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江尾牙做了两场可怕的噩梦,梦里无边无尽,她现实掉入深坑,然后爬出来,看到黑暗吞噬着一切,她不甘心,拼命的叫,顽强的不愿意被黑暗吃掉也没有办法看到一丝希望。
她绝望的张开嘴巴狠狠咬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她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看起来很像盛凌风。
她欣喜的大叫一声,却觉得浑身痛得动弹不得,用尽力气睁开眼,坐了起来。
昏暗中,江尾牙还有些恍惚,伸手一抹,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是做梦吗?
是她做了个噩梦吧。
活生生,血淋漓的噩梦,逼真得她差点以为真的发生在她现实生活里。
深坑中恶心的味道和臭气,仿佛时她亲身经历过,回想起来她还觉得恶心反胃,想要呕吐出来。
幸好,幸好还是噩梦,只是噩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尾牙心有余悸,手脚无力,重新躺下来。
她闭上眼睛,想要缓解一下噩梦带来的疲惫和恶心。
没想下一秒,江尾牙整个人就直接从跳起来,脚软身子疼痛叫她一时反应迟钝,直接摔下去,发出了巨响。
不是她熟悉的房间!
不是她每天躺在床上的狗窝。
她这个人有点恋床,换了别人的床压根不可能睡得着,所以她睁开眼躺下去的那一秒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并且整个房间萦绕出来的香气,一闻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家会有的。
脸疼脚疼手疼背疼屁p疼!
摸哪哪都疼,真是太tm酸爽了。
江尾牙呲牙咧嘴,痛得小脸皱成一团。
她爬起来,半跪着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的时候,门口有亮光倾泻了进来。
江尾牙双手环住胸口,迅速抬起伤痕累累的小脸,警惕的盯着门边的人。
循着朦胧光线,门边的男人看起来格外高大挺拔,周身散发出不近人的寒气。
江尾牙张张小嘴,觉得特别的渴。
嘴巴干巴巴的她,声音也变成了沙哑,“你……你是谁,我在哪里。”
男人站在门边,背着光的他皱了皱眉,对半跪在地板的女孩淡漠至极。
“问,问你呢。”江尾牙有点紧张。
男人的目光太冷了,看向她的时候,仿佛把寒气入侵到她身体里,叫她牙齿上下打架,忍不住抖打了一个哆嗦。
“出来。”
呃。
江尾牙懵逼,小脑袋一片空白。
不是她发花痴,而是她觉得事情跟她想的一点都不同。
她还以为是被人恶意囚禁,想要把她沦为什么……
门边的男人哼了一声,转身率先走出去。
江尾牙:“……”
她小心翼翼站起来,一步一扭的跟着男人,一前一后走向大厅。
大厅里灯光很暗。
男人就坐在沙发上,周身自成一股无法靠近的气息,沉默冰冷。
江尾牙有点儿纠结,站在大厅中央,也不知道是要主动走过去跟男人打一声嗨呢,还是直接一蹦一跳冲向门边,从这个冷冰冰的男人面前消失。
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把她给送到床上,保不准人家就是看上她美色,要囚禁她那啥这啥的,想想就很后怕。
她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喵向门口处,并没有因为脸上的绷带显得难看,反而因为如此直接的举动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可爱机灵。
“过来。”
江尾牙吓了一跳,忽然就开口,想吓到谁哦。
不过男人冷冰冰的嗓音特别好听,低沉磁性,带着几分暗哑,充满了男人成熟沉稳的魅力和味道。
“叫你过来!”
他似乎有些恼火,声音也是威胁的。
江尾牙小脸一垮,两只小手扭过来扭过去,扭捏起来,真不敢过去了。
刚才还是怀疑,现在听得这么清晰,自然听出来这就是那个三番几次跟她火星撞地球的那个男人。
“我……我还是不要过去了,保持距离好了。”江尾牙抬起小脸,特认真诚恳的说。
呵。
盛凌风就呵呵了。
还跟他矜持,未免太迟。
不知道她还好,一看她那样子,鬼知道是不是在心里打什么小算盘,就算那都是无伤大雅。
“好,好吧,既然你这么热情邀请,那我就过去咯。”江尾牙一咬牙,扭着小碎步慢慢的走过去,嗨特娇羞的撩着秀发,大大的眼睛里含羞带涩,抛了个媚眼给他。
盛凌风:“……”
总有很不妙的直觉。
“帅哥。”江尾牙笔直的站在男人面前,嗲嗲的说:“帅哥,人家没有什么经验,还希望你看在我受伤,满身伤痕累累的份上温柔点儿,轻一点哦。”
盛凌风当场黑了脸,很想一巴掌把面前假惺惺的女孩拍飞。
这种想法在遇见这个女人之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千万不用隐忍,直接拍飞就好,鬼知道为什么他要忍这么长时间,还返回去亲自把这个女人从那个恶心的大坑里救上来,一定是不甘心没有亲手弄死她。
“怎么……怎么开始呢,是不是这样啊……”江尾牙小手轻轻的扯开睡衣扣子,微微斜身,露出她小巧完美的香肩。
阴暗光线下,那洁白的香肩宛如上等璞玉,散发处神圣的淡淡晕光。
盛凌风眼底一沉,移开视线,“给我老实点!把衣服好好穿上在说话。”
江尾牙利索的拉上衣服,笑嘻嘻的,“好的勒,我就知道帅哥人长得好看心地也是善……”
盛凌风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安静了。
江尾牙无辜的诈着大眼睛,十分委屈的扑棱扑棱看他。
盛凌风被她直勾勾的楚楚眼神看着,一肚子的火莫名其妙就灭了。
他还觉得……这个色胆包天还无法无天的女孩,挺特别。
“哎哟!”
江尾牙尖叫一声,身子歪倒下去。
盛凌风下意识伸手,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勾住女孩的纤腰,女孩整个人扑到他怀里,身上独有的清香佛入他鼻尖。
软玉馨香,那是第一个不让他立刻拒绝的味道。
不是任何奢侈高贵的香水味,纯碎的香气,让他觉得很舒适。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