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至此,风渐澈神情略显病态之色。
其实他一开始是想把她拥入怀中的,但又怕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会吓到她。
因此只能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她肚子上状似拥抱。
只是她,似乎不喜。
也是,她并不喜欢他,又何来喜悦一说。
以他对她的了解,只会拿开他那搭在她身上的手。
而他会如她所愿?
那当然不。
在她落实时,直接把人拥入怀中,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他最想要做的。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夜无言。
天刚亮,冉飘飘率先起身。
这会儿风渐澈倒也不加以随心所欲。
至少在没找着个可以囚禁她一辈子的地方前,有些事,急不得。
“填饱肚子后我们就离开。”
坐起身正准备下床的冉飘飘听言:“哦!”
这一整晚被风渐澈抱在怀里躺了一夜,她愣是不敢动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自是不肯多躺一秒。
如今听了他的话,她除了应好外难不成还能说不好?
问题是他听她的不?
冉飘飘目前不想有意见,等到宜昌后,不管对外结果如何,她都要跟风渐澈分道扬镳。
这人,似乎病的不轻。
下了床,来到沙发处拿起昨晚放下的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牛奶跟饼干后,冉飘飘吃了起来。
虽说她吃的是血肉不是食物,但是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如今也快两个月了,时间过的真快。
要是没记错的话,再过几天,就要下大雨了。
到时候植物会变异,雨后天气会瞬间进入零下二十度。
不用想也知道,到那时死的人又会何其多。
不过她既然知道剧情走向,自是得趁这几天准备几件大棉袄。
吞下最后一口牛奶,随手扔掉牛奶盒,冉飘飘这才看向从昨晚就‘病’的不轻的风渐澈。
“……我吃好了。”
这男人,不会还‘病’着吧?
这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眼,怎么都觉得吓人。
深邃的眼中略带难以掩饰的疯狂,似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这让冉飘飘想到了食人肉片段。
跟随其后坐起身的风渐澈,从冉飘飘坐起身便眼不离她。
那眼里浓郁的痴恋疯狂之色,更是隐藏不住。
见她不曾转头看他一眼,那酸涩苦意,愣是让他喉头微甜,血要口出。
好在被他及时咽下,这才没有吐出来。
这会儿听她开口,风渐澈压下那快要控制不住的阴暗情绪说道:“走吧。”
起身,他也不先行一步,而是看向冉飘飘,等着她一起同行。
本想落后几步暗搓搓观察他的冉飘飘见此,只得认命向他靠拢。
走出房间,只见于之书跟张朔早已在客厅坐着。
都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这情敌目前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该怎么办?
对风渐澈而言,这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擅长掩饰情绪的风渐澈,恢复了一贯冷漠。
同时,极为自然的牵上冉飘飘的手。
从认识风渐澈这一路走来,从拉到现在的牵,冉飘飘表示有些跟不上节奏。
“天亮了,就此别过。”
隐晦的瞥了于之书眼,风渐澈对张朔说道。
“嗯。”
没有多余的话语,张朔只是应了下。
本就是陌生人,在这末世,有人走,自有人来。
他不是话多之人,同样的,风渐澈也是个话少的。
因此打了声招呼后,风渐澈便牵着冉飘飘离去。
顿感被特意忽略了的于之书,看着风渐澈那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待他跟冉飘飘的身影看不见后,这才转而看向张朔问:“在这里呆的也够久了,我打算明天就走,你呢?”
“昨天那收音机上断断续续的说曦阳那里弄了个基地,你是打算去那?”
张朔停顿两秒后反问。
对此,于之书不置可否。
沉默片刻,张朔这才再次开口:“我跟你一起走。”
林立这人虽强,但人品真心不咋样,与其跟着他还要担心受怕被推向丧尸堆里,倒不如跟着于之书走。
曦阳基地?或许能安于一地。
“你打算从哪去曦阳?”
路有两条,该规划好才是。
“凛……”
于之书刚开口,突的危机突袭而来。
好在他反应快,连忙一个闪身躲过。
只是这袭击来的突然,他又处于放松警惕状态,因此即便躲过,也是极为狼狈。
然而不待他看向来处,致命一击再次朝他攻击而来。
此时的于之书,已顾不得形象,只见他一个踉跄侧身,再次躲过朝他攻击而来的雷系异能。
你以为这就能喘口气?
那当然不,雷系异能,再次朝他攻击而来。
都道事不过三,可这雷系异能却是接二连三的,似是不杀了于之书誓不罢休。
就在于之书以为自己会就此命丧于此时,张朔速度极快的替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怎料风渐澈比他预想的还要强大,这一挡,愣是被击飞吐了血受了重伤。
撞击墙壁摔在地上,张朔苍白着脸看向风渐澈很是难以置信。
是他?刚走不到半小时的男人?
这男人,居然如此强大。
“你疯了吗?”
忍着剧痛,张朔跪在地上冷声问。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走后又回来,甚至是对他们出手。
风渐澈没有理会他,毕竟他的目标是于之书。
风系异能提速,雷系异能攻击,两者相互结合,风渐澈再次朝于之书攻去。
前世能跟风渐澈争一席之地的于之书,自然不是吃素的,哪怕风渐澈重生归来异能达到高等级,他也能躲过这致命一击。
只是这致命一击是躲过了,但是速度上却明显不及风渐澈的快,因此还是受了重伤。
半跪在地捂着被攻击到而疼痛的肩膀,于之书看向对他紧追不舍的……风渐澈?
风渐澈?
在见到那阴鸷狠戾的风渐澈时,于之书难得的愣住了。
他与他无冤无仇,就昨天也没得罪他,他这前脚刚走不到半小时,后脚便又回来杀他?
别说于之书难以理解,就是张朔也不能理解。
风渐澈这所做所为,明显不厚道,简直就是翻脸不认人。
“风爷这是在做什么?”
伸手擦拭嘴角流出的血,于之书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