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受震撼最深的还是贺森。
这凭空冒出来一个人,而且浑身自带阴煞之气,他又如何不震惊?
月白是故意釋放出这种煞气的,不但能震慑住吕秋怡,更能让贺森也直观感受到,他比吕秋怡更强!
温伶指了指月白,“他平时都会收敛气息,你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不是还跟他放电来着?怎么?不好奇他是什么身份?”
吕秋怡整个鬼都不好了。
她连连摆手,那口裂的嘴唇都因为惊吓而到了崩坏的边缘。
“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
“换我以前的脾性,遇到你这种放荡的女鬼,我是直接手撕了事!”
“……”
吕秋怡这下,抖得跟筛子似的了。
她怎么会想到,温伶身边跟的这只男鬼,会是这么狠的角色?
甚至,她一开始还以为,月白跟她的目的是一样的。
她找贺森,他找温伶。
却没想到,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贺森惊诧之余,在月白跟吕秋怡这番话里,他倒是品出了来了些什么。
他指了指月白,“他是你养的小鬼?”
月白侧目,一道寒光扫过来,贺森便放下了指向他的手。
下一秒,他便听到月白清冷的声音响起,“小鬼?你看不起谁呢!”
贺森:“……”
温伶直接怼向贺森,“他是千年厉鬼,手撕你都不需要费力气的那种。有他压阵,你觉得吕秋怡还敢造次吗?”
“那你留着她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
“她是……”
温伶直接打断他,“你难道想说,她是你的鬼?”
贺森收住话锋,他自然不敢这么说。
他相信,他要是这么说了,温伶会直接把吕秋怡推回去给他,半分不留情。
见贺森吃瘪,温伶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吕秋怡,“连他,都愿意跟我结契,达成合作,将来我会尽我的努力,帮他实现他的所想。”
“你想跟我结契?”
温伶抽了抽嘴角,“我也不是什么鬼都收的。”
吕秋怡:“……”
被嫌弃了可还行。
她自知自己几斤几两,温伶能收服月白那么一只千年厉鬼,那她这样的在温伶这边着实是排不上台面。
“我想表达的是,我有玄师的职业道德,你手上没沾染鲜血,你就还有机会。”
她看了眼贺森,“既然你对他有怨恨,就说明你的死,他就算不是直接人,肯定也是间接促成这件事发生的始作俑者。”
吕秋怡看向贺森,再收回视线看向温伶时,她莫名心虚,不敢对视她的眼睛。
温伶挑眉,心头已然有些猜测。
不过,她也没挑明说。
温伶看向贺森,“既然你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就等我节目结束,为了避嫌,我会带上贺谨川一起,我们再找个地方解决这件事。”
“他不放心你?”
“错,是我对这段婚姻很在乎,我在乎他的感受,才会把他叫上。你少拿你的小人之心来揣度他!”
“……我不过就问了句,你用得着字字怼,句句怼?”
“我对我厌恶的人,向来没好脾气好脸色,看不惯?那你赶紧滚!”
贺森:“……”
他拿温伶没辙,只能答应。
“行,那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联系你。”
“……”
贺森被怼得没脾气了。
不过是打个电话,用得着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
温伶晃了晃手里的槐木牌,对吕秋怡说道,“你先进来。”
吕秋怡还是有些害怕,“你真的会帮我?”
“别墨迹,要么选择被我灭,要么就被月白灭!他已经很久没有手撕厉鬼了!”
“……”
吕秋怡表情一滞,嚎了句,“我这就进去!”
话落,她直接就往槐木牌里钻。
却猛地被槐木牌撞出去好远,她下巴错位,趴在地上抬起头来时,那张脸彻底没眼看了。
温伶摸了摸鼻子,“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跟我没有结契,得我揪着你把你往里塞才行。”
吕秋怡:“……”
温伶祭出一抹灵气,将吕秋颖拽了过来,揉把揉把后就塞进了木牌里。
月白淡淡地瞥了眼,“什么鬼都往里塞。”
“干嘛?不愿意跟美艳女鬼做邻居?”
“美艳?”
月白直接无语,看了眼呆滞的贺森,说道:“你还是先处理好你这边的麻烦吧!”
说完,他便回自己的树屋小天地了。
这下就只剩贺森了。
温伶压根不想理他,扬手撤了灵气屏障,转身就往小屋里走。
贺森下意识伸手去拉她,“等等。”
下一秒,他便发现,温伶好似瞬移一般,直接就避开了他的拉扯。
温伶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滚吧!好自为之!”
贺森低头看了眼手心,微微捏了捏,掌心里刚刚堪堪擦过她衣袖的触感还在。
莫名的,他有种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的失落感。
他怔怔看着温伶,直到她回到圆桌旁落座,笑着跟其他人打招呼时,他才被她那笑容刺痛眼回神。
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贺森慌忙收回视线,转身朝车子方向而去。
于千千比较八卦,看到贺森跟丢了魂似的离开,便低声问道,“他怎么啦?”
“大概是吓到了吧!”
“嗯?”
“我让他看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
于千千叹了口气,佯装不高兴,“我想看都没得看,你居然给他看!”
温伶笑笑,侯儒遇便开口问她,“不是要给大家推塔罗牌?”
侯儒遇的话,适当地解围。
也把温伶从贺森的话题中带出来,她有些感激地朝侯儒遇看了眼,笑道:“你们商量好,谁先来了吗?”
——
玩儿完塔罗牌,已经快深夜十点。
温伶倒是挺尽兴的,毕竟陈栩跟侯儒遇都让她敞开了说,到时候节目这边会剪辑一些不方便播出去的画面和对白。
这样一来,她便无所顾忌。
抽塔罗牌也不过是为了方便节目组做素材,而不是上来就搞神神叨叨那一套,节目组也不太好做场景切换的后期效果。
这群人里,确实是谢安真的问题比较严重。
也难怪,他一直都挺沉默少言,偏偏在涉及玄学时,他难得地主动了下。
温伶将他的事往手机记事簿上弄了个便签,避免自己回头忘了,这才拿着换洗衣服去洗漱。
等她洗漱出来,就听到手机在响。
她有种预感,便小跑过来。
看到来电那瞬,温伶不自觉就扬起了笑。
她毫不避讳地接通,甜甜喊道:“老公,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