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姐姐现在是什么状况？大当家不肯告诉我们，难道其中真像二姑爷所言？凤栖姐姐觊觎苦情巨树的力量？”
“不可能！凤栖姐姐如果想夺走苦情巨树的力量，何必等到今天？”
“说一句大不敬的，我怀疑是大当家的和凤栖姐姐有了矛盾，困住了凤栖姐姐，不然她怎么什么都不肯说？”
“……”
空青等狐妖回到住宅，立即议论起来。
她们跟随凤栖多年，相比涂山红红这个新任大当家，她们更亲近前者。
更重要的是，道盟中尚且有除妖派，涂山中又怎么可能都是亲近人类的？
尤其前任大当家凤栖，对人类的态度，可并不算多么友善。
反倒是涂山红红降生后，自幼时起便思索妖怪与人类的关系……
听着狐妖们的议论，空青微微皱眉，道：“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干等着。事情真相必须弄明白！”
“没错，大当家的到底年轻，说不定会犯糊涂。”
狐妖们纷纷表示认同。
空青沉思片刻，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看着狐妖们，道：“现在事情都出现了，不如我们索性把一切都挑开了说。”
狐妖们疑惑望着她，等待下文。
“比如说与道盟的关系。大当家组建妖盟，这很好，保持与道盟的和平无可厚非。但现在这样积极讨好道盟，是不是太过于谄媚了？”
“道盟的实力，如何与我们妖怪相提并论？不应该反过来，他们来讨好我们吗？何必自降身份？”
“况且，雅雅小姐的姑爷，那位道盟天骄，应该站在我们这边吧？”
空青正色道。
狐妖们面面相觑，随即用力点头，“没错，是这个道理！”
“那好，我们既然有相同的意愿，那就齐心协力，跟大当家的表明态度。我们现在做两件事，一是找回凤栖姐姐……”
“二嘛，便是团结更多不满于现状的狐妖，一起逼宫！”
空青语气微沉，对众狐妖说道。
……
涂山大当家的府上。
空青等狐妖刚出门不久，涂山红红忽然扶着额头，身体一软，差点昏倒过去……涂山雅雅抱住姐姐，满脸担忧。
“姐姐，你怎么了？”
涂山雅雅目光求助苏宁易。
苏宁易抓住涂山红红的手腕，感知对方的身体，微微皱眉，道：“心神劳累过度，红红姐，这是心病……”
听到这话，涂山雅雅松了口气。
苏宁易欲言又止，看到涂山红红给自己一个眼神，他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心病，有时候比身体疾病更可怕。
尤其是内心备受煎熬的涂山红红，活着，跟受刑一样。
“雅雅，我没事，只是刚刚脱力了……凤栖的事，不要和别人说。她毕竟养育了我们，给她留些光辉的形象吧。”
涂山红红被涂山雅雅扶着，坐在椅子上，温柔说道。
涂山雅雅噘着小嘴，有些不满，但仍不会忤逆姐姐的话，“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但要是空青她们敢欺负姐姐，姑奶奶打爆她们的狗头！”
“还有小色狼，也会帮我们的！”
涂山雅雅声音坚定，看向了苏宁易。
苏宁易连连点头，生怕回答得晚一点，小狐狸精再闹脾气。
毕竟，在姐控的心里，涂山红红就是天……苏宁易也搞不准，自己在涂山雅雅的心里，和涂山红红谁更重要一点。
“雅雅，你陪着红红姐，我去外面看看。”
苏宁易拍了拍涂山雅雅的脑袋，微笑道。
……
苦情巨树下。
芳草萋萋，空气清新，有不少狐妖、其他妖怪在此散步。
苏宁易来到这里，却不是为了放松心情。
双目放出金光，在金晨曦的加持下，他能看到的东西，更多了！
苦情巨树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络，延伸出无数条丝线，而在根部，深入不知几千里，或许与地府相连……
苦情巨树所散发的气息，与涂山红红有几分相似。
有正面，就有阴暗面，同时还有无数厄喙兽在枝干上啃食树叶。
“苦情巨树竟然和我的金晨曦，有那么几分相似，是因为都来自圈外吗？那我能否帮到红红姐，解决黑暗能量？”
“毕竟，金晨曦有同化的性质。”
“如果能专注修行，红红姐凭借苦情巨树，应该能达到妖皇之上，可惜了，她心境问题太严重……”
苏宁易叹了口气，小道士这个坎儿，彻底把涂山红红挡住了。
就算人妖有一天真的和平，涂山红红也未必能真正放下……
正想着事情，苏宁易忽然转头，看向身后。
一个白衣狐妖正向自己走来。
她是与空青一起来见涂山红红的狐妖之一，妖王级实力。
但真正引起苏宁易注意的是，她体内有黑狐能量！
“二姑爷，我叫素心。”狐妖素心微微颔首，她是涂山正宗的狐妖，双耳尖尖，头发苍白，看起来有几分病美人的姿态。
苏宁易微微颔首，“素心小姐？”
“我想问二姑爷一个问题，可以吗？”素心嘴角轻轻上扬，询问道。
“请。”
“二姑爷是站在我们涂山这一边吧？如果道盟和涂山开战。”
“……”
“二姑爷沉默了，难道是会帮道盟攻击涂山吗？”
“素心，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苏宁易摇了摇头，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种问题，他盯着素心的眼睛，观察黑狐对她的浸染。
事实上，黑狐还只是一个种子。
“不可能的。凤栖姐姐跟我们说过，道盟修士都是贪得无厌的，他们觊觎我们的资源，恐惧我们的实力……”
素心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抹冷意，言辞犀利。
“我说不会，就一定不会。”苏宁易微笑道。
素心眉头一皱，开口道：“您凭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我不会让凤栖破坏现有的关系……”苏宁易说着，手忽然按在了素心的小腹上，金晨曦的能量侵入过去。
素心大惊失色，“二姑爷！你好无礼！”
素心向后闪退，却没甩开苏宁易，小腹上忽然出现了一股拉扯感。
她感知出体内有股未知能量被引动！
而那绝非自己所知……
“这是什么？”素心没再动，低头看着苏宁易的手渐渐脱离，带出的一个小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