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公司内部,陆起正在总裁办公室审议着文件,对面坐着的,是一脸微笑的苏语凝。
不过,看她穿的制服,应该是公司内部秘书部的人。
“起哥哥!我给你泡个咖啡好不好?”苏语凝看着头也没抬的陆起,绽放着妩媚甜美的微笑,想试图把他的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喝!”陆起头也没抬,一口拒绝,要不是老爸趁着那几天他不在的理由,说需要人手把她给调过来。
而他也知道,自己三天三夜连人影也没见的事,让老爸老妈很生气,所以也不敢对着他们,只好让苏语凝做他的秘书。
秘书?瞧她什么也不会,只知道一副做作微笑的样子,就让他更是烦躁,典型的花瓶一个。
要是尾牙,那该多好啊,明天问问尾牙,让她来公司上班算了,他也就可以不用每天这么有压力的过着了.就这么决定了,收拾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尾牙.
苏语凝还不知道被陆起骂了花痴,依然微笑的应着.
“哦!好的,那起哥哥什么时候想喝了就吩咐思思。”被他拒绝,苏语凝也不以为意,反正一天下来,也被他拒绝个十次八次的,今天就第一次而已,不痛不痒了。
“在说吧!”把头埋在文件里,应了句就没在出声,苏语凝也只好无聊的看着,陆起那个俊朗帅气的完美侧脸。
小麦色的肌肤,永远是一个男人让女人为之着迷的魅力,在加上他挺拔,犹如模特般的身躯,俊朗帅气的脸孔,更让女人毫无抵抗力。这还不算.
更要命的是,陆起还是个体贴入微,对人对事都认真负责的好男人.哎!她的情敌不只是公司里的那群女人,外面的狂蝶浪蜂,更是多得数不清楚。
只是,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她从来没见陆起对哪个女人表示过什么好感呢。
不对!应该是只对一个人有过表示,那个贱女人,就算烧成灰她都认得出来。
哼!那个低贱的江尾牙,肯定是给她的灏哥哥下了什么迷魂汤了,否则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她这样身材样貌,家世,都是上等的女人他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那个发育不良,还带着一群小乞丐的黄毛丫头呢?
气死她!那个女人,上次绑架她的事,更是让她到现在都恨得咬牙砌齿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江尾牙那个贱女人给惹出来的,所以,她恨她,绝对不能轻饶了她。
“滴滴滴…”正沉浸在个自思绪里的两个人,被忽然响起的手机声给扰乱。回过神来。
原来是陆起的手机响了。这,让苏语凝更为不解,灏哥哥的手机,不是在上班的时间里,从来不开机的吗?怎么这几天好象每天都有开机呢?到底怎么了呢?
陆起接过手机,直接按下接听键,因为这手机,只存了一个号码,江尾牙独一无二的号码,所以,他当然知道是她了。
要不是因为她回来,他的手机也就一直被他闭关着呢?
嘴角泛开爽朗的微笑,轻快的开口:“喂!尾牙,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呢?是不是闲闷得慌了,要是闷了,我就回去陪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尾牙的师傅!我现在需要你帮忙,能否请你到郊区的北路这里来…”
陆起有些愣住,师傅?那尾牙呢?眼里闪过焦急,疑惑的应着“恩?师傅?尾牙她人呢?”
“她受了很严重的伤,你如果是她的朋友,就赶紧过来,带上你的监护照和身份证。谢谢!”
