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年轻人横眉以对。
李如意：“字面意思，讨厌你们这些愚蠢的人。”
“不明真相，自以为是的义愤填膺，暴力，愚蠢至极的无能谴责。”
“你......”几个年轻男人被李如意怼得哑口无言。
边上有女生声讨：“你凭什么说我们不明真相，自以为是？你硬生生的从大嫂怀里抢走了孩子，全车厢的人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李如意“哼”了一声，坐了下来，都懒得浪费力气和他们解释。
反正快到下一站了，等那个时候，就会有乘务员过来开车门，到时候再说。
这群人自诩正义之士，不会动手打人。
就算他们敢动手，李如意也不带怕的。
她这副淡然冷静的样子，看在其他人眼里，就称得上嚣张了。
“你倒是说呀，怎么着？心虚了？”那女生不依不饶。
肖辰安抱着婴儿，又要时时看着李平安，也没精力解释。
老人看不下去了，开口了：“各位同学，同志，你们看这个婴儿白白嫩嫩的，衣服的料子柔软舒适，一定不便宜。”
“再看那个妇女，一身补丁，面色蜡黄，五官也和婴儿一点都不像，一看就不是一家人。”
听到老人的分析，那个妇女本就因为疼痛而面色苍白的脸，闪过一丝惊慌。
“这能说明什么？”那个女生一头乌黑齐耳短发，脸盘圆润，干脆利落的站起身，走到李如意这边。
“家里穷，妈妈把好的留给儿子，自己吃不饱穿不好，也只能说明这是个伟大的妈妈。”
女生穿着剪裁得体的绿色军装连衣裙，还背着一个军用挎包。
是70年代非常流行的中学生打扮。
看着年纪也就十六七岁，应该是个家里条件挺好的高中生。
可能就是条件太好，才不知道一些最基本的常识。
李如意翻了个白眼，说道：“呵，你再仔细看看婴儿身上的衣服料子。”
这种布料，公社的供销社没有。
就算是县城的商店，也是限量供货。
贵不说，还需要布票，不说这个一看打扮就是农村人的家庭负担不起，就算是普通职工也舍不得买。
女生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
还是她边上的同学和她说了一会儿悄悄话，瞪着眼睛在婴儿和妇女脸上来回梭了几回，才红着脸坐下。
要她道歉是不可能的，她爸可是在京城做官的。
女生不做声了，那几个年轻人听了解释，也都意识到自己确实过于鲁莽了。
但还是有嘴硬的：“有可能是他们家亲戚给婴儿的呀。”
李如意真的有点烦了，这些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懒得废话，站起身，抓起妇女，又一脚把她踢到地上：“你说，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妇女的手脱臼了，无力的垂着，看着眼神冰冷凶狠的李如意，想要说谎的念头都有点动摇了。
李如意道：“你不说也可以，反正到站了，就把你交给公安。”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妇女的心里防线。
她开始哭嚎：“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第一次，我生不出儿子，生了6个赔钱货，他们打我，我没有办法，才准备偷一个。”
开了头，妇女也就不怕了，开始像倒豆子似的，诉说着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