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宁拿过来的那熏肉不小,怕是有七八斤的样子呢。
“应该的,耗子说了,要不是姐夫,我们哪有什么熏肉生意,怎么赚得了钱。”
“走吧,过去吃饭了。”
这次远远看见她们过来,李耗子就叫上他爸妈了。
周大嫂今天为了能占便宜,也是早了回去做饭,就为了跟上八月娇的脚步。
所以八月娇她们到地方的时候,周大嫂也在了。
不过显然,周大嫂又失望了,今天可没有汤渣分了。
吃炸酱面前,八月姐让他们一人喝半碗汤先,大夏天,吃饭前不喝汤总觉得差点什么。
而且八月娇很喜欢这汤,倒了半碗汤还夹了不少的豆叶豆角。
因为放了不少的瘦肉,所以这汤特别的甜。
不过八月娇都是不吃瘦肉的,留给他们就行。
当然,也不会特地去挑,看见没有瘦肉就夹就是。
夹到了也不会扔回去的。
“妈妈,我要黄豆。”嘟嘟继续把碗伸过去。
八月姐就用勺子给嘟嘟舀了三勺。
“放了瘦肉这么煮,这汤好甜啊。”李婶子喝了一口,吃了那么多年的豆角豆叶,哪里吃过那么好吃的。
平时哪怕家里有肉也不会用来这么煮汤。
所以还是第一次知道豆角豆叶汤能那么甜,那么好喝。
“那得感谢婶子你种的豆角豆叶那么好吃了。”
吃完了炸酱面,周睿就开西瓜了。
周大嫂可是等着呢,那么大个西瓜,总有份了。
可是今天她又失望了,周睿把西瓜直接切了一半给他媳妇之后,剩下的一半就递给了李耗子。
李耗子接过西瓜一分为二就递给了他媳妇还有他妈,让她们也试试用勺子吃。
就这样,一个超大的西瓜当着周大嫂的面分完了。
愣是没有她的份,她的手已经等着去接的了,结果接了个空气。
那错愣的表情看起来还有点可笑。
因为汤喝得比较多,八月姐吃了几口西瓜就让他们父子两分了吃,她自己坐着休息会。
等下了工,周睿就和李耗子约好了夜里去河边洗澡,嘟嘟也闹着要跟去,不过八月娇不让。
今晚吃饭的时候,贺子宁跟李耗子说了不少,所以李耗子就问周睿好一些问题了。
“要是我媳妇考上了大学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早就知道高考会恢复,周睿早就做好准备了。
“我媳妇要是大学生,我就有种配不上她的感觉,自己没读过书,没文化啊。”
“读书我们不行,那就努力赚钱啊,要是真的去京市,开销很大的。”
看周睿那么淡定,李耗子也就放心了“要是真去了京市,睿哥你可得带上我混啊。”
“努力攒钱吧。”
第二天下地的时候,李耗子就说了秋收后他那边要建多三间房子,还要围墙院。
到时候他出车没办法看着家里,让他们老两口多看着点。
“三间房?太多了吧?一间不够两间也差不多了。”李婶子觉得建了不住就有点浪费了。
李耗子那边是新,但是小的确小了点,等睿睿大点要分开睡都没房间。
客人来也没房间。
但是三间房李婶子觉得没必要。
“不多,到时候爸妈你们也搬过来住吧,不然我媳妇上班,你们每天两边跑还麻烦。”
李婶子眼里有点惊喜“我们也搬过去住?”
反应过来,李婶子又道“你媳妇乐意啊?”
毕竟很多儿媳妇都是不乐意跟婆婆一起住的,不喜欢被管啊。
“在你儿子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她同意了,不过我也答应了她几个事。”
“妈,我们分家了,一起住那管家的还是我媳妇的,到时家里买什么吃什么,你们跟着吃就行,别说我媳妇怎么的。”
“不然你们搬过来,时时刻刻管着我媳妇,那可不行。”
“你们搬过来,反正我媳妇叫你们煮什么你们煮就是,别唠叨,她不爱唠叨,周末她喜欢睡个懒觉,你们也别唠叨。”
李婶子横了一眼过去“你妈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什么时候唠叨过你媳妇?”
“你放心吧,要是搬过去,我什么都不管,就帮忙带孙子,你媳妇现在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我们跟着吃就行。”
这些李婶子早就看开了,没必要像村里那些当婆婆的一样,非要拿捏住儿媳妇。
拿捏儿媳妇干嘛?他们老了一样要靠儿媳妇啊,干嘛让她不爽,以后还得他们养老呢。
她可不想像村里那谁家一样,年轻的时候没把儿媳妇当人。
一直搓揉儿媳妇,处处管着儿媳妇,等老了,干不动了。
那就报应来了,想让儿媳妇照顾,做梦都没门。
再让她端屎端尿,煮饭给你吃,人家不一个枕头闷死你都算好的。
“不过你这么跟你媳妇说,她没什么不乐意啊?”
“没啊,不过就是说过来一起住,别喜欢唠叨就行,她怕唠叨。”
“那肯定不会。”李婶子笑着拍胸口道。
能跟小儿子一起住,她乐得很呢,还有什么好唠叨的。
她还以为要等老了,干不动了,拿才能一起住或者叫他们照顾呢。
没想到现在就能一起住了,这样好啊,不用对着老大两口子生气。
早晚被气死。
“那到时候建房子你们看着点,建好了放一放你们就搬过来吧。”
“放心我,我让你爸去盯着,肯定不会偷工减料。”
“对了妈,到时顺便我请人来打口井,我经常不在家,爸爸这也一把年纪了,去那么远挑水可不行。”
“我问了睿哥,他打的那种压水井,二十五块钱,能用很多年呢,我打算弄那个。”
“比一口井贵七块钱,但是压水井方便啊。”
这李婶子就有点犹豫了“要打井二十五块钱,太贵了点,实在不行我和你爸轮子挑水也是可以的。”
李耗子摇头“没得为了二十五块钱把自己一把老骨头弄成这样,别忘了你儿媳妇也是马上要拿工资的人了。”
“二十五块钱,我们两人收入的一半而已,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