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可混?
云依依问到,可真是把这位写下非以新而长存的大人难到了。
他想起过以前在卷子上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在科举考试前一天为考试发愁而喝酒的时候,听到桌边有人谈论而受到了一点启发。
如今与当初何其相似,却是没有人能来帮助自己了。
左右摇头,看了看与自己交好的几个大人,纷纷是摇了摇头,更有甚者,直接视而不见。
此时他才明白之前那个老臣的心思。
看来,还是自己冲动了呀……他想到。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看了看百官表率的张相,他瞬间急智陡升,思路一下子就清楚了。
“政为先,民为后,民愚而利政。”
他引用的是古代先贤的政论,不说对错,至少云依依看来是错的。
为什么,因为她的目光已经洞穿了未来,把握住了时代的脉络分层。
民愚民弱注定要被欺负!
而他一说完,心就一凉,因为他看到了张师郎微微摇摆的脑袋。
引用先贤思想对付云依依是最不可取的,就连之前的老臣都明白,没有说出什么思想,只是举例子。
可见两人之差距。
“这就是你们读的书,不说对错,至少我云依依不认同,所以我站在这里,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们,民弱国强只是假象,真的要有那一天,什么人都能欺负你!你们就是卖国贼!什么民为后,政为先,政事第一优先级就是为民,没有民哪里又有什么政?又什么愚民利政,我云依依告诉你们,时代变了!”
云依依不屑说到,一股子藐视的气息散发,顿时充斥了整座金銮殿。
她云依依现在不仅是要挑战皇权,还要挑战千百年来一直流传的各种学说。
时代变了!
她强大的气场横扫,顿时底下的大臣们有的禁不住压迫,有点站立不稳,瑟瑟发抖起来。
“你……你……藐视圣贤!”
气场的中心,这位大人极度尴尬又极度悲愤,一时间找不到了说辞,顿时一口老血喷出,平日里怼人的那些话就脱口而出。
“哈哈哈……我云依依不藐视圣贤,但藐视你们所有人,记住,是所有人,没有一个,能让我瞧得起,一群既不能让君主明志,又不能让百姓安康,还看不清自己的废物!”
说着云依依的头略略抬了抬,高傲不屑的味道,瞬间倾洒了一地。
“张……张相……!您倒是说句话呀……!”
大臣们都快急死了,他们这是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所有一切,在云依依面前,宛若浮云。
“微臣还是那句老话,恳请陛下立储。”
张师郎此时仿佛一个聋子,听不到也看不到,他只做他的事情,不管怎样被人羞辱。
好像置身事外一般的感觉。
云依依定定看了一眼,聚起来的气势顿时松泄了下去。
她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聚起气势来驳斥张师郎,谁知他倒是根本不接招。
厉害的很啊。
“朕早有密诏,尔等无需担心。”
常同天淡淡说到,将话推了回去。
“回禀圣上,国师既以明言,为人臣者,当以为君明志为己任。臣其当有话说,陛下此举,臣认为不妥。原因有三,其一在史,其例数不胜数。其二在近,大楚之争,便是因其宣帝立储,秘而不宣,导致诸子争夺,内忧四起,外患立升,塞外蛮人,此刻已经是虎视眈眈。其三在国,国无储君,民心易失。”
张师郎平常说到,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临场智慧。
他在逼常同天立储,却让常同天一句话也说出来。
云依依也说不出话来,没话说,她甚至还要帮着张师郎。
“皇上,既已立储,便宣召吧。”
云依依说到。
“朕,立知郡王者为太子,加封国师云依依为太子太傅。”
常同天咽了一口口水,宣布了决定。
知郡王,就是那个因自作聪明而死的舒妃的孩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静了一会,张师郎带头喊起了万岁,顿时朝臣跪拜,大呼英明。
接下来,张师郎依次上奏了一些内政问题。
基本上都处理好了,只是上报给常同天听。
云依依在一旁也听着,挑不出什么毛病。
…………
“如今燕城无帅,草原上的蛮人早已以铁木部落为尊,还请圣上早做定夺,避免军心动摇而生出诸多混乱。”
时间逐渐推移,巳时十分,张师郎提出了这个因常同天过去几年的昏庸而产生的遗留问题。
顿时常同天就感到有些为难,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燕必之。
只是自己过去如此对待他,这回却又要重新启用。
是个人都有意见,何况燕必之。
他几次望向云依依,却是得不到回应,意思很清楚了,自己弄出来的问题,自己去解决。
“微臣提议,百战侯钟一杰。”
话不是张师郎说的,而是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大臣,穿的是四品朝服,隶属兵部的一个大臣。
云依依朝这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她对自己的定位早就清楚了。
监察百官,不该干涉的不要去干涉。
提议怎么样,云依依没什么感觉,她认为都差不多,燕必之正好可以闲下来带自己的弟弟读书。
常同天似乎也有些意动,能不屈尊去请燕必之最好了。
“国师认为如何。”常同天绕过了这个群臣,问向云依依。
“皇上的事,皇上做主,臣一无不可。”
云依依说到,意思也清楚了,都可以。
常同天也听出来了,苍白的脸上也是呼出一口起来,深怕云依依不答应。
“既然这样,那便让百战侯总领军事,封镇北大元帅,择日北上。”
…………
再有一会,朝会就散了,纷纷带着消息而去。
而此刻宫里边的知郡王也是被突然而来的幸福包围了。
他居然被封为了太子,这位少年原来以为自己会在参加成年的时候,被父皇打发出去,从此就这样了,没想到幸福就这样不期而至了。
接受着那群早早知道消息的宫女太监的奉承,他倒是没有太过得意如何,因为有些奇怪。
这个早早失去母妃的少年,也是在宫里的人情冷暖中活了过来。
而此时院子外的门口,出现了那个一身女装的仙童。
他的脸面有些抽搐,配合寒着的眼睛,或许是叫做怨毒吧。
最后冷笑了一下,消失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