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鬼灵！”
顾小永缓缓的开口道。
“嗯？为什么要签订契约？”曾凡面露不解之色的开口问道。
“签订契约，可以让主人感知到鬼仆的位置。”
顾小永缓缓的开口道。
“曾凡，小丑一开始是从你的身体、意识中诞生出来的产物，与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以算是另外一个你，你们是一体的！”
“只要你和我签订契约，我就有办法通过你去感知到小丑的具体位置，从而出手击杀小丑！”
顾小永缓缓的开口说道。
听到顾小永的话之后，曾凡面上露出了犹豫和思索的神色。
鬼灵，一旦与人类签订契约，虽然说可以通过契约主人的成长而同时得到成长。
但生命和自由有大半也就掌握在所签订的对象手中，若是顾小永对曾凡心含恶意，那么冒然签订契约，自己可就从此受制于顾小永了。
不过它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顾小永，脑海中回想起了顾小永是所有玩家中第一个找自己说话，第一个与自己成为朋友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对自己心怀恶意呢？
不得不说，之前的因，决定了现在的果。
顾小永第一个找小丑，也就是曾凡交朋友，虽然风险很大，但是隐藏着的收益，同样也很大。
如果顾小永不是第一个找曾凡交朋友的玩家，恐怕现在曾凡未必会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和自由去帮助顾小永抓到小丑。
前面的因，后面的果，一切都已经是注定好的事情。
曾凡想到这里，没有犹豫，不由认真的点了点头：“可以，我愿意和你签订契约！”
看到曾凡答应之后，顾小永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件事只要曾凡答应，基本上就已经稳一半了！
他没有犹豫，直接将之前在赌场获得的契约书奖励拿了出来，随即二话没说和曾凡签订了鬼灵契约。
在两只鬼脸重新没入契约书之后，顾小永的手上，再次出现了一个代表着曾凡的鬼灵印记，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印记，是一张左边脸白色，右边脸黑色的小丑脸的图样。
随着印记在顾小永的手上浮现，顿时顾小永和曾凡之间，产生了一丝特殊的联系。
顾小永神色一动，他能够在这丝联系之中，感知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联系，正从马戏团的某个角落传来。
这股联系十分微弱，但是顾小永的威压不弱，对鬼气的掌控力和敏锐度都非普通人可以比拟的，还是轻易的捕捉到了这股联系的存在。
感知到了这股微弱的联系之后，顾小永嘴角露出了一丝轻笑之色。
“嚯...大晚上都没闲着，还在四处乱窜杀人呢？猫抓老鼠的游戏，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顾小永轻笑一声，随即站起身来，推开门准备迈步离去。
后方的曾凡一愣：“你要去哪里？”
顾小永笑了笑，转过身来，眼眸逐渐被一层红色的鬼气覆盖：“苏醒了，猎杀时刻！”
曾凡一愣，正准备说话，顾小永的身形已经悄然消失在了曾凡的面前。
就在顾小永消失的瞬间，曾凡体内的某种负面意识开始再次暴动了起来，但这些负面意识在刚刚暴动的瞬间，便被曾凡额头上的一枚玄色玉石给压制了下去，丝毫掀不起任何波澜。
曾凡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额头上的玉石，只感觉这块玉石就像是长在自己额头上一般稳固，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放心了下来。
...
深夜的马戏团，始终萦绕着一股不祥的气息，诡秘与邪恶，极有可能在每一个房间中发生。
幽静的走廊上，一道包裹在漆黑中的身影，正缓步向前走去，朝着某一位马戏团演员的房间走去。
死亡的脚步，轻柔而又无声，它丝毫没有惊动自己的目标，只等靠近了的瞬间发起袭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它猛的停下了脚步。
“什么情况，在曾凡身体里的意识和我失去了联系，难道...”
“感觉不对劲，先藏一藏！”
这道身影，正是小丑，此刻小丑在意识到自己留存在曾凡身体中的意识已经与自己失去联系之后，面色不由微微一变，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在这一刻，它内心中的警惕感上涌，狡猾与多疑的天性让它放弃了继续作案，反而扭头就走，身形迅速的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就在小丑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顾小永的身形便出现在了这里。
顾小永视线看向小丑离开的方向，不由啧啧称奇。
“这家伙...对危险的嗅觉真是敏锐，猥琐得要死，难怪做了这么多案都没有被逮到，一有风吹草动就跑了。”
“不过...现在它对我来说就相当于安装了一个定位器一样，可以随时找到它的位置，别想跑！”
顾小永身形一动，以极快的速度，同样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悄无声息的在黑暗中展开了谁都不知道的追逐战。
小丑奔走在前方，它身形异常敏捷的在马戏团之中左右逃窜。
它是在马戏团之中诞生的，对于马戏团中的一草一木，异常熟悉，所以奔走起来，速度快到了极致。
然而它面上却带着浓浓的凝重之色，视线频频看向自己的身后，仿佛那阴霾的夜色中，正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其中一般。
“可恶...怎么甩不掉？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和逃跑方向的？奇怪...”
小丑喃喃自语，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感觉到了棘手。
然而就在它准备继续向前疾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此刻，在它的面前，正有一层淡淡的迷雾，将前方的道路笼罩起来，扭头四处看去的话，也可以看到不仅是前方，便是四周都被一层淡淡的迷雾给笼罩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之后，小丑微微咬牙，低声开口道：“鬼打墙...”
“你这么能跑，不用鬼打墙困住你，怎么杀你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手持镰刀的身影，缓缓的从迷雾之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