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听到这里段云令已经可以猜出其中一位是谁了,他问的是有没有什么可以证实他们身份的证据。
莫染桐转头看向白衣女子,问道:"师姐,你可曾在我身上看见一枚玉佩?"
“玉佩?”白衣女子想了想,道,"师妹的衣物都给你放着呢,我这便去找找。"
半晌后白衣女子回来,手里拿着两枚玉佩,一枚白色和田玉,一枚紫色光玉髓。
只是紫玉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看起来也暗淡无光。
段云令看其中一枚玉佩,越看越觉得眼熟,很快莫染桐便应证了他的猜测。
莫染桐拿起那枚和田玉,递给段云令道:
"这枚玉佩是那名年轻男子的,据说是他师父给他的,应该能证明他的身份,此外我还趁其不备在他们身上下了毒,只是这毒是沐晴月的,具体有什么效果得问问沐晴月,我也不太清楚。”
沐晴月总觉得莫染桐没安什么好心,她隐隐觉得莫染桐应该知道那毒的效果,毕竟那痒痒粉她一闻便识了出来。
但她给莫染桐的毒是她自己研制的,她不知道也合理,只是这毒只要沾染上一点,就会在身上留下印记,虽不致命,但会令中毒者十分痛苦。
显然莫染桐跟没事人一样,没有一丝中毒迹象,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跟沐晴月了解完后,段云令便离开了,他面色有些凝重,因为这两个人的身份并不一般。
其中一个人是内门弟子岳青桓,不仅如此,他还是七长老座下的弟子,据说他还是七长老的亲侄子。还有那名金丹后期的老者,极有可能是护法,这很难办,得找二长老亲自出马。
听闻莫染桐死了,附子峰的左护法便心安了一半,回到了住处,用尽各种办法总算把毒压制了,只是手臂上的毒痕却怎么也无法消除,他只能用宽大的衣袖遮掩住。
夜晚,左护法在殿内打坐,可是真气游走到手臂的经脉时总是不通畅。
正在这时大殿的门被敲响,一个弟子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蒋护法,开开门。”
"什么事,大晚上吵吵嚷嚷的。"
左护法蒋衡牧很是烦躁,不悦的打开殿门,看到殿外站满了执事堂的弟子,以及二长老和七长老。
二长老板着脸,看起来十分严肃有压迫感。七长老面色更是难看,他心底暗叫不好。
“长老们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不知众位前来所谓何事?"
蒋衡牧心里没底,但也只能强装镇定
段云令说道:“蒋护法不用紧张,只是有些问题要问问你而已。"
"不知有什么问题需要三更半夜如此兴师动众。”
夜色浓稠,月光朦胧。
莫染桐穿着单薄的中衣坐于窗边,手里拿着一本医书。
无量草,一种稀有的灵植,不过在镇魔山内遍地都是,它可以掩盖身上的各种气息,修士可用此掩盖自己的修为,邪修也可以借此去除身上的邪气。
不过效果最多只能维持七日。
无相莲能解除这种效果,不过无相莲重金难求,不仅十分珍惜,还有能提升修为,解百毒的功效。
还有一种神器叫望月镜,不仅能检验一个人的修为,还可以看出修士的灵根,邪气在他们面前也暴露无遗。
最后便只有分神期的修士能一眼看出邪修的各类伪装。
这些都不现实,想要彻底定他们的罪,就必须得证实他们的魔族身份。
正想着,一阵风刮过,吹得她的面色更白了几分。
陆斯铭站在窗外,看到她暴露在外白皙细腻的脖颈,立即别过头去。
“穿那么少,也不怕着凉。”他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莫染桐笑得眉眼弯弯:“你这是在关心我?”
“自作多情是种病。”
“我这怎么能叫自作多情,明明是太喜欢你了,如果喜欢你也算一种病的话,我恐怕已经无药可医了。”
莫染桐看着他,那炙热的目光像是要把他融化。
陆斯铭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耳朵微微发红,幸好这是夜晚,没人发现。
“段师兄让我来请你去慕松殿当证人。”陆斯铭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无极宗有七峰,每座峰都有一个长老,两个护法,慕松殿则是附子峰左护法蒋衡牧的住所。
看了人已经找到了,但线索证据都已经交给了段云令,让她去似乎并没有多大作用。
慕松殿是蒋衡牧的住所,如今却成了审问他的公堂。
二长老和七长老坐于高位上,执事堂弟子则站于大殿两侧,中间跪着岳青桓。
执事堂第一个去找的便是岳青桓,他抵不住压力,已经承认了,只有蒋衡牧站在殿前不愿屈服。
“青桓的玉佩前些日子就已失窃,仅凭那小丫头片子的一面之词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那你手臂上的毒痕要作何解释?”
“又有谁能证明,毒痕是什么时候有的呢?你们所寻不过是修炼邪功的魔族,不妨直接用晶炎石检测,也好测测我身上有没有邪气,是不是魔族,以还我们一个清白。”
“对,测我身上的邪气,我之前也是被逼无奈才那么说的,我要附议。”
岳青桓见还有转圜的余地,立即附和道。
已然是证据确凿,但蒋衡牧试图偷换概念,到时候检测出他们身上没有邪气,他前面所说的漏洞百出的话也便成了实话。
段云令皱眉,他觉得蒋衡牧这么说势必有绝对的把握,若真让他们测了,反而着了他们的道。
“就算测出你们身上没有邪气,难道就能掩盖你们绑架了那么多同门,出现在那座山洞的事实吗?”
说话的是沐晴月,不愧是女主,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你又用什么证明,我出现在那座山洞。”
这个女弟子他有点印象,不过她被迷晕关进了地牢,应该并没有见过他才对。
“你手臂上的毒是我所制,名为黑蝉衣,凡是接触过黑蝉衣的地方,便会迅速长出黑色的毒痕,而且凡是动用真气,毒痕就会蔓延,长满毒痕的地方就会失去知觉,经脉闭塞,直到毒痕蔓延到心脏,就会立即毙命。”
沐晴月解释着,一字一句敲击在蒋衡牧心上,怪不得真气游走到手臂的时候总是无法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