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骨子里已经腐朽了,就做什么都不觉得羞耻了。
云依依记得在衡水的那艘船上的时候,还能看到书生不怕死的好气象,怎么来这里就如此肮脏龌龊,还说什么大楚好气象的话,此时看来却也和大周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
一指洞穿了那卑贱之人的额头之后,只见鲜血一飞,便只见空气间似乎有些冷意,随后几声尖叫滑破了这和谐一片的气氛,将周围的视线吸引了过来,纷纷是有些错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有人来查看,然后便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顿时就引起了一片惊诧之象。
“谁!谁干的!赶紧滚出来……!”一个身着华丽不失浪荡衣裙的少女过来看了,不禁满脸憋的通红,随后撕声尖叫,便什么形象都没了,就不用说什么了,无所谓美丑。
其身份也无关紧要,只看见边上所站着琼衣郡主,却能越位发声,大体也能猜测一二吧,大官贵人之后乎……
最重要的是云依依不在乎,不在乎,自然就不重要。
“本座做的。”
熟悉的两个字,终于又出来了。
欧黄早就闻到了味道,撇了一眼叶无意,不知道他究竟是故意还是无心,反正现在只要老实跟在云依依后面就行了。
声音不轻不重,却很有分量,只见人群似乎是心有灵犀的一分,露出了虽是带着面具却有一股浓浓的睥睨之色的云依依来。
缓步踏足,每走一步,她周身的气息就浓厚一分。
你要问什么气息,自然就是天地间至纯至清之气,正气!
浩然的正气不断升腾,随后冲向四周,那些满脑子虚伪奸佞的人便不自觉的纷纷低头侧目,不敢再正眼看向云依依来。
正气一冲,这衣着华丽的少女顿时周身戾气被冲散,整个人的气场顿时就垮了下去,以至于说话都是结结巴巴起来。
“你……你是谁?!”
她当然不知道,但琼衣郡主肯定知道,这郡主此时双手紧握,身体有些发抖,不知是兴奋的还是害怕的。
“我是谁?我自然是人!”
云依依开口说道,却是语带双关,夹着这一股浓浓的嘲讽。
任谁都能听出来,他们不是人,那不是人又是什么?!
有人当场就想要发作,却是内心掂量了一下,随后退了回去。
不过如果连敢出头的人都没有,那这个什么诗会也太腐朽了,太过难堪,太过笑话了,还是要有人出头吧……
只见角落处一个头戴方巾的书生站了出来,说道:“姑娘的确是人,武艺高强亦为高人,但行事狠辣非人,故不是人!”
云依依撇了一眼,厌恶之色便是汹涌澎湃,她现在可是对这些所谓的书生厌恶透了。
“若以此论,行事狠辣与逼良为娼再与男盗女娼甚至两面三刀狡诈奸佞比又怎么样?你不要再说了,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与本座辩只会让本座更觉恶心。想动手就尽管出手,退一步都算本座输!”
这些此时无意义的辩解到了最后还是看谁的拳头硬。
云依依横眼看去,周围已经有了不少气息波动,准备随时动手制服她。
她此时脸上的面具也是终于经受不住气息,随后崩飞四射,是以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认出她来,却是不敢做声,只能暗中去请救兵了。
“原来是你,无德无能之辈,本郡主一定要向朝廷揭发你滥杀无辜之罪!”
琼衣郡主见面具崩飞,顿时眼睛一亮,计上心来,作“恍然”之色。
终于还是放不下仇恨与怨念,还想要作徒劳。
云依依哂笑一声:“你这样的蠢女人,本座不屑与你说三道四。”
云依依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血光激射,目标正是她的双眼。
如同电光闪过,出手时机拿捏的极为恰当,但云依依却已非出手之人能度量。
火石之间,双指一并,便夹住那道血光,只见血光蜿蜒挣扎,原是一条血色小蛇。
随手一捻,这条小蛇便化作了尘埃,落在了地上。
“雕虫小技。”云依依淡淡开口,却是罕见的放过了出手的人。
然后只见两个人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不管你是谁,这里是我昊然宗保护的地方,识相的话,速速缚手就……”
话未说完,便被云依依镇压跪在了地上,随后便有数十人围攻了上来,一时间剑气横飞,气劲四射,却是不过瞬间,就被云依依以莫大的力量通通打趴在地,镇压在了地上,爬不起来。
而这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人群甚至来不及分散,只是看云依依双手一抬一压,狂暴的气息便被压了下去,然后只听s吟阵阵,好似发生了一场苦战一样。
这些或是慕名或是有意前来参加这诗会的人看了都傻了,这……就是武艺高强吗?
就说这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为昊然宗的核心弟子,是那发起人专程花大代价请来撑场子的,修为境界在后天大圆满,随时可以破入先天境界,这说镇压就镇压……
后面那几十个人同时暴起群攻,肯定也是瞬间暗中约定好的,只是也不过反手的事情。
如此随意,难道此女真的是什么金丹真人?
有人想到,却是摇了摇头,不敢想,也不能想。
高手尽去,那边也是陷入了大眼对小眼的尴尬寂静当中,有的人想逃,却是被欧黄一一抓了回来。
“不杀你们,是因为本座不想滥杀。但已出手,又如此变化,那只能本座说了算了。”
云依依缓缓几步,走到了一个中心点,话语间随着狂暴的气息宣泄也是生出了一点复杂的味道。
有点可惜,有点无奈,有点落寞,也有点偏头痛……
“风雅较技之事本应令人轻松愉悦,却混之以污浊,让本座实感恶心。你们之中或许有的人会觉得很无辜,所以我给你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与我作诗,我认可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云依依淡淡说到,似乎有些荒诞,却又充满了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