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走,这不才刚回来吗?”
赵姨娘心里着急,姜柘都这么久不回来了,哪里能这么快就走,怕是被姜茹给气走的。赵姨娘瞪了姜茹一眼,转头挽住姜柘的胳膊。“相公,至少吃完饭再走吧,这么多天没见你,妾身想得很……”她今日画了个桃花妆,眼波流转,额间贴了桃花箔,看上去妩媚撩人。女人故意捏着嗓子,身子软软贴上来,姜柘心里痒痒的,他还就吃这一套。“嗯,那就吃完饭再走。”
桑奴睡得沉,不一定会醒这么快,反正外院离这边近,他快点吃饭应该也来得及。赵姨娘见他答应,心里舒了一口气,她扭头给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心领神会,从门口悄悄退了出去。姜柘跟她回了内院,姜茹见两人走了,把桌上的碗盆都摔了一通。“就知道欺负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娘子.……”小桃吓得双腿打颤,她手上新端来的羊肉羹还冒着热气,姜茹看见眼睛恨的都红了,她一把抢过来就把小桃的脸给按了进去。“贱人,我倒要看看谁是你主子!”
向着别人来欺负她,姜茹手上的力气更大了。羊肉还很热,小桃的脸全浸泡在里面,她感觉像刀子割肉一般疼,她挣扎着,手扒着姜茹的胳膊。“娘子.……唔.……娘子饶了奴婢……奴婢的主子只有您啊!”
姜柘和姜茹她谁也得罪不起,主子的命令她还能违背不成。姜茹摁了好大一会儿才出气,小桃的脸被烫出来一层热泡,原本清秀的脸蛋直接毁容了。姜茹看着她布满伤痕的脸,只觉得痛快,心里那隐藏的暴戾因子全部爆发,原来折磨人这么爽。她以前还是太温柔了!“去库房拿药吧,你不小心将汤泼在脸上,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别留下疤,我不喜欢脸上瑕疵太多的丫鬟。”
她的语气阴冷,小桃低垂着头,吓得不敢出声。“奴婢知道了。”
说完就夺门而出,姜茹就是魔鬼,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魔窟?内院里已经摆上饭,赵姨娘给姜柘盛了一碗羊肉羹,语气温柔的说道。“相公忙了这么久都瘦了,多吃些肉补补身子。”
“嗯。”
姜柘很享受她的照顾,接过碗大口喝完,今日从军营中出来还没用过饭,他确实饿了。赵姨娘见碗底都喝得干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相公再尝尝韭菜鸡蛋,庄子送来的新鲜韭菜,说是今年最后一茬了……”“好。”
姜柘来者不拒,都全部吃完。赵姨娘还让嬷嬷温了一壶酒,她挥退房中的下人,等门关上,她就从自己座位起身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赵姨娘染了蔻丹的手指轻轻划着他的胸膛,纤纤手臂环着他的脖颈。“相公,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我?妾身可想死您了.……”软香温玉在怀,姜柘说不动摇那是假的,虽然赵姨娘不如桑奴娇嫩,但毕竟是他宠了十多年的女人,被她温言软语的撒娇,姜柘心尖痒痒起来。“爷也想你。”
“那爷还不回家.……”赵姨娘轻锤下他的胸口,将脸贴上去,她脸上还带着娇笑,可闻到衣服上那个脂粉香,赵姨娘眼中划过一抹冷意。这不是她熏得香味,姜柘在外面果然有女人了。赵姨娘指甲差点掐断,她极力维持住脸上的娇笑,将酒壶拎过来就着壶嘴喝了一口,然后手攀着男人的肩膀喂了上去。女人红唇娇艳,舌尖撬开男人的唇,浓烈的酒就送了进去,姜柘面上不为所动,让她这样喂了半壶,可身子僵硬的不行,尤其热气都归到小腹处。赵姨娘手心摸着男人的身子,素手不断的撩火。那碗羊肉羹本就被她下了药,再加上她的撩拨,就算姜柘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会儿也得缴械投降。“妖精!”
果然,一壶酒没喝完,姜柘就抱着人进了卧房。赵姨娘为了今夜可没少准备,屋里放了汤婆子,被窝里暖呼呼的,姜柘将她的外衣脱掉,看到里面艳丽的小衣,身上的火烧得更旺,猴急的脱了衣服就扑上去,把外院的桑奴忘了个干净。赵姨娘的床摇晃到半夜,桑奴也睡到半夜才醒,她摸了摸身旁的床,空无一人,而且冰凉显然没人睡过。桑奴心头有些失落,连翘听到屋里有动静,将灯点燃,果然见桑奴已经醒了。“主子,饿了吗,灶上给您热着饭,要不我去端来?”
桑奴还不饿,她的脸被连翘用鸡蛋滚过,虽然还是红肿,但已经没有那么吓人。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外面漆黑一片。“老爷呢?”
连翘当然不知道姜柘去了哪,“奴婢也不知,老爷自您睡下就出去,到这会儿还没回来。”
她家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爷不陪着还出门,连翘心中有些怨念,看桑奴的眼神都有些可怜。这就是养在外面跟正头娘子的区别,男人去了哪她都不知道,还没有资格过问。连翘不懂,自家夫人长相这么好,嫁个平头人家做正妻都使得,何必委身给一个老男人呢。桑奴猜出姜柘该是去将军府了,她心里又甜又酸,甜的是姜柘回去定是给她报仇,姜茹打了她,姜柘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但酸的是,将军府才是姜柘的家,即使赵姨娘是妾,那也是上了户籍的,她算什么,一个见不得人的玩物罢了。怀着身子不免多愁善感,桑奴倚在床头,泪突然就流了满面,越想越觉得自己这身份卑微,就算生了孩子,那也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她前头不仅有赵姨娘,还有长公主呢,要是让长公主知道她怀了姜柘的孩子,一心想夺家产,那不得把她们娘俩都杀了。毕竟荣宁郡主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就算长公主和姜柘感情不好,但谁会看着本该属于自己女儿的利益被别人抢走呢。这样一想,桑奴就更慌了。