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浅浅眯眼享受这他们可笑的画面,那边,有人就安耐不住了。
“哼,人我们已经带到,这你放心了吧?没有伤害她对她怎么样,不信你可以检查。”夏可可左边的女人脸色冰冷,对着江浅浅就直接利索打开架子,表达了对江浅浅的不屑和嘲笑。
夏可可怒喝一声,正要走过来靠近江浅浅,就被身后的人一个用力拉住,差点摔个跟斗。
“站住!谁允许你过去了,给我老实点。”那个拉住夏可可的人冷冷一哼,还给夏可可打了一掌在背后警告。
江浅浅脸色一沉,眼神透出含义盯过去,冷笑:“这是给我下马威吗?记住,你们动她一根汗毛,是要加倍奉还回来的。就事论事,伤害到无辜的人,那我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对面两个女人脸色一僵,看过来的眼神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鄙夷不屑。
“你不过是一个走投无路的,想让我们看你脸色,你还嫩了点。”见对方不过是个十几岁二十岁的小姑娘,那个说话的女人一哼,反击。
江浅浅可没有兴趣跟他们打这种太极。
她站起身,冷厉看向那两个女人,冷笑道:“把你们能说话的人带出来吧,我不跟一些自以为是,自翔高高至上不可一世的狗腿谈事情。”
“你……小小年纪,你好狂妄的口气!”
江浅浅皱眉,对这句话并没有回击的必要。
她神色淡漠,已经用无声代表了她的态度和立场。
对面两个女人脸色可不怎么好看,看着她江浅浅的眼神,那是想将她碎尸万段般,杀气腾腾的。
江浅浅表示,她不在乎。
“不叫?还是出钱请你们的那个人,这点胆量都没有?那要真是没胆量,就请你们转告她,别有事没事充大爷,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动我主意的人,那更是该死——”
这口气,江浅浅说得很重,眼神萧寒看向那两个女人,其中自不用多说。
那两个女人但其中一人上前,看着她怒目:“你真是太目中无人了,我出来比你早二十年,都没有见过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在威胁我?”江浅浅皱眉,冷冷反问。
对方被她这么一呛声,脸色立即一变,“威胁你?你是不是将你自己估量得太高?你还没有那种资本!”
江浅浅勾唇,似笑非笑看着那个脸色涨红的女人,缓缓的开口:“有没有资本,嘴里说的谁知道。不过你应该要相信,我想弄死你,一定分分钟能在你们弄死我之前把你们枪毙了!信不信?”
信不信……
那种狂傲的自信和冷厉的神色,就这么睥睨盯着,让人心中觉得发凉。
那两个女人握着手,在这一刻竟然无人出声反驳。
“把约见我的女人叫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没有底气和自信,就不会敢一个人前来赴约。”
这话,那两个女人不怀疑。
就是连夏可可都睁大眼睛,看着对面气势全开的女人,惊呆了!
她刺客已经知道了对面的女人时江浅浅,但是她似乎对江浅浅……不是很认识,那些人解释了很多,需要她去认识江浅浅,所以……
夏可可看着对面的女人,心里头挺愧疚的。
她正要说话,就被江浅浅一个眼神盯过来,立马乖乖的闭嘴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这次被人陷害捉起来还能骂个三天两夜的夏可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两个女人带着夏可可再次退出去。
江浅浅在他们斜眼望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开口要他们将夏可可留下来。
她很清楚,他们这么做就是在做给她看,瞧瞧她有什么反应没有。
只要她一旦紧张松动的开口,就会被动成为弱势那一方。
所以直到他们带着夏可可消失门口,江浅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冷眼旁观那般,表情依旧冷淡。
大约十分之后,房门再度被人敲,不是敲,这一次他们是直接推门就走进来。
但看见的第一个人,并不是夏可可那张生气怒骂的脸,而是一个陌生的美丽女人。
女人很性/感,看起来三十岁左右。
她涂着豆蔻红的手夹着一根细细的女人烟,抽得很风情万种的朦胧感。
江浅浅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女人丰姿优雅站在她对面。
“你很有胆量。”女人淡淡的开口。
她看起来很有素养,坐下来的姿势都透出一种大家闺秀出来的讲究。
蓝色的长裙很衬女人的肌肤,看起来让她年轻了很多岁。
她动作优美的将手中的细烟放在烟灰缸卡槽里,而后抬头看她,描成柳月的秀眉轻轻挑了挑,笑得很妩媚。
“是不是害怕我?或者觉得我跟你想象里大不一样?”
