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拿出体温计,宋风晚由于喝了酒,她连呼吸都热烘烘的,体温也是居高不下。 他帮宋风晚测量体温,并没发烧,估计是酒精作祟,他起身出门帮她弄杯蜂蜜水。 这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傅心汉坐在门口,摇头摆尾。 他晃着尾巴起身,准备进屋。 “回去睡觉!”
傅沉声色冷凝。 傅心汉狗身一哆嗦,撒开蹄子往楼下跑,自己又没得罪他,火气这么大。 ** 傅沉刚回到房间,就听到手机的震动声,循声找过去,才在宋风晚外衣口袋里摸到她的电话。 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京城。 这会儿刚过晚上十点,傅沉蹙眉,以为是骚扰电话,直接挂了。 可是紧接着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才接了起来。 打电话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傅聿修。 他自从得知傅沉插手江风雅的事,吓得魂不附体,惴惴不安,时刻都准备着迎接傅沉的到来,偏生到了这个点还没看到他。 这种焦急等待的心情,无异于凌迟。 而这件事的症结点还是在于宋风晚,他特意挑着她放学时间给她打电话,希望能从她这里打听到一点消息。 要是能和解,自然最好。 “我知道你不想接我电话,你先别急着挂,我就是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傅聿修用的是新号码,生怕宋风晚听到他声音挂断。 对方没回应。 傅聿修还在紧张得酝酿着措辞,另一边的傅沉已经拿着手机坐到一侧的椅子上,神色悠闲。 “今天的事确实是风雅做得不对,我替她跟你道歉,这件事毕竟关系到你家里,闹得太大,对谁都没好处,你要是有空,我们见面聊吧,你就抽两分钟时间给我就行。”
傅聿修语气已经放得很低。 他正焦急等着宋风晚回应,冷不丁出现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吓得身子直打颤。 “你约她想聊什么?”
傅沉语气幽邃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三叔。”
傅聿修此刻特么想哭。 卧槽! 大半夜的,他还是在医院里,猛地听到傅沉声音,简直要吓尿了。 “没……没事啊。”
傅聿修干笑着,牙尖打颤。 “还想和她单独见面?”
傅沉语气压得更低。 傅聿修心虚得要命,脊梁骨隐隐泛着凉意。 “我这不还想继续和她道歉吗?”
“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啊,呵呵……三叔啊,您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别骚扰她。”
傅沉说完挂了电话,顺手把号码拉进黑名单,删除通话记录。 一通操作,行云流水。 而此刻医院正好查房,护士叩门,吓得傅聿修腿软心颤,脸色煞白。 以前想联系他家三叔难如登天,尼玛,最近怎么老是碰到他。 傅聿修还处于被傅沉惊吓的恐惧中,回过神才开始思考最核心的问题…… 他家三叔素来早睡早起,按理说这个点应该睡觉了啊,怎么会接到宋风晚的电话?这深更半夜的,两人还在一起? 只是他没细想。 以至于后来两人关系爆出,对他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 ** 傅沉洗漱完,坐在床头盯着她看了良久,又拿来《清心咒》看了半天,犹豫片刻…… 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躺到她的身侧,手指犹豫片刻,终是将她搂到了怀里。 翌日 宋风晚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秋日寒鸦沉枝,窗外更是雾色浓稠,霜色打叶,空气更是一片萧瑟冷凝。 她嘤咛的翻了个身,手指往枕头下摸索着,她睡觉习惯把手机放在枕下,手指摸了半天,一无所获,她才缓缓睁眼,入目的景象吓得她心头直跳。 暗青色床单被罩,周围陈设奢华低调,床头一杯蜂蜜水,一方铜色小烟炉,炉嘴还冒着一缕青烟。 她猛地坐起身子,打量着周围,另一边的床头放着一串佛珠,这明显是傅沉的房间啊。 她怎么会来这里! 她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衣服,完好无损,她也顾不得许多,慌忙跳下床就直奔回房。 傅沉听到动静从隔间换衣室走出来,看到人跑了,嘴角缓缓扬起。 ** 宋风晚换了衣服下楼,带着小跑准备去学校,却不曾想傅沉已经坐在客厅喝茶了。 他今天穿着西装三件套,一丝不苟,精致的领夹将他衬得越发清癯淡漠,他低头呷了口茶,撩了下眼皮,看了宋风晚一下。 骄矜冷傲,偏又禁欲平和,每个动作都优雅得恰到好处。 “三爷早。”
宋风晚讪讪笑着。 “起床也不和我打声招呼,睡醒了就走?”
傅沉语气很淡。 宋风晚本就心虚忐忑,一听这话,脚下一崴,险些摔倒。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