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坐在桌子旁,看着书,听着手下汇报跟踪叶诚的情况。
手下说道:“叶诚放学后,就站在人家佳康药铺门旁边站着,这时老妇人说他小孙子病了,叶诚说他会医术,两个人聊着情投意合的,老妇人激动之余拉着叶诚上了马车,还放下了帘子,一路去了陈府。等了半个时辰,叶诚面色潮红的从陈府出来,一路走了回去。”
沈大人听了皱了皱眉头,这个叶诚搞什么鬼,小小年纪就这么不正经。跟老妇人勾搭上了,他让手下,明天放学继续跟着叶诚。
叶诚知道放学后有人跟踪他,他一个做好事治病的大夫有什么好跟的,也就没搭理那个人,要是叶诚知道这个跟踪他的人歪曲事实,他一定得揍的这个家伙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晚上和蟒蛇白隐身一起去山中练习,白天就是叶诚去府学上课,无名班的课程被安排的满满的,除了顾先生交的文华课,其它都是骑射、拳术、防身剑术。偶尔还上音律课,国画课。而蟒蛇白自行隐身去藏书阁看书了。
这种有规律的生活,叶诚是很满意的,放学后,他依然站在佳康药铺门,被上次的老妇人在她圈子里宣传了一下,经常有贵妇过来这边,直接带走他,去治疗小孩子的夜遗尿证和半夜啼哭证。
有一个蓬头污垢的小孩走过来,站在叶诚面前,怯怯的说道;“我听一个来集市买菜的小丫鬟说,你的医术很高明,专门治各种奇怪的病症,能不能帮忙救治下我爹。”
叶诚一怔说道:“你父亲怎么啦,得了什么病?”问完,让小孩子带路,他带了各种符纸应该够用。
小孩子一边往回家的路上走,一边回答着叶诚的问题:“我爹是卖狗肉的,经常被狗咬,以前看大夫能看好,这几天爹又被狗咬了,大夫治都治不好,要不是娘找邻居们帮忙,绑起我爹捆在床上,爹连我都要咬。”
叶诚听到后,猜想这不是狂犬症吗?这小孩的爹也真是的,被咬那么多回了,还卖什么狗肉,不能换一个行当,狗这么忠诚,活该被咬。
走进一处小巷子,弯弯曲曲的通道两旁,破旧的房屋长满了青苔,门口的小孩大多都是蓬头污垢,没有那种活泼好动的劲。也有好些身段很好的呆滞的女人,站在发霉的屋檐下,望着他路过。
等到了小孩家,进屋后就闻到了各种气味,有霉味,血腥味还夹杂着屎臭味,闻着让人作呕。一位蓬头污垢的妇人,坐在椅子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床上被捆着的男人,满身屎臭味还在吐着舌头“汪汪汪”的叫着。
叶诚叫小孩端一碗水来,掏出狗咬符化在碗里,再掏出一张狗咬符,忍着臭气,拍在吐着舌头的男人身上,把碗给旁边坐着的妇人,让她喂下去,妇人神情有些呆呆的,望着叶诚没有动弹。
小孩子跑了过来,接过碗,把碗里的水小心的喂给他爹喝,等喝光后,额头上的符闪了一下光,没入脑海里,符纸化成了灰。吐着舌头的男人,收回自己的舌头,恢复神志第一时间,就是骂妇人:“你怎么回事,蠢得像头猪,我肚子饿了,还不快给老子做饭去,想饿死老子是不是呀、”
接着当着叶诚的面,踢了妇人一脚,嘴里还不干净的说道:“蠢猪,你没听到老子的话吗,快去给老子做饭?”
妇人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去了后面的厨房,叶诚看了一眼被狗咬的男人,转身走了,诊金没要,就当自己救治了一个畜生,明显是个家暴懦夫,平生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一律划到畜生行列。
叶诚走了出去,小孩子跟在后面,追着跑到他面前说道:“大哥哥,这是你的诊金,娘给的,你拿着。”
小孩子的手掌心躺着1钱银子,眼睛大大的看着他。
叶诚最后还是收下了1钱银子,只因小巷里,好多人跑出来找他治疗,什么被狗咬了,猫咬了,还有一个被猪咬了。
叶诚只好忍痛把他画的,狗咬符,猫咬符,全用完,猪咬符是他让这个被猪咬的家属去外面,他现场找了一张废弃的纸画的,还输入了一点灵气,担心没什么效果。
结果效果很好,被猪咬的男人,喝了猪咬符水,很是激动的从床上跳起来,拉着他的衣袖,说了好多感谢的话,还说什么要拜他为师,要跟他秉烛夜谈。
吓得叶诚拿着诊金就跑路了,这些人太可怕了,再不跑清白都保不了了,男孩子要在外面,学会保护好自己。
到了家时,天已经很黑了,叶诚回家就隐身去山里了。
那个跟踪的人,看到叶诚进屋后,很认真的又去沈大人那里交差了。
他讲道:“叶诚放学后,又在佳康药铺站了好一会儿,眼睛专盯着那些路过的老妇人,还好有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叫他去救治他的父亲,去了小巷后,叶诚先去把小孩子的父亲救治好后,又去给其他被狗咬的,猫咬的,猪咬的人救治。
被狗咬的,猫咬的人特别多,足足有20多位。全部被叶诚用符纸救治好。
尤其是后面那位被猪咬的,明显是被咬的神志不清,叶诚刚救好他,那位就抱着叶诚痛哭流涕,非要叶诚跟他同床共枕,秉烛夜谈,吓着叶诚拿着诊金就跑。”
沈大人听完冷俊的脸上,表情十分古怪,眉头再次皱起说道:“怎么那个小巷子有那么多人被狗咬,猫咬,甚至被猪咬,你去跟何全开说,让他安排些人去排查一下,是人为的还是妖物作祟。”
汇报的人转身就走,又被沈大人叫住了:“等等,你跟何全开说完这事后,你的职责还是放学后跟着叶诚,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是。”汇报的人这才离去。
沈大人坐在桌子前,拿着笔记下了下属的汇报,放下毛笔,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