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点点头,走到圆木桶前,脱掉衣服,衣服满是血迹,破烂不堪,腥臭味十足,也不想要了,扔到地上。
抬腿进到木桶里,整个人埋在热水中,舒舒服服的,就刚刚那一战,太多敌人的话,光蛮力是不行的。
甩了甩头,不想这些,泡澡还是很舒服的,这种悠闲时刻总是太少了。热水温柔的包裹着叶诚的全身,舒服的他想睡觉。
等水渐渐凉后,叶诚才起身从木桶里站了起来,出了木桶,从架子上拿着白布擦身上的水份,他也不知道白布是干什么的。
就当是毛巾,擦干身上和头发上的水份。
拿着宫风清的旧衣服,黑色带着金边,穿在身上柔软舒适,就是大了一点,没关系,裤腿卷一卷,衣带系紧一些,就是衣摆有些长,那就垫着脚走。
此时叶诚觉得自己也是一名杀手,还是带着金边的高级杀手,站屋里乐呵了半天,才墨迹的打开门出来,对宫三说道,“麻烦宫三大哥,把我扔到地上的血衣烧了吧。”
“是。”宫三答应道。
叶诚看着宫三进去后,也不嫌弃衣服脏,捡起地上的血衣就走了,也不知道他拿到哪里烧了。
走到前屋时,看到胡烈跟宫风清正在下棋,他也看不懂,没学过,站在旁边,脑袋放空的发呆。
宫风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在哪里都能发呆,肚子饿不饿,我让宫三准备下晚食。”
“宫叔叔,我没学过这些,看不懂,站在旁边发下呆,也不好打扰。”叶诚实话直说。
“叶诚,没想到你穿着宫叔叔的黑衣,真像缩小版的宫叔叔呢。”胡烈也抬起头来,第一次看到叶诚穿黑衣,便夸赞道。
“嘿嘿嘿,是吗?有没有觉得我像个高级杀手。”叶诚有些臭屁的说道。
“像。”胡烈一边说一边下着棋。
宫风清再次抬头瞅了一眼叶诚,丢给他一枚小贝壳。
叶诚接过后,看了看这个小小的贝壳,他试着用手按压了两下,非常的坚硬精致,没有半点动静。
他仔细观看着,回旋式的花纹中间暗藏着深深浅浅的小点。小点周围又自成一圈奇怪的图样,放近耳朵摇了摇,没听到声音。
又放进嘴边舔了舔,没味。
叶诚搬着凳子开心的放在胡烈身旁,看着胡烈和宫风清下棋,手里把玩着小贝壳。
只见棋盘上黑白棋子,你来我往,你追我赶的,有时胡烈会慢上一拍,拿着棋子思考片刻,落子后,宫风清想都没想的,就落子,那速度看着叶诚不懂棋都想高赞一句。
接着白棋和黑棋两相较量中,在棋盘上描绘出一张奇怪的图,到后面,胡烈深思的时间越来越长,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而宫风清落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叶诚在旁边的看着,都有些为胡烈着急,不过,观棋不语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经过一番对杀后,胡烈皱着能夹死苍蝇的眉毛,手里还有几颗棋子,放在桌上,有些沮丧的对宫风清说:“宫叔叔,我输了。”
宫风清,云淡风清的说道:“为什么不下完,说不定后面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呢?下次下棋可不能这样半途而废啊。”
胡烈抹了抹额头汗水,说道:“嗯,下次不会了,这不是叶诚坐在旁边吗?”
“胡烈,我又不懂棋,一个字都没说,你不能把这种思想推在我身上。”
叶诚赶紧说道,今天胡烈总把他推出挡剑。
胡烈站了起来,拍着叶诚的肩膀说道:“不会学嘛,要不要我教你啊?”
说完还对着叶诚眨了眨眼睛。
叶诚看着胡烈向他眨眼,他也顺势的推着胡烈看宫风清,此时,宫风清一手拿白棋一手拿黑棋,把最后几步走完。
胡烈的注意果然转移了,坐下来,看着宫风清下棋,嘴里还说着,还能这样下,我怎么没想到呢,哎,这一步,走的妙呀,死局又变活了......
叶诚不再看他们下棋,拿起手中小贝壳,对着外面的阳光一照,精致的小贝壳泛起了一层光,好看极了。
这时沈南辞走了进来,没说话,宫风清放下了棋子,没在一个人下棋,站了起来,胡烈也站了起来。
宫风清很有主人风范的说道:“南辞,去旁边房间吃饭吧,烈儿,叶诚,一起去。”
叶诚收起了小贝壳,放在胸口藏着,回屋后串起来,宫叔叔没说,但他知道这是件宝贝,类似于法宝。
听到宫风清叫他一起去吃饭,看来今天跟宫叔叔的友谊又增进了,学习技能机会也更近了。
四人来到旁边屋子,圆桌上已经摆好菜饭,宫三在旁边侯着,叶诚坐在胡烈旁边,拿起筷子,等着宫叔叔和沈大人夹菜后,他再夹。
“今天有没有发现军营中的异常?”沈南辞夹起红烧肉,吃下去后,说道。
宫风清吃掉两块排骨后,挤了挤眼泪,没挤出来,拿起云帕对着眼睛,擦了擦眼睛周围,顿时,眼睛红得像颗桃,用略带悲伤的声音讲了出来:
“没有,到是恒国的大将军秃顶,直接从对面踩水过来,一言不合就打我,这算不算是异常,不过被我一剑劈死了。
到是我的部下,宫六,宫七,宫八,宫九等人都受伤中剧毒,生命垂危啊。
南辞啊,今天真的太难了,我可是拿出了保命法宝才消灭千只骷髅怪物和恒国士兵啊,极力保住了你的学生叶诚。”
宫风清用那双红的像颗桃的眼睛看着沈南辞,他有意把骷髅怪物从几百只说到千只,就是让沈南辞明白,今天他有多难。
沈南辞夹起红烧肉的手一顿,咳咳两声:”千只骷髅怪物,怎么这么多,恒国士兵和将军都参与了,宴国军营中莫不是真有奸细,前几日跟夏国国师诺殇联系,暂时没收到传来的消息。”
叶诚愉悦的吃着烤的焦香四益排骨,再也没有宁城那次杀死怪物的恶心感,又夹起一块红烧肉,一口一个,一边吃一边听宫叔叔和沈大人聊天。
看样子,边境军营里的奸细还是没抓到,上次的张奇纯粹是嫉妒蒙蔽了心,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来,葬送了生命。
宴国黄帝对偷抢乞讨很是厌恶,罪行非常重,直接死刑。
这也是叶诚大半年时间里,没在马山县,宁城,六支县看到小偷和乞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