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永没有注意到自己与庄烁还有何宇擦身而过，此刻他来到了汪一方的房间门口，敲了敲汪一方的门。
“咚咚咚...”
半晌，门被推开了个缝隙，汪一方那略带警惕情绪的脸在门缝后面露了出来，待看到是顾小永之后，汪一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松了一口气般的将门打开来。
“顾总监，原来是你，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汪一方笑着开口问道。
“进去说吧！”
顾小永没等汪一方开口，便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汪一方愣了愣，但此刻顾小永半个身子都已经进了房间，它只好让开身子，让顾小永走了进去。
汪一方的房间很干净，除了演出服、化妆台、一些简单的装饰物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多的东西了。
顾小永视线不断的扫视着整个房间，想要从房间里面尽可能的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令顾小永有些失望的是...汪一方似乎是一只生活习惯特别好的鬼物，甚至还能在房间里看到几本《自律的鬼灵最有魅力》、《男性鬼灵穿搭丛书》、《死去》、《如何做一只高情商的鬼灵》。
看到这几本书的名字，顾小永好奇的拿起书来，随手翻了翻。
《死去》，现实世界中《活着》一书的同系列作品，作者：余小华。
顾小永：....
《如何做一只高情商的鬼灵》
学说话篇：
情景1：当你遇到死状丑陋的鬼灵时。
低情商：你好丑！
高情商：感谢你为鬼灵的多样性做出贡献！
情景2：当你女朋友问你怎么只有三十秒时。
低情商：对不起。
高情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顾小永：...
惊悚世界的书，果然是有点东西的。
顾小永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书，主要确认了书里没有藏任何文件。
随即他视线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汪一方。
“怎么了？顾总监，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汪一方挠了挠脑袋，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
顾小永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汪一方一眼，随即低声开口道：“我来，是想问你那天李轩发疯的事情，你为什么说它回来了？你知道些什么吗？”
听到顾小永的话之后，汪一方面上顿时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它强笑着，面色不自然的开口道：“顾总监记性真好，不过这件事和总监没有关系，总监不用太过操心这件事。”
“嗯？”顾小永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汪一方这话的意思，就是它知道很多内幕了？
想到这里，顾小永没有犹豫，上前一步，揪起汪一方的衣领，体内威压微微溢出，冷声开口道：“和我没关系？现在马戏团一直在死人，指不定哪天就落在我头上了，怎么可能和我没关系！”
“昨天，钟伟和我说过，只要把曾凡关起来，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今天早上，仍然死人了！还死了很多！显然把曾凡关起来一点用都没有！”
“汪一方...”顾小永冷冷的看了一眼汪一方，随即淡声开口道：“和我说说十多年前老团长的事情吧。”
原本汪一方便脸色有些不自然和僵硬，在听到顾小永的话之后，不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顾小永：“你...你怎么知道老团长的事情的？”
顾小永冷笑一声：“我不仅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老团长是被马戏团里的一些人杀死了，现在马戏团发生的这些怪事，就是小丑回来复仇了，我现在就是要解决这件事。”
“你如果不想成为小丑下一个杀死的对象，就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我，不然小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顾小永的话之后，汪一方被吓得倒退了两步，原本就是一副没有血色的死人脸，越发的惨白了起来。
“它...它...它...”汪一方嘴唇颤抖，眼神慌乱，内心早已被顾小永的话语还有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给压的崩溃开来。
它眼神慌乱的犹豫了好一会，终于是下定决心来，视线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正眼神冷冽的看向自己的顾小永，哑声开口道：“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
“老团长，是被钟伟杀死的！”
汪一方低声开口道。
“什么？钟伟？！”顾小永吃了一惊，连忙追问：“当年和老团长起争执的人就是钟伟？小丑回来复仇的时候说过，它想要报复那群鬼，你知道那群鬼究竟是哪几个吗？”
汪一方看了一眼顾小永，随即伸出手来，指向了自己：“包括我在内，一共有7只鬼灵知道这件事，我们七名员工，也是支持钟伟的七名员工，它说的群体，应该就是指我们吧...”
听到汪一方的话之后，顾小永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汪一方直接就这么容易的就说出来了，这种事情不是生怕人知道吗？汪一方应该会隐藏自己和另外几只鬼灵的身份啊，怎么会...
“你知道钟伟杀了老团长，为什么还要支持他？”顾小永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转而开口问道。
听到顾小永的问题之后，汪一方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道：“因为是老团长让钟伟杀自己的，钟伟没有办法，只好下手杀了老团长。”
“什么？！！”顾小永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他实在是有些没搞明白，老团长不是和钟伟起了争执，钟伟在某种利益动机之下才杀了老团长的吗？怎么到了汪一方这里就是老团长让钟伟杀的自己。
老团长如果自己想死，自杀不就行了，还让钟伟杀自己做什么？
“我不明白，老团长为什么会让钟伟杀自己呢？”
顾小永皱眉开口问道。
“因为曾凡！”汪一方立刻开口答道。
“曾凡？这件事又关曾凡什么事？”
顾小永越来越懵。
“这话说来话长...”汪一方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道：“很早之前，马戏团有一面镜子，专门用来表演镜中人魔术的，不过其实就是一面能够影响人思绪、制造幻觉的鬼器罢了。”
“镜子在使用过几次后，老团长敏锐的察觉到这面镜子会给观众带来负面的影响，于是就将这面镜子封存在了道具室的深处。”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从小性格比较孤僻的曾凡，因为很渴望融入马戏团，成为演员的一份子，经常偷偷在道具室里练习小丑表演。”
“直到有一天...曾凡在道具室偷偷练习的时候，发现了道具室里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