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伶跟贺谨川说完之后便开始收集资料,脸上的神色更是十分认真。
缎带的来源十分古老,因此上面缝制上的文字也十分古老。
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相关的资料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性,但是温伶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总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
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似得。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温伶手中记下来的文字也越来越多。
就在她翻译到后半段的时候,司机却徐徐停车,“老大,到了。”
此话一出,温伶便迅速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她下意识看向车窗外,在看到基地之后便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既然到了,那我们先下车吧,这条缎带?”
贺谨川知道温伶在担心些什么,开口说道:“放在这里,我会让人看着的。”
“好,那我们先进去吧。”
温伶这才放心下来,但走之前还是把自己翻译出来的文字一并带走。
进入基地前,温伶便开始观察四周,下一秒心中却是微微一紧。
果然,她察觉到了师父的气息了。
也就是说,师父现在是清醒的状态,明显跟贺谨川刚刚在车里说的一样,他知道自己在过来的路上了。
意识到这一点,温伶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种种情绪,随即便跟着贺谨川进入了基地。
基地很大,但温伶在踏入基地的那一瞬间便察觉到隐隐约约中有一道视线一直胶着在她身上,久久都不曾离开。
贺谨川显然也察觉到了这道视线,徐徐牵住了温伶的手。
十指紧扣的那一瞬间,温伶先是一愣,下意识看向身侧的贺谨川。
只见贺谨川眉眼淡淡,语气却是带着几分安抚,“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事的。”
随着贺谨川的话音落下,温伶便察觉到空气中那道隐隐约约的视线瞬间消失了,而她身上的负担感也随之消散。
温伶还来不及惊讶,便被贺谨川先带进了一个办公室。
基地内十分安静,但是温伶却知道,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贺谨川带她进入办公室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她在见到白逸尘之前能够放好心态。
“在这里先坐一会,我已经交代他们了,他们现在带白逸尘过来。”
贺谨川一说完,温伶便下意识点了点头。
她刚一坐下,脑海中便瞬间闪过了一个画面,那画面转瞬即逝,但画面中,她似乎看到了缎带上的文字,
正当温伶想要努力回想那一闪而过的画面究竟是什么时,办公室外却是传来了一道声响。
“老大,我们进来了。”
话音一落,便有人徐徐推门,而温伶下意识抬头,看到的便是白逸尘那十分漠然的眼神。
看到白逸尘的那一瞬间,温伶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安的情绪瞬间消失。
虽然她知道,师父现在已经入魔了,但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以前过去种种的回忆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更是让她迅速冷静了下来。
“师父。”
温伶徐徐起身,看着白逸尘的眼神很是认真。
见状,贺谨川不着痕迹皱了皱眉,但却什么话都不说,反而给了一个眼神。
带白逸尘进来的人在察觉到贺谨川的眼神之后便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大门关上后,办公室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可白逸尘的眼神却仍然冰冷。
“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的徒弟温伶,下次要是再敢冒充我的徒弟,我便不会对你客气。”
白逸尘的声音夹带着浓浓的寒意,温伶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嘴角微勾,“对我不客气?师父,您老人家现在倒是舍得对徒弟动手了?”
听到温伶所说的话,白逸尘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
但贺谨川却是悄无声息站在了温伶面前,挡住了他的眼神。
白逸尘先是上下打量了贺谨川几眼,在捕捉到他对自己的敌意后不着痕迹皱了皱眉。
“说吧,过来找我为了什么?”
“我过来找你的理由,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温伶缓缓坐在了沙发上,目光灼灼,仿佛要透过白逸尘的灵魂看到他的本质。
白逸尘入魔得太过突然,她甚至捕捉不到任何线索。
虽然此时白逸尘对待她的态度仍然冰冷,但钟康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问个清楚。
“你想问钟康的事?”
白逸尘神色不变,看着温伶的眼神却带着丝丝防备和警惕。
温伶点了点头,“不仅是这件事情,我还想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这条缎带?”
一边说着,温伶便拿出手机,把资料上的图片点开。
她和白逸尘间隔的距离太远,因此她站了起来,想要朝着白逸尘的方向走过去。
但贺谨川却下意识握住了温伶的手腕,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她却清楚,他在担心。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他终究还是我的师父,哪怕他现在入魔了,认不出我是谁,但是师父不会对我动手的,再说了——”
温伶话锋一转,冲着贺谨川展颜一笑,“这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不怕。”
说罢,温伶还不忘拍拍贺谨川的手背,像是在安抚着他的情绪一般。
她的笑容太过耀眼,贺谨川先是一愣,随即勾了勾唇,手上的力道也逐渐放松。
是他太过紧张了。
现在温伶和他还有白逸尘都同在一个空间内,不论出什么事情,他都能第一时间去到她身边。
想到这里,贺谨川便不再阻止,彻底放开了手。
但白逸尘此时却觉得眼前这一幕十分刺眼。
他暗暗皱眉,视线在温伶和贺谨川之间来回转动,只觉得在看到他们两个人动作亲密的时候,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就连呼吸似乎都变得有些艰难。
温伶转过身,朝着白逸尘的方向走来,把手机上显示的图片给他看,“这条缎带,你见过吗?上面的力量是不是你注入的?”
话音一落,白逸尘便冷笑一声,语气冰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