“好!我这就过去,师傅你先照顾尾牙,我这就过去。‘陆起挂上电话,急忙穿上外套,焦急的甩开门,吩咐着外面的秘书长,反正老爸还在呢,公司里的事应该没问题。
消失的身影,没有看到身后的一脸歹毒,跟着他的苏语凝。
*
附属医院内。
一片白色的病房里,江尾牙静悄悄的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紧皱的秀眉,让人揪心的心疼。
这样毫无生气的江尾牙,让床前的两个大男人心里如被虫蚁啃噬着般的难受。
肖万贤习惯性的抚摩着下巴的小山羊胡子,原本神采奕奕,犹如孩童般的脸上,此刻有遮掩不住的疲倦和老态,沉默的脸,让和蔼可亲,又透着风趣幽默的性格,变得让人陌生。
而陆起嘴角带着淡淡的一丝忧愁,看着江尾牙发呆,被一股莫明的气流堵塞得胸口烦闷不已,却什么也无法去做。胸口好闷,好闷,憋得让他头晕脑涨,浑身躁动不安。
紧握着发白的拳头,狠狠的捏得生疼,紧咬牙关,努力克制住想要疯狂发泄的那种冲动。
握紧拳头,然后慢慢放开,俊朗的脸庞,松了又紧,在慢慢的松掉。
脸色也慢慢的恢复,轻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你应该就是凯缔公司新上任的少东家陆起了吧?今天的事!老头子先谢过了!”陆起身后,肖万贤逸开唇,沉静的看着陆起开口。
陆起先是一愣,然后略一点头,才展开笑容,礼貌的点头应话。“恩!师傅你说得没错,不过还是个没出道的毛躁新人,让师傅您见笑了。”
“呵呵!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代人才出。你们还年轻,这打天下,不能急于一时,得要慢慢来才行,机会很多,你才刚刚崭露头脚,就有现在这样的光环,已经不错了。”
肖万贤略略微笑,让沉默的脸,有些活动起来,毫无吝啬的夸奖着。
“让师傅说笑了!”陆起谦虚的应着,停顿了三秒,才接着开口。“对了!师傅。尾牙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呢?前几天我去机场接她回来,她就有过昏迷的痕迹,怎么现在又受伤了呢?”
肖万贤听到陆起的话,心里一紧,嘴角有些颤抖,终是忍了下来,微微叹口气。才应着陆起。“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尾牙会告诉你的,只是尾牙醒来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了些什么话呢?”
陆起回想起偶尔会看见尾牙一个人,站在透明窗边,满脸落寞和无法言语的悲伤纤影时.
忽然闭上唇,不知怎么回答,隐约的,他觉得尾牙心里,正被什么东西,困饶得无法安心,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询问,只怕更让她难受伤心。
把自己从思绪里拉回来,有些牵强的笑着回话“没有说什么,医生只是说她急于攻心,身心都被她自己强迫性的用量过度,才导致太过疲倦而昏迷的。”
“哦!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肖万贤淡淡的应了声,把心里的那股激动强行压制住,慢慢的平息着。
房间,呼哧静了下来,两人也没在说话,只是把眼光,放回床上的江尾牙,眼里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只是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是这眼光中,都有着浓郁的心疼和担忧。
静悄悄的苍白色病房,只有滴滴滴的点滴输液声音,像根细细的针,钻进心里,让那一点点轻微的感觉,漫布全身。
床上的江尾牙,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幽幽睁开眼睛。
头好晕啊,望着映入眼帘苍白色的装饰,不用多想,肯定是在医院里,而头上传来的疼痛,也在提醒着,这不是做梦而已。
在秘室里,所看到的一切,所听到的话,荡漾在耳际,那两具无头的尸体,在眼孔里被放大,惊恐的感觉,又漫天席地的朝她疯狂奔涌而来。
迷糊的双手,紧紧抓着头上的秀发,使劲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小嘴里喃喃的说着:不!不要!
她苍白的小脸,显得异常的惊恐慌乱,颤抖的双唇,一点点的血色,也没有,像是硬生生的,拿着白色的粉末强制性的沾染上去一般。
正沉默着的两个大男人,看见醒过来,好象在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一样的江尾牙,不由紧张的直起身子,跨到床前。
靠近床沿的陆起一个箭步,把江尾牙慌乱恐惧的娇小身子拥进还里,无比疼惜的柔声安抚着。“尾牙!怎么了,别怕!有我们在这里,别怕,我会一直陪在尾牙左右,不会抛下尾牙一个人,别怕,别怕!”
陆起温柔的安抚声音,安全温暖的怀抱,把江尾牙包裹住,紧张的俊脸,被一种坚定的刚毅之气笼罩,怀里的江尾牙,紧紧的抓着陆起的衣领子,慢慢的,在陆起的温暖怀里,平息了下来。
两人身边的肖万贤,似乎张开嘴角,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悄悄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这个男人,他看得出,是真心疼尾牙的,只是,尾牙回来的事,多少会跟安家有关系,他不相信,会跟他们一点干系都没有。
而尾牙这一系列的反应,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而她跟盛凌风的事,若是知道他们之间,只是兄妹的事,那唯一能解释的,不是尾牙被抛弃,就是尾牙带着破碎的心,逃跑,却无法放得开自己的心。
所以才会这么痛苦的把这些事,全都压制在自己心里,还要强颜欢笑,逞强的不让他们知道她难过。
因为是这样,所以才在亲眼看见秘室里的那一幕,被刺激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