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人心，可是世间最为诡异多变的东西，就连我，也不敢说能真正看清一个人。”
也是，谁又能想到，一个冷酷无情到就连儿女都能献祭利用的法王，会专门为一群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废物耗费这么大心力，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别告诉我说是因为那所谓的仁慈，如果你还把我当做几千年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的话。”
水清漓冷声问道，曾经他对自己和妹妹的所谓如今依旧历历在目，这段痛苦的回忆哪怕终其一生恐怕都难以治愈。
从那以后，他便不再相信所谓的仁慈，尤其是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
“清漓，你真以为，当初我献祭你的妹妹，仅仅是为了自己吗？”
“怎么，听你这语气，你当时还挺委屈的是吗？”水清漓鄙夷的看向他，这副虚伪的样子是真的很让人反胃。
法王没有辩解，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从未想要为自己辩解过什么，有些事，做就是做了，只是你不想听听我做这些事的原因吗？”
“说吧，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水清漓随意的说道，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准备听听他的狡辩。
同时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这位父亲狠下心来，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抛弃。
“你觉得以你的天赋，要达到我的境界解开禁忌之地的封印，需要多久。”
“至少需要五千年，但千万别说你是为了我好，你知道，这是无法说服我的。”
“那你觉得，这五千年，在这禁忌之地，又会有多少普通仙子消逝而去，他们不像我们一样，还有着数万年的寿元，他们的时间，和你的妹妹一样，只有百年，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所以，为了他们能够活下去，你就要牺牲自己的女儿？水空灵，你可真是大公无私的狠呢。”
“所以我说了，我从来就没有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再者说来，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或者···法王认为正确的事。”
“哼，那些普通仙子的生活，也没见在你的统治下过得多么安逸，你为他们所布置的避难所，又能救得了多少人，也亏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
“你不懂，这里面的事情，根本就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够了，我是来解封禁忌之力的，这些无意义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对于你的事，我不关心，也不想知道，所以···我们能跳过这一阶段了吗？”
水清漓站起身来，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他现在情绪有些激动，但并不是对水空灵的改观，甚至反而对其更为厌恶。
为了一群事不关己的人，却愿意牺牲自己的女儿，貌似他还认为自己很大义凛然，做了多么大的牺牲一样，还很骄傲，呵呵······
你若是愿意牺牲，你自己去牺牲去，凭什么拿别人的牺牲来成全自己的善良，这种人比单纯自私自利的人更加可恶，更加令人厌恶。
甚至他这一行为，让水清漓对仙境的普通仙子的好感也大幅度下降，因为他们的存在，差点害了妹妹。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坏人，但也从未说自己是个好人，若是杀百万人能换回自己珍视之人的性命，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这一点从当初他不惜毁灭人类而换取妹妹的平安就可以看出来，当别人没有威胁到自己或身边人的利益之时，他可以给予善良，但这一点一旦触犯，他将会变为最恐怖的魔鬼，给予世人绝望。
“唉，那走吧，前面就到了。”水空灵叹了一口气，见水清漓无法理解自己，摇了摇头，继续向寝宫深处走去。
他们穿过一扇又一扇大门，终于来至深处，在他们面前，有着一个将近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泳池，在其里面，装有满满地紫黑色液体，其实与其说它是液体，但实际上却粘稠无比，说是沼泽也不为过。
“这里是……”
水清漓疑惑的问道，他可以感受出来，这无比粘稠的液体是禁忌之力无疑，他曾经也有这种力量，不过只能以气体的形式呈现出来，而此刻，这股力量在这里居然浓郁到近乎实质的地步。
“禁忌之源，水之国度数万年的积累，便留给你了，吸收了它们以后，不仅能让你解封禁忌之力，就连你失去的千年之力，也能给你补充回来。”
这么珍贵的宝物水空灵原本不想拿出来的，只是水清漓的安危实在是太重要了，他舍不得冒险，只能将自己的提前珍藏拿出来了。
这些禁忌之源，是突破到法王的必须品，原本就是为了水清漓准备的，但浪费在这个地方，水空灵还是有些不太甘心。
“好。”
水清漓点了点头，然后跳了进去。
之后水清漓成功恢复，不仅觉醒了禁忌之力还恢复了千年之力，然后回到了仙境，嗯，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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