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京都起了雨雾。
宋莞儿带着四姐妹冲完澡，便朝三楼走去，她们打算给宁清阳请安，不过走几步便会打两个哈欠。
刚爬完楼梯，她们便看到宁清阳站在阳台位置。
“老师。”
五姐妹走近后，恭敬行礼。
“老师，你是在观雨吗？”
比较活泼的凌舞眼中闪过好奇，便开口问。
“小舞，不准打扰老师！”
宋莞儿连忙瞪了一眼。
宁清阳没有回话，他手掌伸向雾中，再收回来时，已经多了一只雏鸟，绒毛还未长齐，似乎刚出生不久。
毛茸茸的左翅缺了一块，若不医治，恐活不了多久。
“老师，我可以帮你养！”
白毛萝莉宁秋蝉心生怜悯，不由开口。
宁清阳依旧没有说话，他轻轻抚摸雏鸟，一根根羽毛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而且个头也飞速变大。
五姐妹瞪大眼睛，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直至雏鸟展翅飞走她们都没回神，她们本以为自己老师足够神奇了。
却不想，老师每做一件事，都超脱她们的三观理解。
过了好一会，最先回神的云韵才囔囔自语：
“这还是武学吗？”
“自然是武学。”
宁清阳转过身，平静看向五个记名弟子：
“如今的你们还不能完全辟谷修行，就算是我，修行十几个小时也要休息一会，今后不准熬夜修炼，须知张弛有度。”
“知道了，老师。”
五女傻笑着挠头，她们昨晚的确没睡，就盯着一楼中心武神碑看了一整晚。
“嗯。”
宁清阳点头，又看向天穹：
“最近真龙将彻底被炼化，你们太弱，能不出门就尽量别出门，只要一直在武神殿，便能避劫。”
“但若参与进去了，也不必太担心。”
“另外，不用每天来给我请安。”
“我门中弟子不必尊师重道，也没任何门规约束，若有一天你们能走上求道之路，也算报答我的教导了。”
说着，宁清阳放缓语速：
“若走不上求道之路，你们与我终究是过眼云烟一场。”
“是，老师。”五女听的云里雾里，什么真龙被炼化，什么求道之路，几乎啥都没听明白，但还是恭敬点头。
宁清阳没有再说话。
五个少女见状，也不敢多说，只能陪着老师一起看向天穹，但她们不管用什么姿势看，依旧只能看到浓厚白雾。
于是，越看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知道宁清阳在看什么。
“哈，很快便有一场好雪咯。”
宁清阳突然笑了一声：
“去我屋内拿药物下去吧，今后每次来客人，你们便把药物加入茶水给他们沏一杯，至于你们五个，想吃多少都行。”
“若药物用完，便上来通知我一声，另外记住，进我们武神殿的人员，每次只能待一个小时。”
“是，老师。”
五个少女点头，便转身走向宁清阳卧室。
“宋姐姐，你说，老师说的药物是什么？”慕容月小声问。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莞儿同样期待，救云韵那天，她只是舔了手心残留液体，但接下来的时间里，气血却一直活络许多，直到今日才有所减弱。
“虽然不会如救韵姐的药珍贵，但应该也是很厉害的药物吧，毕竟是老师拿出来的。”
带着小心思，宋莞儿推开了门。
五个少女刚进屋内，便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大盘晶莹剔透的银色液体，就像传说中的琼浆玉液一般，闪闪发光，香气扑鼻。
在银液中心，还有拳头大小的晶状体，看起来就像某种生物的血肉，仅是凑近闻了一口，几女便感觉真气运转速度加快了一倍。
“这东西！！”
宋莞儿呼吸加粗加重，若不是害怕吵到宁清阳，大概已经大声尖叫了，她捂住嘴巴，压低声音道：
“那天老师救韵姐，用的就是这东西，而且还没有中心的血肉，只是一点点液体。”
“啊，如此珍贵的东西，真要拿去掺在茶水里卖掉？”云韵顿时愣住，作为被救治的人，她自然知道自己伤势有多严重。
可以说，眼前银色液体，说是活死人，生白骨也不为过。
最主要的，这东西吃下去，几乎如同吃了少林大还丹一般，修炼起来，一日千里。
“我记得老师说，我们五个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夏秋蝉已经流出口水：
“我想咬一口！”
“你可是夏家大小姐，丢不丢人呀。”凌舞回头吐了吐小舌头。
“我也想吃。”
文静的慕容月舔了舔嘴唇，玉白手指已经伸到盘里，她快速搅起一圈放入嘴中，便开始吮吸。
四女见状，也连忙围到了桌子旁。
五根大小不一的手指同时伸下，一时间，五女再无半点少女矜持，盘中银色液体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整个武神殿都如同宁清阳身体的一部分，他自然第一时间感知五个弟子在干嘛。
看着盘中液体几乎被五女吮吸掉一半，宁清阳不由摇头：“希望你们五个永远不知道吃的是啥，不然今后怕不是见到东西就想吐咯。”
这时，五女走了出来。
“老师，茶卖什么价格呀？”宋莞儿声音传来，并按照自己能接受的价位继续问，“几十万？还是几百万？”
“免费。”
宁清阳没有情绪的回了一句。
“啊？”
五个少女异口同声，眼中惊讶，脸蛋抽搐般的心痛，仿佛在刮她们的肉一样，夏秋蝉作为大家族继承人，最是不能忍：
“老师！！”
“怎么能免费呢，这东西比各个门派的修行丹药厉害几倍，比少林大还丹还要珍贵，而且还能治疗伤势。”
“别人少林寺每一枚大还丹都是拿出来拍卖的。”
“我们免费给别人，好亏啊！”
“对呀老师。”宋莞儿连忙接话，“而且免费的话，只要有人吃过，肯定天天都来，到时准是几万人天天来吃白食。”
宁清阳转过头，微笑看着五女：
“放心，我们武神殿不是每个人都能来的，只有修为达到后天境才能来一次，达到先天者才能来十次。”
“除此之外，便只有大宗师和有缘之人能一直来。”
“哦。”
五女乖巧点头，虽不知道自己老师怎么筛选人，但还是很好奇，于是其中四女同时看向了凌舞。
哼，就欺负我小！
嘟了嘟嘴，凌舞自己也好奇，于是便问：“老师，你怎么让别人不进来？还有，有缘之人又是什么？”
宁清阳没有回应。
他神念微微一动，武道意志扭曲磁场，瞬间消失在五女眼前。
“如何？”
宁清阳开口时，已经贴在五个徒弟前面，他笑吟吟的：“我不想让别人见到，别人自然见不到。”
“至于说有缘之人嘛，凡是有我需求的，自然就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