面颊显露,像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让人心醉。“谁敢!”
秦轩拿着铁锹挡在云清芷的身前,模样有些滑稽,衣服上全是泥,脏的可以,但他身上那股子杀意,似血战万人后积累的冷冽,比之沙场杀敌的云之恒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时间,下人们没了主意,站在原地,不敢擅动。“退下。”
云清芷低敛者情绪,眼底满是戏谑,“秦轩,在这等我。”
看他还想说些什么,云清芷立刻制止,眼神暗示着他看向杜若轩之外,那抹银白的衣角,“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搀和,你继续挖,我去去就来。”
那是……夜彻?秦轩会意,主子是怕少阁主和夜彻碰上吗,还是怕……云氏宗祠,顾名思义。威严的大门里,那供桌上摆放的都是云家的列祖列宗,这里面不发为国捐躯的将士。如果云之恒在感情上不那么渣,他也算得上一名好的将领。见云清芷进了祠堂还能如此轻松,云之恒彻底怒了,他取过桌案之上架着的降龙鞭,“啪——”一声打在地上,厉声道:“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