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菱原本雀跃的心在看到赫连斯寒那温柔的笑脸是对着别的女子的。
霎时间,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她呆愣了许久,才从惊愕中回神。然而下一刻当她看清付灵儿的面容时,程思菱怒了,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熊熊怒火差点燃烧了她的理智。
她想杀人。
不行,寒哥哥还在,她不能这么做。对,她绝对不能让寒哥哥看出端倪。
于是程思菱努力调整自己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既和善又温柔,乖巧又懂事。
只是她忘了,她的真面目,谁人不知?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来了。飞船停在付灵儿几人前方,程思菱迫不及待的跳下飞船,
人未到声先至。
“寒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先走了?我不是说过要去看苏姨的吗?也不等等我。”程思菱飞奔至几人近前,很熟稔的对着几人娇嗔道。
程思菱说的苏姨就是赫连斯寒的母亲苏莞宜,以往她总是打着去看望苏莞宜的旗号去赫连家,然后趁机去纠缠赫连斯寒。
赫连家的主母,看儿媳的标准是要方方面面都可的。她起初对程思菱还是很满意的,以她的家世地位足以匹配自己的儿子。
所以知道她在追求儿子,也乐见其成。可后来儿子跟她强烈抗议,说不喜欢程思菱,并且把程思菱做过的事说给母亲听。
苏莞宜知道了程思菱偏激恶毒的性子,便不喜了,像这样没有大局观,只专注后院争风吃醋的女子不适合做当家主母。
总归是自己儿子,她当然站在自己儿子这边,也就歇了撮合的心思。
她虽是不喜程思菱。但程家家世摆在那儿,她一个当家主母也不好表现出厌恶的样子待客,只是当程思菱再去赫连家的时候,苏莞宜的态度比之前冷淡了不少。
程思菱看出苏莞宜不待见她了。但她不以为意,她只要牢牢抓住寒哥哥的心,那个老女人又能拿她怎么样?
付灵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倏的转身,直直盯着走来的人。
就是这个女人给她下毒咒的?来人容颜跌丽,恣意张扬,身上穿的是华贵的仙品法衣,就连头上一件小小的珠钗都是一枚法器,果然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天之骄女。
“呵,还真的你,”付灵儿喃喃自语,她对这声音可太记忆犹新了,旋即目光危险的盯着程思菱。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动送上门来了。呵!来的正好!她正愁怎么去找这家伙呢?
“咦?又是你?程大小姐,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江鹤年一看到程思菱就忍不住开嘴炮。他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还以为他拉着斯寒去江家,怎么的也能错过的吧?怎么最后还是被撵上?
“江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又哪里做错了?寒哥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程思菱眼眸微垂,眼里泛着莹光,委屈的泫然欲泣起来。
然而她此刻心里却恨的要死,这个碍事的江鹤年,他怎么不去死,老是拦着她亲近寒哥哥。每次只要她一靠近寒哥哥,这个家伙就会冒出来搞破坏。总是说着尖酸刻薄的话来刺她,讨厌死了。
赫连斯寒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背着身,浑身冒冷气。面无表情的思忖着付灵儿刚刚为什么说‘还真是的你’?
按说付姑娘和程思菱不认识,之前还说红缨的记忆里有个女人的声音,而就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和红缨密谋暗害付姑娘的。现在付姑娘又听到熟悉的声音了,所以她才说‘还真是是你’。
赫连斯寒思绪飞转,想起上一次为什么差点弄死程思菱的,不就是因为有女子向他示爱,被程思菱知道后而虐杀了她吗?
事情闹的太大,那女子的外祖家背景深厚,又疼爱那女子,那外祖家找到程家和赫连家要说法,最后程家赔了巨额的修炼资源,赫连家也赔了不少。
气的赫连斯寒冲到程家把程思菱按在地上摩擦,差点要了她的命,被及时赶到的程家主给制止了,才没有发生悲剧。
那之后程思菱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本来以为两人闹得那么僵,人人都认为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
结果,甜狗属性再次发挥巨大作用。程思菱像是忘了赫连斯寒对她的狠厉,又频繁出现在赫连斯寒面前。只不过她再也不敢靠近赫连斯寒了,就隔着人群痴痴的望着他。
时间久了,渐渐的她又开始凑上去跟赫连斯寒说上几句话。即便赫连斯寒不理会她,她也开心的想着至少寒哥哥没有赶她走。
赫连斯寒想到这儿,就忍不住心头火起,如果她又故技重施,他一定杀了她。可恶,恬不知耻的死女人,是没男人了吗?尽逮着他祸祸。
“我说程思菱,你还是要点脸吧,老是这么追着斯寒不放有意思吗?人家看不上你,你看不出来吗?”江鹤年也懒得看她在这儿矫情的演着白莲花,说着白莲语录,连他都要学废了。遂直接开怼。
“江大哥,我喜欢寒哥哥碍着你什么事了,要你多嘴。江大哥这么拦着我追求真爱,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这么不遗余力的让我放弃?我告诉你,你别做白日梦了,我是不会看上你的,你就死心吧,”
“………”呵呵,我谢谢你,千万别看上我。
“唉!斯寒,你真可怜,”江鹤年拍拍他的肩膀,十分同情老友被疯子盯上。
正想跟付灵儿确认是不是程思菱找她麻烦的时候,冷不防被江鹤年给拍断了。这时耳边又响起令人厌恶的声音。
“寒哥哥,咱们是不是该走了,苏姨说不定在等着咱们呢,我这次给苏姨带了她最喜欢的养颜圣品龙昔花,苏姨见了肯定会开心的。”程思菱向赫连斯寒走近两步,根本无视付灵儿的存在。
也可以说她在努力忽视付灵儿的存在,忽视赫连斯寒对付灵儿的与众不同。自欺欺人的想着只要我不捅破,那之前看到的一切就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