江浅浅收回视线,没有应答女人的话,只是冷淡反问道:“你就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说话的那个人吧?”
女人不回答也不否认,只是随意挥手,指着她面前的空椅子,“过来坐下吧,我岁数不小,少少也要比你大上一半儿,不会做出什么无理取闹的事情。”
这态度,让江浅浅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她刚才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对这个风姿婉约的女人,并无半点印象。
可从女人这种态度来看,并不是不认识她的样子。
尤其是女人从进来到现在邀约她坐下来,并没有任何侵略性。
相反的,还相当有风度涵养。
这的确与她想的不一样,看过刚才带夏可可进来的两个人之后,江浅浅实在无法将这个女人的态度与他们联想起来。
有这样的一个女主人,那两个属下怎么可能如此蛮横粗鲁,一点点基本素养都没有?
人家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是不科学吧?
“嗯?你有事情想问的话,坐下来说,站着谈事情,是不可能将事情谈好的。还是你不相信我会跟你这么和平公谈?”对她的警惕,女人很随意的笑笑说道。
不过江浅浅很清楚,女人的态度已经足够包容。
换做是别人,不一定在她这么冷淡态度下,还能笑着和颜悦色的开口如此坦白。
她没有反对女人提出来的这个建议,在女人目光中很平稳的坐下来。
“说吧,如果你想要我换回夏可可,相信我们这次谈话是不可能做到公平公正。从你们将她抓过去的那一秒起威胁我,你就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开口谈公平。”
江浅浅不傻,立场和态度,她绝对不会因为女人这样的表面功夫而有所服软。
事儿都还没八字没一撇,她就被人家一个笑脸一个照面收服,那得多没骨气是不。
女人淡淡的笑着,让身后的女人上前倒茶。
江浅浅不动声色,只是在女人随身仆人过来给她倒茶的时候,她是拒绝了。
“抱歉,我不喝茶,年少不更事,也品不出茶的韵味来。”
女人一愣,倒是心平气和让自己的随身仆人先退出去,没有在这种小事里拘泥。
看人都退出去之后,女人这才淡淡抿了一口茶,悠悠的浅声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时候太过咄咄逼人?你这样年纪的女孩,还是不需要这样警惕人的心态,会容易累。”
不警惕他们这些小婊砸,很傻很天真,傻乎乎等着被人分分钟戳根手指头都能弄死?
江浅浅笑而不语,对女人这句话她并不反对,她说的也没有任何错的地方。
但她,并不认同。
换位思考这种事,相信不需要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来教她吧?
如果不是与盛凌风时假婚姻,也许现在在别人眼中的她还是个与夏可可在大学里抽风,做着少女梦,梦见白马王子,准备绽放的花骨朵。
可惜,她不只是跟盛凌风有了纠葛,还知道了很多事情,经历了种种,更是跟盛凌风之间产生了不该的羁绊。
她可以纯真简单,但那必须是在父母和爱的人面前。
面对种种未知危险,她要是还天真懵懂,那真是小小一婊砸都能把她弄得生不如死,更别提大明星周西那些奸诈狡猾的人了。
想太多做太少,想做太多又什么都不想做,这样的人才活得累。
“你今天见我,不是给我上教育课吧?”
女人有些惊愕,大概是被那种透心的决然给惊愕的吧。
“抱歉,让你见笑了。”女人很快回神,轻抬起手,优雅的抚了抚鬓角。
江浅浅回笑,皮笑肉不笑,“我没有见笑,也并不会去反驳你的话。但我不想谈太多无意义的废话。”
直接了当,很脆又利落。
她不想跟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打什么交代,她今天过来就只一件事情要做,带走夏可可!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真没有想过要插手做点什么。
“你这是在问我,我抓住你朋友,有什么目的,对吧?”女人也不是个不懂看人眼色,看她脸上出现不耐烦,立刻转移视线反问她重点。
很聪明呢,真是不好搞……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胸无大志的花痴女人,就跟那些人说的一样。
没想从打电话那时候起,她就怀疑了。
“你在看什么?”那种赤露露的窥探眼神,江浅浅很不喜欢。
就像是正被人在她内心世界里投放了什么探测器,想要将她体无完肤的偷窥个彻底。
被她一问,女人很快收回目光,温婉一笑,“抱歉,习惯性的职业问题,我是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